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番对话,另外五个锦衣卫也都听到了,他们瞬间也都颤抖了起来,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挖眼的人,他们也曾经是在皇城里当过差的啊,花落尘本人他们没有见过,但是他恶劣变态的威名,他们可是早有耳闻啊。
传说花落尘是五王爷蔚璇玑的禁脔,五王爷对他宠溺至极,给了他无上的权利,要什么给什么,而他更是肆无忌惮的祸害着朝中众人。
他的药园里,是有一个地窖的,所有得罪了他的人,无论是什么官职品阶,无论有多少财势,最终都会被他捉去地窖,然后用来试药炼蛊,各种折磨,他地窖里最轻的一项严刑,都比青鸾国天牢的所有酷刑都可怕啊。
在这些传言之下,花落尘的盛名自然是众所周知,并且让人极其的畏惧了。
在这一间小小的房间里,那几个锦衣卫发抖打颤的声音,几乎可以完全清晰的听到。
听着这种奇异的美妙声乐,花落尘心中的那份恶劣便是愈加的放大了,但是他也不傻,效果达到了就好了,过度了可是会连累蔚璇玑的,毕竟在世人心中,他们早已是绑定在一起的了。
“知道怕,那还不赶快去我们房间里,把我们的包袱衣物全部拿过来,否则你是真的打算尝尝有眼无珠,断手断脚,被直接割了鼻子,泡在酒坛子里的舒爽感吗!?”花落尘眯着眼睛,那绝色的容颜,惊艳的笑容,映入旁人的严重,却是更加的让人感觉惊悚。
“……”蔚璇玑依旧是有气无力的,但是起码她现在已经不再是跪着的姿势了,而是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上半身靠着长剑的支撑,就这么笑看着花落尘在那里演戏。
蔚璇玑一直都是放纵花落尘的,不仅是因为她对花落尘那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特殊情愫,还有无数次的救命之恩生死与共,还因为她相信花落尘永远都是向着自己的。
而这个男人虽然看着很嚣张肆意,也的确恶劣的不得了,但是他很有分寸,比自己还要有分寸的多,所以蔚璇玑从来都不会担心他,也不会去限制他。
也就因为蔚璇玑永远的默许,那灿烂阳光的笑容,所有那些人对她和花落尘的误会才会越来越深。
“是……是……卑职……卑职马上去……”说着那个尿了裤子的锦衣卫,就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去拿东西了。
“什么卑职不卑职的?应该是罪臣,你们这些人全部都是罪臣!”花落尘恶声恶气的道。
“是……是,罪臣,是罪臣……”那个锦衣卫这回真的是被吓得屁滚尿流了,眼泪都绷不住的快往下掉了。
“如果你们不乖乖的将功折罪的话,此事五王爷一旦上报朝廷,让圣上知道,你们利欲熏心,为了抢夺功劳而要置五王爷于死地的话,你们猜,圣上会不会将你们送给本官好好玩乐玩乐呢!?”花落尘一句接着一句,咄咄逼人,还真是一副不给活路的样子。
但是听在那些锦衣卫的耳朵里,却反而是放心了,既然花落尘有此一说,那么他们就一定是有机会可以将功折罪的吧,只要立了功,那之前的罪都一笔勾销了之后,以五王爷的宅心仁厚,他们说不定还能有些功劳补偿呢。
蔚璇玑和花落尘,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也真的是无时无刻都保持着最默契的搭档。
“是,是,是,花大人说的有理,有理,我们一定将功折罪,一定好好补过。”那几个锦衣卫一边急切的表忠心,一边手下的动作就更快了,希望利落的动作,可以换来五王爷的赞许。
而也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吧,那几个官爷已经回来了,这里本来就是客栈,其实桌椅床都多的很,但是他们似乎觉得这些劣质品,配不上蔚璇玑五王爷的身份,所以也不知道去哪里几个人和力搬了软乎,最舒适的一张床来!
没错,就是床,并不是小小的椅子,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椅子的舒适度是完全不够的,现在五王爷可是身负重伤啊,他们这些罪魁祸首,怎么能够不好好的表现一下呢。
那几个官爷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张床从本城最富有的富商家里,征用过来的,当华丽舒适的西域大床,被放在破破烂烂满是坑洞的客栈房间里时,那种反差的对比,真是说不出的强烈啊。
而更加强烈的,就是蔚璇玑微微抽搐的嘴角了,她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落尘不就是让你们去搬张椅子吗,下面随便找一张不就好了,这床是什么鬼,要不要这么夸张,要不要这么华丽啊。
然而看着蔚璇玑似乎不太高兴的表情,那几个官爷立刻就哭丧起脸来了,直接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