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可喜的,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要汇报给哀家听么?”
萧明又适时宜拍了一个小小的马屁:“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窦太后,其实是窦长君的事情,窦长君几日前在长安城内搭了一个小地方,专门收留那些贫苦人家,还时不时的施粥,现在长安城内都在说这窦长君的好,说是窦太后有一个乐善好施的亲弟弟,是百姓之福。”
这件事情窦太后已经清楚了,确切的说,这件事情,就是窦太后吩咐窦长君去做的,现在看到萧明对此事推崇,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早已是乐开了花。
“这件事情哀家已经听说了,难得窦长君能如此做,这样也好,让皇亲国戚做个好的表率,也让下面的人看看。哀家是节俭惯了,见不得下面的人大手大脚,偏偏又不好意思放下身份去说教。”
其实窦太后还不清楚的是,萧明这一趟前来,目的还真的不是为了逗窦太后开心,而是另有目的,这也是卫绾刚刚提出来的,说是想要让韩安国担任御史大夫,萧明这趟前来,就是来探探窦太后的口风的。
韩安国这人萧明也是听说过的,既然卫绾如此推崇,肯定也是有些本事,但是为了避免让人觉得韩安国是皇上这边的人而让有些不信任,所以就转上一个大弯。
“前几日听说韩安国回到了长安,现在就在卫绾的身边,卫丞相有意让他入朝为官,也不知道窦太后的意思如何?”
“韩安国?就是原来梁王身边的那个……”
“是中大夫。”萧明提醒道。
“这人哀家倒是见过几次,倒是和你一样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呢!不过,这件事情,哀家还得好好考虑,毕竟他的身份还是有些敏感,不过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人的消息了,怎么会忽然出现?”
萧明解释道:“就是因为梁王的原因,韩安国一直闲赋在家,没有什么官职,前几日也是受到卫绾的邀请才出了山,所以窦太后不曾听说也实属正常。”
“不过,下臣倒是听过韩安国的一件趣闻,觉得好生有趣,所以也像一并告诉窦太后。”
“什么事情?”窦太后的兴趣都被勾起来了,也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下臣听说,韩安国之前在蒙县获罪,关进了大牢,受到了狱吏田甲的侮辱,田甲这人还说,韩安国一辈子都别想再出来,将来还会死在大牢里。”
窦太后笑了,嘴上说道:“这个田甲,大概猜不到吧,韩安国最后不但出来了,反而坐上了中大夫的位置,真是失言喽。”
“谁说不是呢,当时韩安国一时气不过,就告诉这个狱吏,死灰难道不会复燃?自己只是暂时坐牢,将来肯定是要重新出来为官的,可是田甲不信啊,嘴上说这,如果死灰如果真的复燃,自己就撒上一泡尿把它给浇灭了不可。哪里知道,最后这件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梁国内史空缺,韩安国就从原来一个囚犯,变成了一个俸禄有两千石的官员,真是造化弄人啊!”
窦太后显然更关心之后的事情,比如说那个狱吏,最后究竟怎样了,是不是被关到牢里去了?
“这个狱吏也是怕了,于是便弃官逃跑,最后被韩安国给抓了过来,田甲心里害怕,便想学着当年的廉颇去谢罪。不过,韩安国并没有怪罪他,还是让他继续担任狱吏,友好的善待他。”
窦太后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萧明的意思?即使是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但是要表达的意思还是很明白。
“行了,这件事情哀家清楚了,明日就把这韩安国给叫到哀家的跟前来,哀家要仔细看看,究竟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诺。”萧明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