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戎愣了一下,随即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就依你。”
苏妈妈把姝蕙抱了来,姝蕙已经认人了,看到叶云水则张着小胳膊朝她伸去,叶云水兴奋的不得了,抱着她过去给秦穆戎看,“爷都好久没看过我们姝蕙了。”叶云水不希望秦穆戎为了儿子忽略这个没了生母的庶长女。
秦穆戎看着姝蕙的小脸,伸出手指摸了摸,姝蕙咧嘴一笑,一滩口水正流了秦穆戎的手上,叶云水看着秦穆戎惊诧的表情掩嘴笑,拿了帕子给姝蕙擦着嘴,秦穆戎自个儿擦着手,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叶云水看在眼里心中欣慰,又连忙叫来杜鹃几人拿了大库中的布匹按照摇床的尺寸做被褥,指使的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秦穆戎只坐了一旁看着她忙忙碌碌,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笑?
秦穆戎自己忽然愣住了!他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笑过了……
日复一日,一个秋天很快的过了去,转眼已是入冬,院子里的树叶不一会儿便落地厚厚一层,扫院子的婆子们不停的抱怨着,恨不得摘光那树叶,免得一天要扫上不知多少次。
姝蕙已有半岁,躺了摇床里玩着叶云水做的绒球。叶云水躺在榻上歪着看她,心中则在计算着生产的日子。
今儿已是阴历十月十六,她怀胎快近八个月了!
最近秦穆戎很是郁闷,只想着八个月还诊不出男胎女胎,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叶云水心中也是惊诧,按说旁人四个月便能摸出男女,而她的肚子却一直都诊不出,这期间叶重天和庄太医接二连三的往王府跑,可都摇头纳罕,无能为力。
这期间叶云水进宫两次,太后的身子骨用了那猛药也算是稳定住了,三舅夫人只来过一次,给叶云水送了些时令水果便没再登过门。
不过这两个月叶云水的胃口大开,特别的能吃,熬上一大碗鱼汤她自个儿全能喝个一干二净,秦穆戎吩咐厨房换这样的做,叶云水本就圆滚的身子更圆了,就像个白胖的皮球,手上都胖出涡了。
姝蕙那滴流圆的眼睛看着叶云水,不停的挥舞着她的小手,好半天叶云水才感觉到她的召唤,却是她的绒球掉了地上去……叶云水叫过花儿帮着捡起,怜爱的看着她。
这几次叶重天到王府来,叶云水与他制定了为姝蕙治病的方案,等她再过两三个月能用些吃食,就开始对她用药,喝上两个月药以后再考虑辅以针灸,虽是个漫长的治疗过程,可只要有希望能让姝蕙开口说话,叶云水就不会放弃。
秦穆戎送了雕花的摇床给姝蕙,之前百子图的空了出来,青禾几人正在门口打磨,本已是打磨过的,可青禾愣是不放心,拽了几个小丫鬟用棉布一点儿一点儿的把摇床包了起来,说是怕小主子淘气,磕着碰着都不妥当。
叶云水也没有劝阻,想起她上一辈子自记事起过的那些个苦日子,她也想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孩子得到她所有的呵护。
叶云水正发着呆,胡桃在门口回话,“叶主子,周夫人送了帖子来,问您明儿是否有空。”
周夫人一直都未上门,之前是为了避开王妃大祭,而这会儿前来应该还是为了周灵珊和曹梦逸的事,“派个人跟着去趟周府,把太后赏的果子带去一篮子。”
胡桃应了连忙去回复,正巧夏氏又进了门,是与叶云水来商议王妃嫁妆的事,“……本来我也没提起,昨儿去冯侧母妃那里回差事,却是大嫂问了一句,然后冯侧母妃才开了口,问咱们什么时候拿着单子比对下库里的玩意儿,分了后好抬到各院子去,既是之前说了这个事,还是早办利索了为妙。我只是随口应了,并没表现出太急切,可今儿过去的时候又问了,我这才来找小嫂商议一下。”
夏氏说完便抱了摇床上的姝蕙可劲儿的喜欢,恨不得那是她自个儿肚子里生的。
叶云水挑了挑眉毛,韦氏和冯侧妃提起这事儿干嘛?是否核对库里的物件也是秦穆戎和秦慕瑾兄弟二人的事……那些个无力不起早的女人能有那般好心?
“她们还说什么了?”叶云水仔细的问着,夏氏琢磨半晌,“什么庄子铺子的,还说起王妃之前的首饰都是极其华贵的,冯侧母妃特意提起一对什么血玉的什么玉佩,我连王妃都没见过,哪知道那些个东西?也就是伸耳朵一听罢了!”
血玉麒麟佩?叶云水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摸了摸贴了身上戴的那血玉麒麟佩,冯侧妃问起这个物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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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不尽!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