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香觉得如是这两人还有帮手来,这两人仗着有后援,一时间肯定不会坦白来路。便问海涛,“要是一时间审问不出来怎么办?”
海涛双目一转,冷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把他们关起来。风伯你带些人去把外面清扫干净,我们来个不变应万变,看他们要干嘛,他们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向我们要人吧?这可是人家的私宅。”
“好计策。”风伯拍下大腿,竖个拇指,笑着跑出去。
“这宅子里可有地下室?”海涛问寻香。
“我卧房隔壁就有。只是得蒙上他们的眼睛再抬下去。”寻香机敏地道。
“不只蒙眼,现在还得堵上他们的嘴呢。”海涛叔看着她,不由一笑,不愧是寻老将军的后人,这么细心。
八仙桌的横木上搭着张大抹布,海涛叔拿起抹布,撕成几块,大步出来。
院子里,老王看谷庭仪打那两人打得不够重,拿根棒子跟着他一起敲,边打边骂,“有娘生,没娘没教的坏蛋,半夜三更来人家外面堆柴,干什么?没爹娘教养你们,老子代你们爹娘教训你们。”一棒打在个汉子屁股上,呯地一声,那汉子咬着牙,硬是不出声。
“别打了,先把他们关起来。”寻香拉开祖父和老王。
海涛叔将一片抹布塞住一个人的嘴,寻青拿起另一片,两人动作熟练而麻利地堵上他们的嘴,蒙上他们的眼,一人抗个,跟着寻香去了地下茶库。
仓家原来修这个地下收藏室,有修了一块活动地板,寻香让海涛和寻青把地板合上,又把椅子和茶几挪放在上面,然后回到前院,风伯带着白胜他们已经把竹林外的柴禾收拾得干净净。
海涛他们几个兄弟,又提了两盏灯笼在院子外面,仔细巡视了一圈,才回到院里关上门,吩咐大家,“你们都各自回去睡觉,此事先当没发生过一般,呆会可能还会有贼人来,这事由我们来应付。”
谷庭仪把衣袖一卷,把木棒在地忤得作响,气恼道,“今晚不睡,和你们守着,他们要是又来人,我们就跟他们打。”
老王把棍子舞得呼呼作响,和谷庭仪一般态度,十分强硬。
海涛叔扬扬眉,“大家各自回屋吧。”
众人散开,寻庄里安静下来。
亥时后,各处的灯渐次熄灭。海涛和寻桦守在前庭,寻庆守在内院,寻青和寻飞守在后门。
寻香在屋里,分了十几趟把白天谷庭仪托管的一箱子钱、珠宝和地契搬进碧宵境里,虽然现在多了海涛叔他们一帮人护院,可是这么大笔钱,放在她屋里,上几道锁都不放心。只有放在碧宵境里,才真正觉得安全。
今晚,她不敢在碧宵境里呆得太久,放好东西,给土参子淋了水,和衣躺在床上,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子时,后门外传来悉索的声音,寻飞和寻青对视一眼,寻飞轻轻一纵身飞出院外,落到一棵树下,只见两道黑夜似在小心地搜寻什么,没一会,绕到前面的竹林。
寻飞暗中跟着他们,发现竹林里还有三道黑影,隐隐听到一个极小声地说,“怎么没见堆柴禾,莫不是走错了?”
另一个道,“不可能,上次我和黄牛一起来的,莫不那使双斧的人回来了?”
有个小心地走到大前处,借着隐隐月光,往大门上的仔细瞧了瞧,看到“寻庄”两字,跑回竹林,小声道,“没错,是寻庄。”
“我们先回去。”
那五道黑影快速离开竹林。寻飞纵身翻墙飞回院里,把兄弟叫到前堂厅里,悄声说了外面的情况。
海涛小声道,“若是今夜他们不来,明天肯定会来一大帮人,向我们要人。大家先小心守着,过了今夜再说。”
那五个人因没与前面出来的两个人相汇合上,所以不敢胡乱动手。晚上也没再来,貌似这一夜无事。
天明后,寻庄跟往常一样开了大门,大家按海涛的吩咐,当昨夜无事一般,各行其事,也没人私下谈论那事。
寻香则领着祖父祖母,早早地去了丁居,看张氏和刘氏制茶。廖妈妈教了两天那三个妇人采茶,第三天时便不再照看着她们,辰时从茶林来到制茶房。
家里有事,今天寻飞暂未去锦县。制完早茶后,寻桦、寻庆、寻天化陪着寻香进城给仓家又送了一封信,回来时,走到东场口,大家发现又有人跟踪在两边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