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回避开去,惊慌失措间她只得拿玫瑰遮挡视线,心有怨言:“你怎么不穿衣服?”
是她不好,高兴昏了头,一时忘记了场合,看着脚下,却顾不得被玫瑰遮住的身侧,一下子便撞在了茶几上。
小腿吃痛,踉跄间倒下,握着玫瑰的手一甩,打在了赶过来救急的人身上,责怪声传来:“慌什么,我不会乱来的。”
急慌慌站好,理了理衣服,眼角余光一下子看到了周亦铭胳膊上扎着的刺:“别动!”
侧转身,仔细的将玫瑰刺拔出,看着伤口沁出了鲜血,也许是电视剧里面演多了受了熏陶,她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吮吸伤口,也不管那样到底会不会适得其反。
受到照顾的人,那眼神灿烂得比那窗外的华灯还耀眼。
忙完这一切,她才傻傻的抬起头来:“是我不好扎着你了,快去洗洗,我下去帮你买消毒药水。”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逃下楼去,因为再待下去的话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简直要爆裂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只胳膊的主人粗重的喘息声,也能感受到肌肤相亲时自己的紧张和焦躁。尽管拔除玫瑰刺的念头占了上风,可是一停下来,她便再也沉不住气了。
晚风轻拂,热浪扑面而来,似乎能将混沌的大脑吹得清醒些。
买好药往回走,推开门一头撞上已经穿好衣服的周亦铭,看他不再是那赤/裸上身的样子,她才安心些许。
不得不承认,她跟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不愿意跟他发生点什么吗?不不不,只是时机不对。从一开始她就不该答应他抱着自己睡觉,即便那有力的怀抱会叫她觉得安心,却还是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
眼前的这位可是个成熟的有经历的男人……但她又实在无处可去,留在秀水村?不,一个人在那空旷的屋子里,她会疯掉。
可要是现在自己买个小公寓,手头却还是不够宽裕,魔都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那物价简直可以叫她心惊胆寒。
无论如何,她如今是无法独自居住的,可是跟周亦铭在一起,她实在不知所措。
当天晚上,她坚持睡在了沙发上。一夜辗转反侧,直到半夜周亦铭忽然凑了过来:“你要防我到什么时候?来吧,沙发上睡着不舒服,我不会动你的,乖。”
眼皮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内心也实在渴望被紧紧拥住的安全感,她便随他躺下。
第二天一早,她坚持要回秀水村看看,周亦铭无奈,只好送她回去。
周亦铭一走,她便忙了起来,假期开始了,她要好好看看公司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好歹是花了大力气投资下去的,她不能不放在心上。
钱,虽然很多人对它又爱又恨,但总的来说还是爱,得不到的才是恨,不是吗?
她不拜金,但是也不至于清高到嫌弃铜臭。
毓秀镇上,新建的厂房气派而宽敞,上下五层,每层都配有空调机组。一楼用来处理成品,并将管理层的办公室设立在此处。
二楼到四楼整整三层,全是地毯机房,熟悉的铁耙子敲打声传入耳中,混合着外面大树上的蝉鸣,叫她听了既满足又踏实。
这是她的公司,确切的说,这是她和周亦铭的公司,注册资金里,周亦铭也入了股。
到了五楼,她二伯苏怀珀正忙得不亦乐乎。
这一层,用来搞研发,或改进机器,或设计新的图样。
来来回回的仔细参观了两边,见一切似乎正有条不紊的走在发展的道路上,她不由的笑了。
在五楼多停留了片刻,见被她请来的王老虎正媚笑着走来,她便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能上五楼的,除了苏怀珀以及他带领的几个徒弟,就只有苏怀瑜、王老虎以及周亦铭请来帮助苏怀瑜的那位神秘人士。
“王伯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她笑着上前,给王老虎一个标准的握手姿势。
王老虎一愣,他不是不知道公司的幕后老板是谁,但是见到如今的苏君逸,他还是很震惊的。
眼前的姑娘,不再刻意扮丑,却也不浓妆艳抹。一件白衬衫束在一条笔直的黑色西裤里,脚上踩着稍稍带一点后跟的黑色皮凉鞋,一头卷发高高的扎一个马尾,这个清理却又明媚的小女娃,如今看起来似乎真的有那么几分小老板的派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