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詹的反应在诸葛灵隐的预料之中,看诸葛詹今晚的样子,纳张翠花做妾是早晚的事。喝完三壶水以后,诸葛詹才不甘心地离开了逐月轩,临走,还不舍地看了张翠花一眼。
“小姐,丞相爷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诸葛詹走后,张翠花激动地问诸葛灵隐。
“稍安勿躁。”诸葛灵隐缓缓地说道,“不要以为老爷多看了你几眼就忘了形,别忘了纳妾还需要大夫人同意,你听我的就是。”
“小姐放心,只要能做上姨娘,我什么都听小姐的。”
“嗯,早些休息吧。”
张翠花去退下后,诸葛灵隐把惊风引到一边,“你明天去查查以前和张翠花有牵扯的男人,然后回来告诉我就好,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惊风这就去。”
临睡,诸葛灵隐拿出楚凌天的素描画,看了好几遍,才不舍地放下,然后又拿出一张纸,一一排列好诸葛家、萧家、周家、六王府的产业情况,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一直到深夜才睡下。
离火锅城开业的时间越来越近,诸葛灵隐也忙着做布置,她不便公开出面,很多事情都是木樨出面打理。
一天,惊风带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出现在诸葛灵隐面前。
“三小姐,这是魏城,爷身边的四鬼之一,擅长经商,不常在凌月国路面,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小姐可以放心。”惊风向诸葛灵隐介绍。
诸葛灵隐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楚凌天总是知道她最需要什么,看了看叫魏城的少年,比惊风还要英俊几分,只是脸上带着一股傲气,似乎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以后就有劳魏公子了。”诸葛灵隐显得很客气。
魏城不屑地看了诸葛灵隐一眼,拧紧眉头:“我道爷让我协助什么奇才呢,原来只是一个女子而已。莫非三小姐要魏城整日帮你清算月用,买了几盒胭脂,买了几件头饰?恕魏城不敬,爷也太大材小用了。”
惊风饶有兴趣地看着魏城,殊不知他自己刚来的时候,对诸葛灵隐也是带着抵触情绪,后来,却一步一步被诸葛灵隐折服。
诸葛灵隐笑了笑,“魏公子的意思,是我请不起你了?”
魏城冷哼一声,“恕魏城不敬,若要我甘心跟随三小姐左右,小姐总要拿出些本事给魏城看看。现在是三小姐需要魏城,而不是魏城需要三小姐。如果三小姐只是凭借美貌迷惑住了七爷,哪怕是七爷的命令,魏城也只有违抗了。”
诸葛灵隐点了点头,“魏公子说得有道理,不如我们相互问对方一个问题,若我答不出来,就让你走,若你答不出来,就乖乖地帮我做事。”
“哦,”魏城眯起眼睛,“既然三小姐要自取其辱,魏城就得罪了。三小姐要经商,魏城就问一个最简单的,关于计算的问题,一间店铺每月赚五十两银子,每个长工的佣金为每月一两,共十二个长工,加上成本十两银子,请问老板当月盈余多少?”
“二十八两银子。”魏城的话刚落,诸葛灵隐便说出了答案。
这只是二十一世纪小学生都会的数学题,难为魏城还想给诸葛灵隐难堪。
魏城大吃一惊,虽这是简单的算术题,但凌月国的女子几乎不接触算术,整天只知道读书绣花,胭脂水粉,想着怎么哄男人开心,倒是没料到这个女子确实有些不同,“三小姐的答案是正确的。”
“现在该我出题了。”诸葛灵隐不理魏城的吃惊,随手拈来一道曾经在网上看过的题,做了改编,“一支钗的成本是三百文,首饰店的老板以四百文的价格出售给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拿出一两银子,老板手中没有铜钱找,便用这两银子在隔壁铺子换了一千文铜钱,找给年轻人六百文。随后,隔壁老板发现那两银子中掺了其他金属,首饰店老板只好赔了一两银子给他。请问,在这个过程中,老板亏了多少钱?”
魏城眯起眼睛,不屑地笑了笑,“二两银子,即两千文铜钱。”
“为何?”诸葛灵隐追问。
“损失一支价值四百文的钗,找了六百文给年轻人,合一两银子,再赔了一两银子给隔壁老板,岂不是二两银子么?”
“错!”诸葛灵隐斩钉截铁地说道。
“呵!”魏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三小姐和我比算术,那就像和爷比武功,三小姐就不要胡搅蛮缠了。”
“魏公子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当然可以。”
“整个过程中,年轻人赚了多少?”
“一只钗加六百文,刚好赚了一两银子。”
“好!请问隔壁老板赚了多少?”
“这还用算吗?三小姐不会这笔帐也算不过来吧,隔壁老板拿一两银子出去,再收一两银子回来,没赚没陪。”
“好!”诸葛灵隐露出笑意,“那么赚和赔,就只是产生在老板和年轻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