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知道我所擅长的法术吧,”芙兰说,“就是这个。”
芙兰轻轻挥手。伴随着一道光芒闪过,一个一模一样的黑衣少女出现在了芙兰身侧。
“这是……”温蒂惊诧,“幻术?”
芙兰点头。她轻轻叩掌,让自己的幻影消失了。芙兰成为“黄金一代”毕竟只有数月,除了她最擅长的幻术,她所掌握的青空级法术十分有限。即使要掩饰自己“黄金一代”的身份,她也倾向于选择自己最为适应的战斗方式。
“看样子,”温蒂说,芙兰流利的施法手法让她颇为叹服,“您是喜欢优先扰乱对手的类型呢。”
年轻的学生会长陷入了沉思。在她想来,队伍中多了一个法师,战术也必须做出相应的改变。遗憾的是,罗伊擅长防护,而自己和芙兰擅长扰乱,队伍里,还欠缺一个真正的法术攻击手……
“其实你不必如此谨慎。”芙兰忍不住道,“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约翰他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我当然希望他能出手,”温蒂坚定的说,“但我们不能太过依赖他。帝国人的实力您也看到了……到了下个月正式比赛的时候,‘黄金一代’们可不会代我们上场。”
芙兰有些吃惊。温蒂那么煞费苦心的让歌特加入,难道仅仅是希望他做个救火队员?
“我清楚我还不够成熟,”温蒂说,不知为何,芙兰的表情让她十分不快,“可无论如何,我都要代表索利达尔学院出场比赛,然后取得胜利。还剩下一个月……还有一个月……”
芙兰不说话了。面前这位个子矮小的学生会长,对下个月的比赛有异常的执着。或许在“黄金一代”眼中,这种水平的比赛只是消遣而已,但对于温蒂来说,这种比赛就是她所能追求的全部荣耀。
“祝您成功。”良久,芙兰才说道。她向着温蒂伸出手去。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至少,她的这份求胜心值得尊重……
“我得回去了。你呢?”芙兰问道。
“十分抱歉,”温蒂礼貌的回答,“可我想继续在这里呆一会。”
芙兰点点头,转身离去。
黑衣少女不知道:自己刚消失在温蒂的视线里,学生会长的表情就完全改变了……
“她是一位真正的自由法师,”温蒂的双肩都在微微颤抖,她晓得刚刚芙兰为什么吃惊,又为什么沉默,“有歌特先生这样的人作后盾,她今后的生活高枕无忧。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那种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前进半步的绝望。凭什么……凭什么我就不能能站在和‘黄金一代’一样的高度上……”
在黄金一代面前,自己什么也不算。无论自己取得了怎样的进步,一切的功劳也要归于自己那个该死的父亲,乔治·斯图尔特。
斯图尔特。温蒂极少在别人面前主动提起自己的姓氏。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即使如此,她依旧无时无刻不活在父亲的阴影中。
“我会成功的。”半晌,温蒂自言自语,“黄金一代们也好……父亲也好……等着吧,我会一个个,超越你们……”
温蒂离开了。而在她头顶的正上方,象征着‘新生’和‘抚育’的摇篮星座,正黯淡而坚决的散发着光芒。
……
佣兵公会一侧,一个长宽都超过十米的空房间中。
就在几年前,这里还是一家杂货店。从善如流的绮尔维丝听从佣兵们的建议,将这个房间租了下来,供佣兵们闲来无事之时演练武艺之用。
虽然天已经完全黑了,夏洛蒂却没有停止自己的练习。她引以为豪的麦色长发已经变得乱糟糟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
……
旅馆二楼。
夜越来越深了。梅丽雅有些担心:下午,同住一个房间的夏洛蒂说,她打算去佣兵公会做一些日常训练。只是,从训练的时长来看,那显然不只是日常训练那么简单……
梅丽雅从书桌前站起身来,打算出门看看。但她的动作却在门口停住了。一男一女的抱怨声透过门缝,清晰的传到了梅丽雅耳朵里。萝拉和赫尔曼正走过走廊,话题自然不离他们那位被比赛刺激到了的同伴。两人是去接夏洛蒂回来的。
梅丽雅笑了。这样就好,她宽慰的想。
蓝衣少女打开窗户,眺望着远方的星空。小时候,父亲帕拉梅德斯先生曾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每一个还在追逐梦想的人都是幸运的。很多人在现实的重压下放弃了自己早年的梦想;有些人锲而不舍,命运的玩笑却让他们走上了另一条道路;还有一些人,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能为了梦想而努力,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谢谢你,父亲。”梅丽雅轻声自语。
如果此刻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一道金色的朦胧光辉,正在梅丽雅指尖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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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上架了。老实说,这样一本小众的书能强推上架,是我当初连想都不敢想的……谨此对每一位读到这段文字的读者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能为了梦想而努力,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