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醅这个人,战湛一点印象都没有,连他是哪个蓝哪个醅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和蓝醇有什么瓜葛,只能含含糊糊地说:“是我单方面仰慕蓝醇药君。”
“是吗?”蓝醅的胳膊微微用力,语气骤冷,“可是除了我和他本人之外,这个世上根本没有第三个活人知道他是药君。”
战湛:“……”你能当我是死的吗?
蓝醅松开手,将他掰回正面,“你叫什么名字?”
“梁宽。”
“好,我就收这个梁宽为徒。”
“蓝药君,你不要被他骗了,他不叫梁宽,他叫战湛,是军神府的小公爷!”被忽略为路人甲的卫隆终于找到了出场的机会。
战湛:“……”怪不得他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原来是忘了他。
蓝醅眯起眼睛,“军神府?”
战湛道:“呃,梁宽是我的小名。”
蓝醅道:“蓝醇是不是说起过我?”
“我真的从未见过蓝醇药君。”他就差指天为誓。
蓝醅显然不信,“那你为何不想当我的弟子?”
……
这还用问吗?你一看就不是好人。
当然,实话是不能实说的。
战湛道:“因为,我不是一个会为了道边风景就随随便便改变目的地的人。”
蓝醅笑了,“看起来你倒是个有主见的人。”
战湛朝卫隆看了一眼,用近乎明示的语气暗示道:“那要看和谁比。”
卫隆:“……”
蓝醅道:“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你既然不想当我的徒弟,那就算了吧。”
战湛惊讶地看着他,有点不相信以这么变态的姿态出场的人会以这么温和的方式下场。
蓝醅不再理他,径自朝面试专用房走去。
领路的药王弟子看着战湛,就像在看一个蠢货。其中一个还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蓝醅药君可是甲级药君,地位仅次于几位药皇。”
战湛听到当做没听到。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找到蓝醇药君,然后想办法把试炼师们拐到万万兽界去。当试炼师是很,但是抱寒霸大腿同样,前者是为了实力,后者是为了保险,两者缺一不可。
不过原文里蓝醇药君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呢?
好像是寒非邪去了一趟厕所,然后被……
他抬头,就看到厕所的门牌在面前,转头,就看到一张与蓝醅神似的脸在面前放大,不等他有所反应,就被一把拉近了厕所里面。
……
厕所有五个隔间,每个隔间都挺大,至少能容纳他们各自蹲在坑的一边而不会掉下去。
“你想不想当药皇?”那个人问。
战湛:“……”这个台词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寒非邪被诱拐的台词。
对方不等他回答,幽幽地接下去道:“我能让你成为药皇。”
战湛道:“你是药皇?”
“我勉强算是个药君吧。”
“……你说的让我成为药皇的方式,不会也是勉强算这种吧?”
“成为药皇其实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制作一颗超甲级配方的灵丹。”
战湛心别别跳起来,“你,你有超甲级配方?你为什么不自己做?”
对方低头,许久才叹气道:“我发过毒誓,这一生都不能再炼制丹药。”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他自嘲地笑笑,“这对我有什么意义呢?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知道我名字的人,是我的敌人。”
“蓝醅?”战湛终于忍不住他挤牙膏式的回答,主动出击。
对方脸色微变,“你是他的徒弟?”
战湛摇头道:“我刚拒绝了他。我只是觉得你们长得很像。”
“我们当然长得像,我们本来就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他叫蓝醅,我叫蓝醇。”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战湛松了口气,“他好像在找你?”
蓝醇道:“他关了我十年,半个月前我才拿着一张他的药方逃出来。”
战湛:“……”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位蓝醇药君很可能又是一朵白莲花,不然怎么可能对一个见面还不到五分钟的厕友蹲在茅坑边上掏心挖肺地说着这么私密的事情?
“我听说药皇会来药王大会,想请他们帮我讨回一个公道。”
“他们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