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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来的正是李绾,大诗人李白的族弟。自跟着马璘从河中一路杀回安西后,他便和杜环一样把前途都系在了马璘的身上,成为了马璘的心腹幕僚。
李绾回到长安之后,主要的任务就是在士林之中宣扬马璘的名声,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取得的效果极好,长安城游荡的大小诗人们不知做了多少夸耀马璘大将军的诗篇,便是贩夫走卒也都能说出几桩马璘的逸闻趣事。
任何事情都不是没有原因的,马璘如今在长安城内的名声极好,这和李绾这一年多来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相比一年之前,李绾看上去要胖了不少,看样子这一年多来他的日子过得颇为滋润。也是,马璘每年一千缗钱的例钱养着他,带文人墨客出入花街柳巷也不用他自己花钱,这样的日子不滋润才怪。
柳树后停着一辆宽大的马车,看上去颇为豪华,李绾指了指马车,二人一起登了上去。
“将军,这次跟着奏章送来的二十万缗钱金珠宝贝,我并没有遍撒朝臣,而是只送给了我认为最◎□,有用的两家。十万缗钱送给了你的岳父大人,另外十万缗钱我送到了玉真观内。”李绾也是干练之人,关上马车门便直截了当地道。
马璘点了点头,想起今日杨国忠在勤政楼上的样子。不由得哼了一声道:“送给我那便宜岳父。还不如拿去喂狗!”
李绾吓了一跳。连忙道:“主要打点杨家,不是将军你说的么?”
马璘呵呵一笑:“没事,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不管如何,咱们的目的反正已经达到了。李绾,你知道某家现在的身份么?扶风郡王,上柱国,开府仪同三司。骠骑大将军,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你是没看到我那便宜岳父今天在勤政楼上的脸色,哈哈!”
李绾听了,也是大吃一惊。臣子能够拿到的最高官爵,自家将军竟然是全部都拿到了。开元以来这可是第一人,恐怕从武德年间算起,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你走了玉真公主的门路,怪不得今日在勤政楼上天子说什么‘持盈说得不错,你果真是朕的福将!’。今日天子对我的恩宠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看来是花在玉真公主这边的十万缗钱起了作用。”马璘看着李绾笑道。
玉真公主李持盈。是当今天子最疼爱的妹妹,玉真观的女主人。也是大唐最出名的女道士。马璘今天一直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天子会这般对自己,现在隐约也是明白了。
杨国忠的话不会有这么大的效果,肯定是玉真公主的话起了作用。玉真公主是女道士,天子又信奉道教,这才会有这样大的效果。
李绾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笑道:“玉真公主交游广阔,向来花销巨大,前几年向天子辞谢了大半的公主待遇,这几年其实过得有些困窘,想要要回公主待遇又觉得没有面子。这次咱们送上十万缗钱,可以说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我又在她面前言及将军大人忠心为国等事,她这才答应在陛下面前为将军大人美言。”
“金珠宝贝才送去三日,玉真观中便有消息在长安城内传开,据说玉真公主梦见了她家的祖宗、道门祖师老子,老子告诉她将军是大唐国之栋梁,是大唐的福将,是他派来辅佐大唐的神将。如今长安城内大小道观的道士们都在宣扬这件事,长安城内已经是人人皆知了。”
“这也行?”马璘抽了抽嘴角,“这样的虚妄之说,天子能信么?”
李绾笑道:“很明显天子是相信了,不然也不至于给将军这般的恩宠。”
马璘想起勤政楼上天子看他殷切的眼神,苦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个昏君!
看来谎言重复太多次,就能变成真理。李唐皇室源出鲜卑,汉族血统并不纯正,当初把老子李耳认作是祖宗纯粹是为了自抬身价,马璘原本以为当今天子尊崇道教只是为了自家的统治,现在看这个样子,天子居然是真的认为李耳就是他家祖宗了!
看来天子信奉道教并非是形式上的,而是真的。
任何事情都是事出有因,这话当真是一点儿也没有错。天子对他的信任并非是无端的,而是因为玉真公主李持盈告诉天子,他的老祖宗说了马璘是大唐的福将,是国之栋梁,是天赐神将,可以绝对的信任。
天子因为这样荒诞不经的话,而给予自己这样大的权力,真是荒谬!
当年的圣明天子毕竟是老了,已经糊涂到了这个地步。幸好这次他信任的是自己,若是信任的是个野心勃勃之辈,立马就会给大唐带来灾难。
玉真公主因为十万缗钱的礼物,居然编造老子托梦这样的谎言蒙骗天子,也真是够了。
……
“妾,高宗之孙,睿宗之女,陛下之女弟,于天下不为贱,何必名系主号、资汤沐,然后为贵,请入数百家之产,延十年之命。”
天宝三年玉真公主自请削减公主待遇的一段话,在后世历史上也是大大有名。不过更为有名的,是她和当时几位大诗人的暧昧之事。像她这样过惯了好日子的贵人,心血来潮想要靠削减待遇延寿十年,可是穷日子哪里是那么容易过的。没有了公主的待遇,在长安城的文人墨客堆里便很难混下去。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贪图这十万缗钱的金珠宝贝而编造这样的弥天大谎。
不过说起来收人钱了就该认真办事,这一点李持盈做得还是不错的。不像杨国忠那厮。同样是收了十万缗钱的金珠宝贝。却极不地道。开始还知道说几句好话,一旦影响到他的相权之后立马就跟疯狗一般乱咬。
“将军,其实玉真观想要进去并不容易。我这次能把礼物送到玉真公主面前,还是靠了我的族兄。”李绾笑着道。
马璘脸色微微一变:“你不要告诉我,那十万缗钱送给玉真公主之时,你那族兄也在场!”
“绝无此事!这样的大事,我岂能不知轻重?族兄只是把我领去,送礼之时只有我和玉真公主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