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郁光标和吴光胜的内力均给吸了一个一干二净,将那二人扔在房间里。
曾醉墨知道,要是再不走的话,估计事迹肯定会败露,凌波微步还没学成,指不定小命都没了,还找何莽枯朱蛤!此时的曾醉墨完全忘记了可以吸取别人的内力这回事!只沉浸在第一次大肆犯罪背后的紧张兮兮中。
提着降魔剑站在剑湖宫的墙边,这背后就是无量山后山,后山地势险要,不是下山的好道路,可总比走正门遇见那群江湖中人的好,又要喊打喊杀了。
曾醉墨试着蹦了一下,没想到一蹦三尺高,啪的一下就摔在墙头上了。
她紧张兮兮的将剑扔出去,抱着墙,稳稳的坐在墙头,正准备选一个比较平稳的地儿跳下去,却不想,院落不远处有小丫鬟的声音,吓得她又是一个激灵,直接从墙头滚下去。
揉着被跌的生疼的屁股,曾醉墨哀哀叫唤,抱着降魔剑就顺着陡俊的地势往山下走去,到处都是矮灌木和树林,地上的枯枝腐叶更是多不胜数。
她一边下山,一边想着,到底该怎么前去少林寺。
在树林中走着,也分不清时间,只觉得很快就近黄昏,曾醉墨正想靠着树歇息一会,耳边就听到“江昂、江昂”的声响,还带着卟、卟、卟……曾醉墨抖了抖身体,不要啊,在这里单独遇见莽枯朱蛤,要命!身上没有带任何器具,如何抓捕!正说着,就发觉胸腹一阵不适。
像是吸收内力后,一时之间无法消化来的后遗症。
曾醉墨还未学会导气归虚,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她觉得自己全身动弹不得,像是要被那几股不同的内力给折磨死了!
麻麻,我以后再也不胡乱吃东西了,求你,快别折磨我了!曾醉墨在内心祈祷着。
瞪大的眼睛,忍受着痛苦,作为一个游戏,你也好歹提醒我一下,什么时候痛苦才能过去?或许有个痛苦条?告诉我现在还有几段还能过去?正在胡思乱想,猛地一个激灵,一阵寒气袭来。
曾醉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条火线烧了过来,须臾间便经过了她的面前,直到这时,才看清,娘希匹的!哪是什么火线,从草丛中露出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的小昆虫竟然是蚕虫,所到之处,青草变枯黄,气温骤降似北极寒地。
……曾醉墨眼睛能瞪脱窗,嘴巴正是张的能塞下一颗卤蛋。
那是,那是冰蚕!
冰蚕不是在慧净和尚手上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条小小的蚕虫,纯白如玉,微带青色,比寻常蚕儿大了一倍多,身子透明如水晶。像一个肥胖的蚯蚓似的,一路爬行,像是一根炙热的炭火,在地上留下了一条烧焦的黑线。
没等她多想,就看到青草被灼成黑线的后面还有一个玩意儿。
一只小小的蛤蟆儿,长不过两寸,全身殷红胜血,眼睛却闪闪发出金光,嘴巴一张,颈下的薄皮就轻轻震动,又是一声江昂的牛哞般低鸣。
……曾醉墨已经无法言语。
莽枯朱蛤,她想找它时,它不出现,不想找它,它又擅自出现,这就算了,还带了一只冰蚕,这到底是买一送一,还是要她命没商量。
人家都说文殊菩萨骑狮子,普贤菩萨骑白象,太上老君骑青牛。而这莽枯朱蛤便是那万毒之王,传说中瘟神爷的坐骑,神通广大,毒性厉害,现在还带一只冰蚕,若真是碰到,那真是死十次都不足以表达它们的厉害之处。
好在,那两只毒物并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径自的朝前走去,这让曾醉墨舒了一口气,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正作此想法,就见那冰蚕像是有头脑的小动物一般,竟然直直的朝着曾醉墨爬来,曾醉墨本就全身内力乱窜,身体僵直,如今一着急,内力更加混乱,嘴巴也无法阖上。
不要!我不要跟段誉一样!况且,我和他不一样,人家是蜈蚣和莽枯朱蛤,我这是冰蚕啊,冰蚕进肚子,一定死十次都不够啊!老天爷,你别玩我了。
但是上帝在宇宙中是不能做主的,也没听到她的祷告。
纯白的小东西,摇摆着肥胖的身子,顺着曾醉墨的胳膊一路爬着,在它刚爬上时,曾醉墨的身体就已经结了一层冰,连同嘴巴都给冻成一层冰,更别说阖上,满是霜的眼睛,只能模糊的看到冰蚕像是把她的嘴巴当成了洞穴,直接往里面冲去。落在她舌头上时,还蠕动了一下身体,好在嘴巴里和喉咙间都结冰了,倒也没怎么感觉不适。
可,混账的是,莽枯朱蛤不肯放过小白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