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瞧见她也这般不依不饶的,是想当着庄亲王爷的面儿给自己难堪?她也不怕撕破脸皮了,今儿已是撒泼了,也不怕给庄亲王爷那老头添堵,快言快语的言道:“药膳阁怎么了?那是婢妾的私房体己,没得媳妇儿的嫁妆您也惦记着?况且婢妾每次与小公爷见面都有世子爷在场的,凭什么指责婢妾?药膳阁的干股婢妾半分银子没要送了那四府之上!您如若重体面重规矩,把二房的财权交了婢妾,婢妾也不至于抛头露面打理生意,还闹个没银子养舞姬的话柄,如若不是太后她老人家赏了六十六箱的物件给世子爷当家产,婢妾如今连月例银子都付不起了!”
“瞧瞧,瞧瞧这伶牙俐齿的,我是说不过她这张刁嘴!”王侧妃被叶云水说的半句回不上话,每次未等她开口,叶云水已经一连串的话说出去了!
可叶云水这一串话说出,却是让瑞蓉县主、文家奶奶和祁家两位奶奶顿时都心惊胆战!
太后当初赏了叶云水寿礼这事儿她们也都风闻过,可只当是什么稀罕物件赏给了秦穆戎把玩,却没想到是六十六整箱的家产!
看来这叶云水敢抄着鸡毛掸子追的众人乱跑,而且下狠手打祁大*奶也不是完全没有依仗,太后那一个大靠山就足以让所有人心有余悸了!
瞧着王侧妃没了话,那几个夫人面色各异,叶云水心道是这几人还真把自个儿的话听进心里去了,转身向庄亲王爷言道:“王爷是见过大世面的,不会与婢妾这小家子的女人一般见识,您怎么罚婢妾怎么认,可这个亏婢妾不能认,否则就是个孬的,往后在这院子里也抬不起头了!媳妇儿请您做主了!”说着,叶云水就要跪地给庄亲王爷磕头,两个丫鬟连忙上前搀扶,生怕她不注意伤了身子。
叶云水被扶着起身,泼撒完了,这事儿也只能庄亲王爷发话了,她刚才只对庄亲王爷一个,压根就没理那两位侧妃的茬,无非是说她叶云水眼里只有庄亲王爷,那两个庶婆婆一边凉快去吧,今儿庄亲王怎么说她怎么听,旁人的话一概不认!
如若让那两个老虏婆掺和进来,指不定要怎么折腾她……庄亲王爷这老头虽然为父不怎么地,但好歹胳膊肘不会向外拐,当初药膳阁的事就是庄亲王爷挡了那群豺狼虎豹的,叶云水也只能赌一次。
庄亲王爷的目光在叶云水的身上打量了很久,转头向瑞蓉县主问道:“瑞蓉县主怎么看今儿这事儿?”
如若是之前,瑞蓉县主恐是会挤兑叶云水一番,好歹她挨了这么一下子不能白挨,可这一会儿她心中却有犹豫,太后送秦穆戎那六十六箱的家产不是虚的,可见太后对他有多么的偏爱,叶云水敢如此泼辣,背后依仗的定是太后。
太后本就不待见她的嫡亲姐姐,皇后娘娘,如若被秦穆戎和叶云水再告上一状,太后的天枰稍斜一点儿,岂不是被那祁家老2得了便宜去?她如若把这差事办砸了,皇后也饶不过她的!
就算是自个儿的事办不成,也不能让对手占了上风!
瑞蓉县主这般一思量,便是笑言道:“说起来却是给庄亲王爷、两位侧妃添麻烦了,其实这都是祁大*奶的错,与叶主子无关,我这人反应还是个慢的,一时也没拦住,把府上闹腾的够呛,这儿先给您赔个不是?回头我做东,请叶主子赏花吃茶,算是赔罪了可行?”
祁大*奶没想到瑞蓉县主话锋一转,就定了她的罪过了,眼睛瞪的像是铜铃一般,“县主,我……”
“还说什么?听风就是雨的,没有的事瞎猜?叶主子乃是太后指婚给世子爷的,也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随意诋毁的?说起来两家还沾着亲的,你这般说丢的也是你自个儿府上的体面!”瑞蓉县主这会儿算是想明白了,对着祁大*奶言辞厉色,没有半点儿好脸子。
祁大*奶瞧着瑞蓉县主都转了口风,只当是这个亏她得认了,可看着身上已经涂了药的一道又一道的红印子,心里是说不出的恼,“我承认自个儿说错话了,可叶主子也不至于下这般狠手?好歹我也是个三品夫人,这往后出去还让我怎么见人?”说着,流了眼泪又哭上了!
“大嫂也是,也不知哪儿听来的闲话,这是小公爷没听着,听着了还不跳脚的砸了你去?”祁二奶奶半晌都没吭声,这会儿却是拼命的煽风点火。
“你在这儿说得好听,这话你不也说过?现在全赖了我身上了?”祁大*奶哪里会让祁二奶奶得意?
祁二奶奶连忙退后一步,“大嫂这话说不得,我说的那是世子爷与小公爷二人兄弟情深,能与嫂子一块做生意,是您心思太脏了,才往旁的地儿想!”
祁大*奶气的胸口绞痛,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憋死过去。
叶云水坐了一旁半天,心里只盘算着庄亲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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