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对拼一记重招,二人陷入了暂时的平静。也不见得二人身上有何气息波动,二人平静得像不再打算出手一般,双方就一直再等,等对方达到巅峰状态,也是为了等自己达到最佳状态。
二人等待,众人也等待,甚至是揪心,为二人担心,毕竟这可是关键一战,见不得输赢,却一定要有个输赢。
战斗前的平静是为了后面的爆发,越静的可怕,后面爆发出来越可怕。
平静持续很久,依然在持续着,陈二旦在等裘千寻出手,而裘千寻也在等陈二旦出手。然而他们各自还有什么手段呢?所有人期待着。
陈二旦静静的等着,裘千寻静静地等着,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
裘千寻不但很强,而且很聪明,这样等着,可以慢慢恢复实力,而且一直不出手,就是平局,平局,陈二旦自然沒赢,陈二旦没赢,那裘千寻不战而胜,这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其实陈二旦一边调息的同时一边在思考下面要不要动用魔功,魔功不出,也得出降龙戟。
当然,裘千寻内心深处是想打败陈二旦的,因为等不到陈二旦出手,即便他不战而胜,但不是真正的赢了陈二旦。所以他打破了这片安静,他动了,动了剑,一柄剑出现在他手中。
剑不是简单的飞剑,是一件强大的攻击法宝,他的那把剑看上去不怎么锋利,甚至有些锈迹,这应该是很久没有用才生出的锈,让人看了感觉到寒碜,但是却没有人笑话裘千寻。
裘千寻出剑,剑没出,裘千寻已然前进数丈,来到陈二旦身前,他很平静,因为这一击非同小可,他必须保持平静。
平静的裘千寻,握着平静的锈剑,平静而简单的一剑劈下,就像劈柴一般,没有蕴含任何技巧,没有声势,没有狂暴的元气能量。有的只是裘千寻一身高昂的战意和无敌的剑意。两意合一,裘千寻这一剑已经十分强大。
此时他劈下的不只是一把锈剑,更是一个世界,一个只有剑的世界,世界里的剑全是由剑意凝聚而成。有千万剑,有万万剑。如此多的剑汇成一条剑河,仿佛从天穹之上奔腾而来。
陈二旦看到裘千寻的境界,感到震惊,这是什么功法?这是何等剑意?这剑又是多牛逼的法宝?心想这裘千寻最后压轴出场,果然强大,此时居然还有这种强大的绝招。
直到大河临近,陈二旦才出招,出招便是为了破裘千寻这一剑,然而这一剑如何破之。
所有人都看着,大蛮几人没想到裘千寻会主动动用法宝,动用这么强大的手段,此时心都提到嗓门处。
不管是剑河,还是什么河,只要是河,那么便要有河道,河水才能聚集成一股,才能流动,而这剑河的河道就是裘千寻手中的剑,剑为河道,剑意为河。
陈二旦急中生智,在关键时刻脑袋冒灵光,想通一切之后,他板砖在手,同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就像拍西瓜一样拍在裘千寻的剑上,拍在剑河的河道上。
这一拍,陈二旦金之力火之力全部用上,全部化形,凝聚成一座巨碑,巨碑很高,很宽,剑河有多宽,巨碑就有多宽。宽而厚重的巨碑从天而降,砸进河道之中,溅起无数的剑花,剑花刺在结界上,像一阵暴雨冲击伞面一般,“叮叮咚咚”,伴有精光乍现。
直到此时人们才发现这两人平静而毫无任何技巧的一击下隐藏着多么大的智慧和凶险。
巨碑就这样砸下,立在河道中间,如有万均之重,将剑河阻断。
裘千寻简单而强大的一剑被陈二旦强大而简单的一砖头破掉,但他并没有任何失望的表情与想法。若连这一剑都破不掉,陈二旦怎敢说出炼体无敌的话来。说来陈二旦这一板砖并不是有裘千寻一剑强,而是这一砖用在巧处,所以破之。
“滋滋滋滋……”
像老鼠进食般的声音响起,追寻至声音的源头,那是裘千寻手里的剑,剑锈在脱落,被陈二旦拍了一板砖,剑锈松动,所以脱落。
随着剑锈的脱落,一束束光从裘千寻手中的剑身上冲出,待得剑锈全部脱落,他的剑,闪耀着光芒。人如剑,剑如人。此时的裘千寻,才开始发光,像他的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