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有些无语,看着罗一一俯身给自己放拖鞋的细腰和圆臀,心说这个罗一一今晚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劲,关键是自己需要和她继续周旋下去么?
罗一一又将赵文的鞋放到了门口,转回来直接的坐在了赵文身边,赵文心想:“这是色诱吗?没意思。”
有时候,赵文觉得自己太过于冷静,那样虽然让自己少惹了很多麻烦,但是也缺少了一些生活中应该有的乐趣。
赵文没有继续刚才尚德胜的话题,他笑着看着罗一一的耳环,那是自己从黄天林办公室里劫来的,然后甄妮却借花献佛的送给了过生日的罗一一,罗一一却一直戴着。
看着罗一一的脸盘,赵文觉得自己要继续做一个正人君子,还是直接将罗一一抱在怀中恣意恋爱一番,关键是哪个面目有利于今后在罗一一面前,乃至于罗炳兴那里获得更大更多的利益,否则自己和罗一一孤男寡女的闲聊半夜,还不如直接抱了她上床来的爽些,反正两人又不是没有做过。
罗一一的左侧嘴角上有一个浅浅的美人痣,脸上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有些绯红,但是她的眼神却很明净,就是在等着赵文分析华阳的局势。
赵文正色道:“华佗是古代的名医,他是弟兄三个,华佗的大哥医术最好,往往在一个人刚刚得了病,但是病症还在身体里隐藏着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于是,华佗的大哥就给某个得病的人说:你有病了。赶紧去医治吧,不然后果很严重。但是没人将他大哥的话当回事,觉得华佗的大哥是疯子。”
罗一一不知道为什么赵文忽然开始讲华佗弟兄三人行医的事情来了。
“华佗的二哥医术仅次于老大,他能在一个病人刚刚的显露出病症的时候,看出这个人得的是什么病,于是就对某个患病的人说:去治病吧,否则你命不久矣!可是这人这会根本感受不到什么生命的威胁,又怎么会相信华佗的二哥。所以,华佗的二哥也被人骂为骗子。”
赵文伸手在靠背上摸了一下,看着罗一一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就接着说:“华佗的医术其实是弟兄三个中最次的,往往都是病人要死了,他才能知道这人得的是什么病,然后就对症下药。将病入膏肓的人从死神那里救了回来,所以,人们都觉得华佗是神医,是真正的懂得医术的人,享有很高的声誉。”
罗一一不知道赵文到底在说什么,赵文心里叹了一口气。说:“其实,那次贾浅一伙拿着卫生局长谢福康开刀,从谢福康的儿子老婆身上入手,将谢福康搞臭,就已经开始对吴庸宣战了。然而吴庸却在做什么呢?”
“一忍再忍,一步错步步错。实在是饭桶之极!”
“甚至,在这之前,吴庸都应该步步为营,一上台就该对贾浅做出部署了!”
赵文冷冷的说:“在斗争中,根本就没有温情脉脉和和风细雨,有的只是短暂的积蓄能量,接下来就是腥风血雨和你死我活!”
赵文猛地站了起来,因为罗一一离自己太近了,在心理学上,是一种肢体上的侵略,在心灵上有一种把控全局的意思。
赵文当然知道罗一一那种占据了主动权的意图,于是就有一种想将罗一一脱光了放在面前宽大的茶几上肆意把玩的冲动!
但是这会却不能那样做,所以他就借着说话站起来:“对对手的温柔,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过,你说的对,我倒是也觉得吴庸几个根本就没有能力和贾浅斗,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拿不出什么主动出击的策略来,只能是被动的等着贾浅出招,他们见招拆招,处处挨打,以为这样能暂时的守住一方水土?寻找什么反攻的契机?其实,无形中已经丢失了那些在远处观望的人心了!”
赵文居高临下的看着罗一一,像在演讲:“你觉得要是吴庸走了,谁接替吴庸的位置合适呢?”
罗一一摇头说:“我认为你最合适,可是你却不愿意。”
赵文重新的坐下,叹了一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罗一一说:“有些事情不是想怎么就能够怎么的,你就算是能代表你的父亲,可是,我的任命就真的能在华阳得到执行吗?或者说,我能在华阳施展开拳脚吗?”
“别说我自己不愿意现在就上去接替吴庸,就是愿意,我能指望什么和贾浅几个斗?依靠谁?梁永清?尚德胜?还是孤军奋战?”
罗一一迟疑的说:“那你觉得华阳现在该怎么办,就像是你刚才说的一样,难道就让贾浅一家做大,那不是尾大不掉,我父亲不就失去了对华阳的掌控了么?”
赵文点头说:“我们是朋友,既然互相推诚布公,我就说说我的看法——你爸爸怎么看待这件事,我不信他一点都没有准备。”
罗一一看着赵文的脸,眼睛里闪出了一丝疑惑,但是她很快的就看着赵文的眼睛说:“暂时还真的没有什么看法,就是在等待机会,毕竟,陈高明是很强势的……”
罗一一这样说,赵文倒是有猩以理解了,毕竟乾南市一级的领导自己一点都不熟悉,陈高明其人自己只是见过两次,谈不上了解,所以也就没有发言权。
也许,罗炳兴这个市长也有自己的难处。
看着赵文不说话,罗一一忽然幽幽的说:“甄妮的命真好,我有时候,真的很妒忌她……”
罗一一的幽怨让赵文全身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心说罗一一嘴里的话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但是让自己听起来。心里还是蛮舒服的。
这个罗一一,一会从政治上笼络自己。一会又从人性的观点上讨好自己,真他娘的还是个人才!
一瞬间赵文身体的反应更大了,于是赶紧说:“如果对什么不能掌控的话,那么,一者就是放任自流,二者,就是全身而退,离得远些。置身事外,你父亲也许想过,将吴庸调走,不过,空降一个新的县长过去。”
罗一一怔了一下,笑着说:“这一点,其实你说的倒是和我父亲一样。”
赵文也笑了:“你还说你父亲暂时没有什么想法?那你太不了解你老爹了。我作为一个外人也能想得出。”
“别忘了,他不单是你老爸,还是一个管理着几百万人口的市长!”
赵文接着说:“吴庸走了,但是梁永清几个还在,也就是说罗市长在华阳的根基还在,要是从上面下来一个贾浅很不熟悉的人。即使这个人并不足与和贾浅几个抗争,一时半会,贾浅他们也就摸不着这人的脾气,这就是所谓的知己知彼,对于罗市长这边。拖得一会是一会,也许。等一段时间,华阳就会有什么变故,贾浅这里自乱阵脚也不一定。”
说完了这些,赵文有些意兴阑珊,他不知道自己今晚和罗一一谈这些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是简单的归结于在情人面前表现自己,就有些太牵强了。
但绝对不是倾诉欲在作祟,只能说赵文很想将自己的这些见解让罗一一带给素未谋面的罗炳兴,让罗炳兴对自己今后能多一些关注,那样,也有利于自己今后的发展。
不过,赵文像是回答了罗一一的话,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回答,从罗一一的角度来看,赵文好像很满意他现在在华阳的处境,有些自得其乐。
这时,赵文的手机震动了,一看是甄妮的电话,赵文没有犹豫,就按了接通键:“老公,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