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过这样半年时间的磨练,楚越自己不需要软件修补,一样可以唱得好《苦中苦》。这半年时间的辛苦,看来都累积在这里面了。
“阿越,你来得正好,雪友转到公司来了,你有时间为他的新专辑作一曲!”见楚越和张雪友可以和睦相处,他满意极了。之前,他就一直在担心,楚越作为公司的一哥,会不会跟张雪友这个前辈尊敬,现在当然是没问题了。
“想要就有咩?哪有那么容易!”楚越大为唾弃,随即望着张雪友笑了:“雪友哥近年来的歌都偏向对唱功要求很高,有点非主流的意味了,那可不容易做出来呀!”
是呀,张雪友这几年来的歌都是渐渐偏离了主流,更接近音乐艺术,那样的歌,楚越还真没把握一定做得出来。不过,张雪友笑了笑,给出了一个令人开心的答案:“到新公司,当然要为公司赚钱,我的新专辑打算走流行传唱路线,不会刻意去要求唱功等等!”
楚越眉头舒展,这就是了。有的歌其实是可以很流行,可以朗朗上口,但是编曲只要稍加以变化,就可以使歌变得难度很大。他怕就怕张雪友要这种,那就浪费了一首流行好歌呀!
在公司忙了一下,楚越很快便扔下林灵在公司里做策划,自己赶去剧组。这部戏的戏名是《迷路》,楚越很喜欢简约,简约到歌名是两个字,戏名一样是两个字。
剧组的预算很宽裕,除了宁妃的投资因素,林灵亦为剧组担当一份责任,拉了几百万投资,和几间大公司的赞助!其中就有日本三菱公司的赞助,将为剧组的几段追逐戏提供汽车!
在戏里,楚越当然是扮演被追杀的倒霉鬼,而阳天则在戏里扮演追杀的黑社会头目。这部戏的背景本来预定的是内地,但楚越否决了,他觉得内地的城市多半都显得很悠闲,这不够营造紧张的气氛。
不过,在外地很显然容易使剧组不太容易进入状态,所以他们首先将在本地拍摄一部分,然后再去日本拍摄。只是,想着想着,楚越却陷入了迷惘当中,他隐隐觉得这部戏还可以有其他的主题。譬如,他就想到,借戏里倒霉鬼逃亡的过程,逐渐的发生变化,从一个老实人变成凶狠的人,这样是一种有趣的主题。
想来想去,他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概念,只是让林灵把这个想法给记录下来,将来或许用得着。这一天,上了妆和换上戏服之后,来到场中跟郑公望交代了一下自己对这场戏的期望:“老郑,这场戏我要宁静,可以跟之后的戏成强烈冲突的对比!”
在戏里,楚越扮演的是一个有一份普通工作的普通人,为了表达这一点,他想了很久,决定以规律的手法来表现。呈现戏里这个角色的生活的规律性,每天上班下班这样的一个规律。
随着一声开始,楚越与其他的上班族一样,带着冷漠的表情走在街上,与同样冷漠的市民擦身而过!走了几步,他渐渐感到不对劲,郑公望仿佛一样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叫了cut,跟楚越商量:“楚导,你给人的感觉很怪,不像上班族呀!”
楚越深有同感,这部戏筹备得颇为迅速,他没有太多时间来练习。主要的练习,多半都是集中在一些重要的戏里。走在镜子前,楚越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他的妆没问题,服装造型也没问题,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你的眼神太亮了,这要加隐形眼镜!”郑公望迅速便找到了一个问题,在外面若干人的围观下盯着楚越半晌,见楚越走了几步,大有龙形虎步,整个人迎面杀来的感觉,顿时了然:“还有你的步子步调不像上班族,太个性了!”
步调?楚越微微一怔,凝神构想了一下,换了一个步调走了几步。接连换了几种,有轻快的,有沮丧的,还有兴奋的,还有嚣张的,但最后郑公望的选择是最平凡规律的!
在路人和fan的围观中,楚越没兴趣跟他们打招呼,直接跟郑公望交换了一下意见,继续来这一场戏!
这一天的任务还是颇为简单的,可楚越回到家里,却是越想越是想不通。步调和演技有必然的关系吗?可今天的表现的确是具备的,为了演绎快乐或者沮丧,他试了好几次才做到。
既然步调可以跟演技有关系,那么其他的东西可以有必然的关系吗?他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与思考里。他到底不是科班出身,对演技的理解更多只停留在影迷的角度!
想了很久,他迟疑了一下,给刘清云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刘清云则是惊奇的反问:“表演本来就是身体所有的配合,所有的呈现与表达呀!”
得到了刘清云的指点,楚越凝视着四面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恍然大悟。步调亦好,其他的亦好,这些都是表演的一个部分。而这些,都有一个统一的说法——细节!
没有了细节的表达与配合,那么表演就是大而无当,可以称得上是空洞的。这个道理,楚越知道,只是他以前以为细节就是自己的某些细微表现,原来表演里的细节,还包括身体的细节。
可是,怎样表达细节,演员究竟是怎样表达细节的呢?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犹如入了魔似的,对着镜子不住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