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怎么办?”八歧大嗓门开口了:“当初我们去秦皇陵不就是为了拿星火石好去地狱招兵买马嘛!现在当然是去地狱了!要是现在还不加紧,只怕过不了多久这个天下就没有我们发展下去的地盘了!”
“嗯,八哥说得没错,我们是要加紧了。”淳风点了点头,转身对鬼王说道:“鬼哥,您觉得如何?”
“不错。”鬼王略略沉思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我看今天我们就先休息一下,明天我们三兄弟就去探一探这个地府!”
“大王!”这时站在边上的一条游魂说话了:“大王,小的有一事相求。”
“嗯?”鬼王很是有些惊奇。自己虽然创建了这个鬼王宫,可是手下的这些个孤魂野鬼都是自己投奔来的,他平时也不怎么对他们摆架子。可是他们平日除了对自己保持礼貌上的尊重之外,连话都不多说半句的,今天怎么会有事相求?“说吧。”
“还请大王下去地府之时,带上小人。”游魂说道。
“哦?你不怕吗?”鬼王很奇怪。“你可知道,你是私逃出来的,要是回去地府被抓住,那可不是说笑的!”
“禀告大王,小的怕。”游魂回答。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鬼王问道。“我们下去了之后可没什么精力来照顾你的!”
游魂的声音嘶哑了:“小的父母因为小的得罪了地府的判官,被人陷害,本来已经轮到他们投胎的,后来不但不能够去,还日日要受那万箭穿心之刑。小人虽然逃了出来,担没有一日心中不在担忧着父母,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将父母救出来。今日听得两位大王在这里闲谈,似乎明日你们要去地狱,故现作小人斗胆还请三位大王看我一片孝心的分上,带我一起去。”
“咳,我说你凑什么热闹啊!”八歧可不看你有什么原因,话说得直统统的。“我们三个下去你当是好玩?别到时候那边抓了你作人质我们反倒是被你连累了。”
“这个……”那条游魂也有些语塞了。
淳风微微一笑:“你放心,这次下去,别说是您父母,只要是愿意跟着我们走的人,我们全部欢迎!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心愿完成的,过了明天,说不定你一下子就会发现你父母出现在你身边了!”
游魂张开嘴还想说什么,鬼王一句话堵住了他:“你相信我们你就在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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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当淳风来到大殿之上时,鬼王和八歧都已经在哪里等了。
“兄弟,你乃是凡人之身,加上修为又比不上八哥,只怕肉身下去会有些不妥。”鬼王说道。
“为什么?”淳风有些不解。
“阴司地狱乃是至阴至寒之地,凡人阳气太重,一旦用肉身下去,肉身都会受到极大的损伤,所以凡间那些走阴之人(走阴指的是能自由来去阴间阳世)往往短命就是这个原因。”鬼王解释。“而且你是修真之人,道基现在还没有到达坚不可摧的地步,地狱的至阴之气对修真人的道基破坏最大,如若一不小心让阴风入体,轻则损去几十年功力,重则可能当场走火入魔,全身炸为血雾。”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以元神下去?”淳风不禁皱了皱眉头。和秦始皇的元神争夺战还历历在目,那种滋味不怎么好。“没有别的方法吗?“
“对。”鬼王道。“我就知道这一种。”
“那好吧。”淳风盘膝坐下,双臂围胸抱圆,落于丹田处手上结成一个法印,口中轻吟道:“元神出窍!”
一道黄芒猛然从他头顶升起,化作一团和他身形样貌完全相等的虚影,只是眉宇之间比肉身多了一点飞扬跋扈之气。虚影慢慢的落在的鬼王身边,轻轻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对了兄弟,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鬼王最后交代了一句:“要是有什么危险,你不要管我们,先走就是了。元神出窍只有七天的时间,超过七天肉身可是要化为劫灰的!”
“嗯。”淳风应了一声。
“好了!”鬼王一抖手中驱山铎,左手结出了三四个法印,驱山铎往地上一指。三人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人直穿九幽,越来越快,淳风是用本命元神入地,重量和十识似有似无,而鬼王本身就是鬼物,八歧就更不用说了,道法超卓,再加上驱山铎强大威力,三人借助着法宝的遁潜之力,飞速的下钻。不知道过了多久,经过了漫长的黑暗,二人眼前一亮,终于踏入阴界所辖范围。
幽冥所在的至阴之地是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理解的,三人虽然是从阳间入地的,却是从阴界的黑土地下钻出来的,看来阴阳两个世界完全平行的,应该没有什么关联。想是这么想,只不过那种颠倒时空的感觉越发诡异难测。
“对了,八哥,这里和那些小日本人的所谓的‘黄泉国’是不是同一个地方?”淳风突然问道。他还记得那个生了一大堆神的伊邪那美,生火神的时候被烧死了,后来伊邪那岐追去的,正是‘黄泉国’。
“呵呵,兄弟,当然不是了!”八歧乐呵呵的说,想来是想到那这一阵运气好的缘故。“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仙界或者神界,自然也就有自己的冥界了。”
“原来如此!”淳风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原来日本还有一个厉害的黄泉国,原以为只要控制了天照就控制了日本,想不到又冒出了这个。算了,以后再说吧,现在师父师兄在那边助阵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举目一望,一根根粗铁链横锁的黑石巨柱笔直的插入阴界的红色天空,不知道究竟通向哪里,前后左右每隔一里许的距离就有这么一根刻着各种鬼怪浮雕的柱子,密密麻麻的遮挡了三人的视线。
脚下的地表覆盖着厚厚的黑石渣,腾腾的冒着白烟,阴风吹拂而不散,袅袅盘旋而上,稍远处几条纵横交错的红色河流偶尔窜起几道青绿色火苗,在黑石渣大地上静静淌过。
岩浆红河上横架了一座座白石拱桥,一个个须发皆无,九窍无气的阴魂排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队,缓缓走过,面目之上五官早已经不在,变成了一片混沌之色,都是用着一个表情,悄无声息得跟着前边的走,没有喧哗,没有双脚踏地的声音,一切仿若无声,静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