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和青禾立马指使小丫鬟做事,秦穆戎则抓着叶云水的手回了寝房。
叶云水歪了榻上觉得有些疲惫,浑身酸疼酸疼的,这才想起早上那番缠绵旖旎,不由得红了脸,秦穆戎把她抱在怀里,闻了闻她身上的奶香气,听着叶云水说起庄亲王爷与她在书房中的谈话,“……只是警告妾身往后恪守妇道、相夫教子、莫太出风头,另外还说起腊月初十,刘皎红从‘延庆宫’出大殡,对外说是小产血崩殁的。”这理由也不算错,刘皎红的确是小产血崩,不过却是被秦中岳踢小产的……
秦穆戎听着不由得面色凝重一分,叶云水继续言道:“妾身不吝这些,我办喜事,她办丧事,这事儿影响不到妾身,只会让他们心里更憋屈。”
“休息两日,你还要进宫一趟。”秦穆戎的神色并未因她的不在意而有半分缓和,“一来要去一趟太后宫中,给太后谢恩,二来看德妃娘娘如何说辞,不过后日当晚你要先拜祭王妃。”
“妾身都记下了!”叶云水想起王侧妃,不知她听了自己生了长子和扶正的消息会是个怎样的反应?
二人用过午饭后,秦穆戎出去会友,叶云水则喂了兜兜后又小寐半晌,起身后才让花儿拿来账册翻看。
叶云水生子、洗三、还有这一个满月礼和各宫娘娘的赏赐连带着她与兜兜册封又得了不少封赏,这些物件只让人记账装库,她还未仔细的看过账册。
花儿搬来了十几本账册,笑着言道:“……奴婢这些日子记这些物件现在手还酸!”
叶云水知她是调侃收礼的物件多,“有相中的物件没?挑上几样出来,我送你当嫁妆?”
花儿被调侃的脸一红,“奴婢早说不嫁了,叶主子又打趣奴婢!”
叶云水只笑不言,当初画眉也说不嫁,可哪里就真能守一辈子?
翻开账册,本有心理准备的叶云水也不免瞠目结舌,单是收的黄金就有一万多两,白银三万多两,上好的笔墨纸砚有二十多套、玉佩、摆件、金银镯子每样都组有上百件,叶云水揉了揉眉头,索性撂下不看了,“……是所有的物件都归了咱们库中?”
“凡是送来咱们院子的都记了,但青禾打听过了,府上那些亲眷们送的,各房都自个儿留下了,有一部分没送了咱们院子来,只有四夫人把她娘家随的礼单送来,物件也装箱抬了来,其他院子都没动静儿。”花儿说到此也没什么好语气,“估计物件不少,连小主子的物件都贪。”
叶云水对此并不惊诧,就秦慕云、秦慕方还有韦氏、丁氏那些人能巴巴的送了礼过来才是稀奇,而且他们谁都没想到,叶云水虽生了长子却这么快就被扶了正!
“这事儿先不提,把东西都入了库吧,别跟我的嫁妆混了,既是给兜兜的,从现在就给他存着家底,那些金银的首饰,瞧见样式、成色不好的都挑出来,回头是毁了金元宝还是打了其他摆件之类的再议,这样也好存放。”叶云水准备从现在就给兜兜存家产,而且分的清清楚楚,免得往后有人诟病。
虽然提了位分,叶云水成了宗室皇亲里出身最差的一个世子妃,但盯着她的人会更多、她未来面对的事会更多、更难,绝不可大意!
花儿虽不理解叶云水的做法,却也照着这般吩咐下去。
花儿刚出门口,夏氏就进了门,又是一副惊慌模样,一进门就把丫鬟婆子们都撵了出去,拉着叶云水说小话。
说的却是刘皎红腊月初十出殡之事。
“……这也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明知你那日册封大典,要拜宗祠,居然还选在这个日子出殡,这不是故意的吗?而且四爷今儿回来说,他留意了一下,从‘延庆宫’抬灵出殡的路线许是要与你往宗祠去的队伍相遇的!”
夏氏越说越是气愤,“小嫂……不是,二嫂,你不想个办法?”
叶云水瞧她那义愤填膺的模样,笑着拉她坐下,“这事儿我听说了,我办喜事,她办丧事,还能碍着我什么?我从不吝这些。”
夏氏面色一怔,“我可没你这么好心境!不过……如今你扶正了,世子爷可说过让你出来担些王府中馈之事?”这话却是夏氏最想问的,“不是我私心重,我……我可能是、是有了!”
叶云水脸上一喜,立马抓过她手腕,“瞧过太医了?”
夏氏连忙摇头,“还没,只是小日子还没来……我自己琢磨的,不敢太声张,这才来找你!”
“脉象有些弱……但的确是有了!”叶云水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可注意些,不能像你刚才那样走路一阵风似的了!”
夏氏听了叶云水的话也是脸上红扑扑的,想绷着却又绷不住笑的点了点头,“我是想如今我好不容易担了点儿府中中馈之事,如若再怀了身子撤出来,岂不是全让她们占了?二嫂你如今都扶正了,名正言顺的嫡亲世子妃,理应出面担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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