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桌案上爬啊爬,爬啊爬……
战北烈难得的奉献了一次父爱,紧张的在附近看了看,确定所有的小姑娘全被赶到了安全线意外,才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让这小兔崽子,也抓个媳妇回去,丢人,太丢人了!
冷夏失笑:“抓个媳妇也无妨,只要儿子喜欢,咱们鼓励自由恋爱!”
战十七还在爬啊爬……
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小小的身子围着长桌绕了个圈,回到了方才的原点,猛的扑向了冷夏的怀里!
战十七抓着他娘不撒手,软软糯糯的嗓音,执着唤:“娘!”
战十七的额头上,钻出了两只漆黑的小角,紧紧的抱住他娘亲,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幽绿幽绿的眸子里,“刷刷”绽放着腹黑的邪恶的挑衅的小目光,一股脑的射向了他亲爹,战北烈!
“啊……!”
静谧的初春夜晚,一声梦魇惊呼响彻了整座烈王府!
漆黑的夜幕下,一间一间的屋子亮起了灯,破口大骂的声音此起彼伏:“谁他妈大半夜的犯病啊!”
大秦战神猛的从床上惊醒,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茫然四顾……
身旁的冷夏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睡吧,媳妇。”战北烈轻柔的回了冷夏,再次想起了方才的梦,小兔崽子竟然敢在抓周宴上,抓着他媳妇不撒手!
“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在屋内回荡着,大秦战神恶狠狠的咬着被角,半响摇摇头躺下,估计是白天让那小鬼气傻了。
“咯咯……”
他猛的坐起来,狐疑的在四下里瞅了瞅,难道让他气出幻觉了?
躺下。
“咯咯……”
剑眉狠狠的拧成了一团,大秦战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霍然伸手!
手里的触感软乎乎的,可不就是小兔崽子那张包子脸!
战北烈把装神弄鬼的战十七,从床底下一把揪了出来,正正对上他笑眯眯的翻版小战神脸。
剑眉,鹰目,直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粉嫩粉嫩的皮肤,乌黑柔软的发丝,藕段儿一样的胳膊腿,和冷夏一个颜色的白袍子,笑的无辜又灿烂的小脸儿……
大秦战神剑眉一挑……
不好,有杀气!
战十七被拎在半空,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立马飞蹬起两条腿,来回扑棱着就要大喊:“娘!”
自然了,这声求救还没来得及喊出……
吱呀……大门霍然开启。
咻……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从房内向着院外飞出。
砰……大门关闭。
熟睡中的冷夏再次翻了个身,以被子将头捂起来,天天晚上听见这声音,习惯成自然了!
房门外,抛物线在半空划过,就在要落地的那一瞬,滴溜溜转了个圈,脚尖连点踩上一片新发芽的树枝,轻飘飘优雅落地。
战十七咧开小嘴儿,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招摇着,笑眯眯道:“好在小爷有个轻功顶呱呱的师傅!”
话虽这么说,战十七难免郁卒。
时光如梭,转眼间离着当初定下和平协议已经三年,他也三岁半了。
这三年中他被大秦战神抛出了无数次,从最初的“砰砰”落地,跌的灰头土脸,到后来的发愤图强,找老顽童努力学习轻功,再到如今可以悠然的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