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门被缓慢的推开了，一个圆滚滚的脑袋从外面探了进来，那人正是数据狂人教练曹禺。

曹禺回广州后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战斗后最终还是决定说服李玉明这个潜力股改踢足球，尽管他此时刚从一个人生的巅峰掉落到深渊，说服他改踢足球的希望并不大，但他还是想试一试。与俱乐部方面商量后，曹禺便订在了下下轮打八喜的北京客场去见李玉明。

刺耳的开门声也吸引了李玉明望了过去。

“有事吗？”李玉明疑惑道。

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李玉明倒也见多不怪，最近总有一些所谓的药托，推销上来病房说这药好那药好，张雨倒也有心动过一次，可是听到一个疗程3888元的天价，马上明白过来这些所谓的神丹妙药都是骗钱的。

曹禺那硕大的肚子搭配上圆滚滚的脸庞看上去真与电视广告上那些“不要三千，不要两千，只要九九八。”的猥琐主持人没啥区别。

这也让李玉明更反感了，他仿佛已经猜到对方开口肯定又是那些啥“专治骨折啊”，“五个疗程啊”，“81岁老大爷吃了变18岁啊”等等的。

曹禺见李玉明正冷眼看着他，他尴尬的嘿嘿一笑，这不笑还好，一笑，五官都堆一块了，本来还冷着眼的李玉明见到如此一张怪异的面孔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大叔，别再来推销什么万骨贴啊，越南神油的，我们小家小户没钱买得起你们这些神丹妙药啊。”李玉明还未等曹禺说话，便抢着说道。

“呃……不是不是，我不是来推销啥药啥药的。”本来唐突的来到一个与他连一面之缘都没的小伙子病房里他已经很尴尬了，这还被认为是药托他更尴尬了。此时曹禺整张脸红得火烫烫的：“呃，我叫曹禺，是一个教练。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加入我们俱乐部的。”

“教练？？？”听到对方是个教练，李玉明的态度马上变得冷淡下来。曾几何时，他的梦想便是获得职业队的青睐，并得到一份职业俱乐部的合约。但是他明白，就算得到合约，他也已经无法像在CUBA那样纵横沙场了。

“算了吧，我已经决定这次伤养好后便退出校队了，我不想打篮球了，我想好好读书了。”李玉明声音黯淡得低沉，抛出了自己的内心。他眼睛死死地盯着米白色的床单，不敢看向曹禺那双充满期待的双眸，因为他知道他会辜负了曹禺的一片好意。

“呃……”曹禺这才意识到自己没说明自己是足球俱乐部的教练，他挠了挠那已经因为思考过度而掉落得稀疏的头发：“这样的，我不是篮球俱乐部的教练，我是足球队的教练。”

噗……

喝着水的李玉明一口喷了出来，足球？？？自己长这么大连足球都没碰过几次，对方居然说要叫自己加入足球职业队，这简直就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足球？大叔，您开啥玩笑，我哪会踢足球。您这是找错人了吧。”李玉明笑眼看着曹禺。

曹禺严肃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调查你的篮球比赛已经足足有半年多了，你在CUBA的比赛每场我都有看，我用你的身体数据用电脑模拟器编制了一个跟你身体数据相同的虚拟人，你知道吗？那个虚拟人居然踢出了世界第一边锋的水平。你觉得你打篮球可以打出世界第一的水平吗？”

看着李玉明目瞪口呆的表情，曹禺顿了顿，继续一本正经道：“除了10几年前孙悦能进NBA，中国就再没有控卫能进军NBA了，别说中国，亚洲人都没两三个。而亚洲人在欧洲五大联赛踢出巨星级表现的例子却很多。”

曹禺的言论让李玉明感到十分可笑：“数据？大叔，您是足球经理玩多了吧。我PA值难道还-10不成？然后呢，别人进军不了NBA不代表我也不可以，我一直相信，勤能补拙”前面的话虽然是笑着说，但，后面的话他却是很严肃的，他甚至有种想赶曹禺出去的想法。

曹禺摇了摇头：“我被足球圈子的人称为数据疯子，很多人都说数据流不现实，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事物在数字面前是不会说谎的，只要你对待比赛，对待训练的态度是职业的，那么，我可以给你打包票，你绝对是未来的世界第一边锋。至于，能否进军NBA，这个并非我不看好你，而是，你的右手……”

说到这，曹禺没有再说下去了，他不想再去揭开这个孩子心中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