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帝国被巫法大6侵占,国内有志之士与加入腾云帝国的阵营,团结一致共抗外敌,这样和谐的气氛随着巫法大6撤退而渐渐消散。
战湛正式登基之后,悬殊的差距使紫气帝国对腾云帝国满怀戒备,数次拒绝腾云帝国的援手,昔日友盟分崩离析。此后,以林家为首的紫气帝国老世家出面证实仲孙父子双双战死,紫气帝国群龙无首,无数真假旁系如雨后春笋般噗噗地往外冒,矛盾浮出水面,内乱频生,山雨欲来。
与此同时,受紫气帝国影响,腾云帝国内部也出现不和谐的音符。
卫兴卫隆数度上书,希望战湛出兵紫气,完成两国统一大业,而在对战巫法大6时表现突出而升职的刑部尚书常演则十分反对,认为神剑与巫法两大6的战争刚刚结束,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此举劳民伤财,不利于帝国和大6的稳定团结与发展。
两派各执一词,僵持不下,常常在朝堂吵翻天。
受他们影响,打算走和蔼可亲温柔仁君路线的战湛在朝堂上的威严直线上升,现在已经发展到只要他眉毛一扬,就满堂寂静,乖乖听他发落的地步。
面对云雾衣和朱晚的赞扬,战湛如是说:“没什么,作为一个裁判,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的偶像是科里纳。”
云雾衣对朱晚道:“紫气内乱,民不聊生,难民奔投腾云,使我边境诸城不堪负荷,纷乱迭起,如此下去并非长远之计。”
朱晚道:“其实卫氏兄弟所言不无道理。”
战湛张口道:“但……”
云雾衣道:“目前帝国元气大伤,征战紫气得不偿失。”
战湛点头。
朱晚道:“紫气腾云交战多年,芥蒂已深,纵然因利益而联合,也是一时之事。除出兵入侵之外,百年之内,绝无收服的可能。若是出兵,此时是大好时机。”
云雾衣皱眉。
“不行。”战湛断然拒绝,“要是现在入侵紫气,我们和巫法大6有什么区别?一旦开战,伤亡就是双方的。我们那么辛苦地打赢外敌就是为了关起门来互相厮杀吗?”
朱晚道:“紫气帝国是腾云大敌,等他们恢复元气,受威胁的就是腾云。”
“我承认国与国之间没有完全的和平相处,只有利益联合和利益冲突,但是我不认为两大帝国统一就一劳永逸。没有对手的安逸会消磨斗志,停滞不前,也许有个紫气在旁虎视眈眈更能激发腾云未来的皇帝励精图治,免于沉溺酒色,一蹶不振,一统江山又内部分裂这样的例子历史上还少吗?而且,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样,是靠双方的努力来维系的,不一定要打打杀杀。”
朱晚道:“你叙述的是理想。”
“理想就是动力。我们需要进步,国家需要,大6也需要,也许很艰难,但我们不能因为艰难而裹足不前。”
“你怎么能确定紫气帝国也是这么想的呢?”
“……现在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云雾衣无奈地看着沉思的朱晚,“我会和他好好谈谈。”
战湛舔了舔嘴唇,“而且,我们有保险栓。”
“保险栓?”
战湛道:“剑神都是我朋友。”
朱晚、云雾衣:“……”好吧,最后这一条的确很有说服力。
“我想和王妃单独谈谈。”
战湛道:“你知道我会隐身术的。”
朱晚道:“我告诉你就是希望你能尊重我们。”
战湛看看他,又看看云雾衣,嘀咕道:“要不是知道你和欧阳,我会怀疑你对我娘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朱晚:“……”
云雾衣道:“你回来之后还没见过你爹吧。”
战湛忸怩道:“我不知道他想不想见我。”
“你不找他怎么知道他想不想见你呢?”
“他也没来找我。”战湛见云雾衣瞪自己,缩了缩脑袋,“我马上就去。”
战湛走后,云雾衣面露歉意,“湛儿还年轻,他的话朱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朱晚笑道:“其实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过于安逸的生活的确会消磨斗志。只是他的提议更适用于一般的大户之家,一国之君牵扯的是整个国家,以一国安危做试金石,太冒险。”
云雾衣颔首,“其实说来说去,真正叫人放心不下并非眼前,而是我们无法掌控的未来。”
“只要选对储君,何愁国运不昌盛?”
“选对储君四字谈何容易?”这是云雾衣的心病,平日里却怕战湛内疚而不敢流露,“更不要说如今的腾云,连一个储君的人选都没有。”
朱晚沉默良久道:“或许是储君人选的定位过于狭隘了。”
云雾衣浑身一震,再看他,眼神已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