我不了解小郎的黑社会团体跟谁有什么恩怨,只知道他说过近期要救8号病区的老大出来,根据心理学中的近因效应,我当然最先想到的是跟8号病区有关。
“我们去你宿舍看看子妍如何?”高警官虽然一直彬彬有礼,可我总觉得他气场很强大,压得我透不过气。
在去往宿舍的路上,我心里烦透了,我到底要不要现在坦白给高警官听,我对子妍催眠了,子妍现在以为她是我女朋友?
万一坦白了,回去却发现子妍已经从催眠中醒了,并不认为我是她男友,警官岂不是又以为我骗他?从高警官看我的眼神,我已经发现他由开始的信任到怀疑再到很明显的不信任了,我绝不能再让他认为我不老实了!
那么我要不坦白,回去子妍就大声叫我老公,这也很糟糕。这摆明了我和她有奸情,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到时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我感觉头痛欲裂,脚步都开始发飘,如在云中漫步。我陷入了一个左右为难的复杂局面。
有时真是懂的越多想的越多就越束手无策。很多事你什么也不去想就去做,反而成了,你想多了瞻前顾后,反而做不成;很多事你考虑的少,反而不容易被人误会,而你想的越多则往往事与愿违,越抹越黑。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游进了渔网的鱼,看起来有密密麻麻的洞眼,可哪个洞眼我都穿不过去,撞来撞去,撞来撞去……
我感到了深深的绝望,或许,我真将被当作犯罪嫌疑人抓起来……
我慢慢的掏出钥匙,对准锁眼,缓缓的搅动,我不知道打开门会是哪一种结果,可似乎无论哪一种结果都对我很不利,这是我这辈子最艰难的一次开门。
门开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推开了门。
子妍站在客厅,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还来不及跟她目光对视上,她便撕心裂肺的叫出了三个字,这三个字吓的我魂飞魄散,汗毛倒立。
她叫的是“救命啊!”
我的催眠术失效了,可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叫这三个字,因为分明是她昨夜追着砍我,我可没伤害她分毫啊。
高警官立马显示他非常职业强悍的一面,迅速按紧腰间的手枪,往后退了几步与我保持距离,并高度警惕的看着我,刚才友善亲切的笑容荡然无存。旁边的警察一个箭步冲进屋内,站在子妍前面作保护状。
“子妍,你怎么了?谁要伤害你?”我吞了口唾沫,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她叫救命的原因跟我无关。
“警官,这个变态囚禁了我一夜,并且强奸了我!”女人是天生的影帝,她们的眼泪就跟水笼头一样,开关自如,子妍现在正是泪流满面。
我一下子慌了,大叫道:“子妍,是我囚禁你的吗?是你自己要来我宿舍睡的好吗?警察同志,你可以去调监控看,看我在办公室有没有胁迫她!”
“呜呜,你对我做了催眠,我什么也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我还以为你是我男朋友,要不是接到个电话,我还真的醒不过来。”
我愕然的看着她,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陷阱的野兔那般无助,我竟然哑口无言了。我也对警察承认过我对她使用了催眠,现在的局面,对我非常不利,我已经想不到任何语言来为自己开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