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离开这么久,我们的宿营的帐篷还在不在,老黑的面包车会不会已经被警察拖走检查了。
来的时候雄纠纠气昂昂,回去的时候却如同战败的士兵,落荒的将军,此一时彼一时,心境截然不同了。
我的家族是怎样的庞大,我的姥姥、姥爷、爷爷、父亲以及我的祖辈们,如同一个个迷雾,笼罩在我心头。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我的父母总是失踪,到底是什么原因我的父亲不肯告诉我那些奇怪道法的用处,又是什么原因,连姥姥都瞒着我,我的姥爷,他曾下过地府与阎王讨命,这又是怎样一个人。
张悟明的死,常三爷毁了仙体幻化成妖,神秘的不周山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以为我已经解开了所有的谜团,但是更多的谜却在等着我,那五颗破碎了的火种,我要到哪里去寻?
“二哥,有人!”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老黑突然停下来,低声说道。
我这才抬头看向帐篷,里面亮着灯,灯光下老黑那辆破面包车如一口棺材,停泊在空地上。
我慌忙放下箱子,把老黑按进草丛中:“这么出去,不被当神经病抓起来才怪!”
老黑也沉沉的说:“我过去瞧瞧是什么人在里面。”
“你在这等着,我去。”说着,我已经从草丛中翻了出去,悄悄摸摸的溜到帐篷下面,老黑做事大大咧咧的,小偷小摸这种事情他干不了。
现在我就感觉自己根本不是凡人了,那股超越常人的自信心不断的在膨胀,经历了这么一场浩劫,身轻如燕不敢说,起码武林高手总算称得上的,不管怎么说,我也上过战场厮杀过。
这点半夜偷窥的事情,根本难不倒我。
我蹲在帐篷门口,慢慢伸头向里查看,心中一股说不出的爽意涌来,那种对平凡人类的蔑视感,以及作为超能新人类的优越感不禁跃动起来。
嗯……没人?
偌大个帐篷,亮着灯,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我猛地翻过帐篷门口,轻步走到帐篷的另一边,悄悄向帐篷后面偷看,或许帐篷里的人出去撒尿了。
但是,依旧没人,我围着帐篷转了一圈,又在面包车附近转了一圈,面包车的车门是敞开的,钥匙都没拔,四周别说人了,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不对劲啊!
连忙在地上翻了两翻,又回到帐篷门口。
帐篷顶上挂着一盏昏黄的老式灯泡,那是梦见雨夜女鬼之后我买的,靠着右边的位置放着一张钢丝床,床上是我的被子,靠近里面也放着一张钢丝床,床上是老黑的被子和换洗的裤子,帐篷中间摆放着一张折叠桌,桌上四盘菜,两个空酒瓶,两双筷子。
我有点迷茫,那两瓶酒明明就是只有我和老黑才喝的牛栏山二锅头,平时工地没人喝那么低档次的白酒的。
那四个菜也分外的眼熟,被我和老黑戏称为花毛一体的花生毛豆拼盘,鱼香肉丝,孜然羊肉,还有老黑最爱吃的东坡肉,这不就是我们下墓之前买的菜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