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洞下方有一块倒塌的墓墙,也许是当初打盗洞的人挖洞遗落的塌方土,应该不是老黑刚刚说的自己踹塌了一堵墙吧。
我问老黑:“你说的糯米墙在哪?陪葬品呢?这墓室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好不好?”
老黑拉着我走向一堵墙,用力抠了抠,一大块黄土被他抠了下来,又走向旁边不远的地方看了看,皱着眉头说:“嘶……那天黑漆漆的大概就是这个位置,我当时摸到瓷瓶,旁边还有好几个东西呢。”
“你确定不是摸错了?这洞看起来可不像有人下来过的样子。”我后背有点凉,指了指棺椁前那个散了架的桌子:“你的黑碗是不是那里摸的?”
老黑用手贴着墓墙,沿着墓室转了一圈,在寻找上一次下来的感觉,结果一无所获:“绝对不是,那个地方太远了,我当时根本没走几步,奇了怪了,我下来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有点害怕,说:“你开玩笑是吧,一点也不好笑。”
老黑也急了:“我真不骗你,都这个时候了,我骗你做什么!”
虽然知道老黑此刻是认真的,但我还是不敢相信,我有点害怕这尴尬的气氛,特别是与一口棺材共聚一室,浑身都透着凉飕飕的气息。
我掏出一张符,贴在墓墙上,然后向老黑使了个眼色,对着棺椁看去:“难道……是鬼蒙眼?”
老黑掏出打神鞭,虎视眈眈的看着棺椁:“敬酒不吃吃罚酒,打开看看。”
我攥起一把李敏镐算是给自己壮胆,向棺椁走去:“打开个屁,这外层的棺椁最少也有三千斤。”
老黑跟在我后面:“那你说怎么办?”
我使劲一镐砸在棺椁上,当的一声,振的我双手发麻。
棺椁是石头的,一镐上去仅仅砸出个白印子。
这下我的心凉了个透彻,这么重的棺椁,别说我和老黑两个人,就算棺材里真有活尸,他也顶不起来厚厚的棺椁。
吓得跟三孙子似的钻进这阴森森的坟坑,结果白忙一场,好端端的发财梦,刚刚浮上心间,就啪的掉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老黑从我手里接过李敏镐,也不知道他想证明什么,也在棺椁上砸了一镐,他力气更大,反弹的劲道也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摊开双手一看,手指都紫了。
我看了看老黑说:“去球吧,空的,白欢喜一场。”
老黑看着我:“可是我那天明明摸着东西了,还有那瓷器。”
我说:“可能是盗墓的把东西搬光了,就剩下那一个瓷瓶,让你小子摸着了,算了,明朝的瓷器也不少值钱,卖了足够赔偿咱俩的精神损失了。”
老黑跳了起来,说:“不行!我得出去弄个千斤顶,把这棺材撬开!”
我说:“你怎么不开着吊车把棺材拉回家去,就别干这损阴德的事儿了。”
老黑不死心,围着棺椁转了一圈,又向墓室的墓墙走去:“咦,我那天还摸到一扇门。”
我拿起老黑手里的李敏镐对着墓墙使劲砸了一镐,半个镐头插了进去,抽出来又砸上去,连续砸了七八下,算是掏出了一个土洞把墓砖掏空了,墙壁的青砖后面全是黑土,别说糯米了,连个砖渣都不见。
我把镐递给老黑:“你接着砸。”
老黑说:“你疯了!你还想从这个坟挖到另外一个坟不成!”
我说:“让你砸你就砸!”
老黑不再多问,拿着镐砸了起来,我抄起另外一柄李敏镐,对着另外一处墓墙砸也掏了起来,我俩干得火热,全然忘记了进来的恐惧。
我一直砸到筋疲力尽,墙上被我挖出了一个接近半米的深坑,老黑那边也是累的直喘,不过这货没有停,像个疯狗一样不停的抡着手中的李敏镐。
疝气灯功率太高,很费电,两个小时左右就会没电了,我不想再耽搁,拦住已经发疯的老黑:“别干了,这墓墙也许不是疑阵。”
老黑大喘着气:“疑,疑阵?”
我说:“古代的人怕死后会被盗墓,就故意做几个墓室用墓墙隔开,就像曹操的疑冢一样,几个假墓室,一层隔一层,最后才是真墓室,看来我想错了。”
老黑泄了气:“那怎么办?”
我说:“走吧,真真儿没东西了,这棺椁就别想了,真掏出来一具活的,这么小的空间,咱俩跑都跑不掉!”
就在我说话这劲,我发现老黑烧的高香,灭了!
“我了个擦!不好,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