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寒风呼呼的吹过,满院子里除了那八只吓的不知躲到哪里去的鸽子之外,哪还有一个半个的人影?
别说人影,鬼影都没有一个!
他鼓着腮帮子生了半响的气,指着殿内哇哇大叫:“你这个过河拆桥的丫头!”
内殿里,年小刀躺在床上,已经醒了,战北越抱着小纤坐在旁边,不住的问着:“小菜板,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刀微微摇了摇头,战北越松了口气。
过了片刻,他再问:“小菜板,真的没有不舒服了?”
年小刀皱了皱眉,摇头。
等到他第三次问的时候,一句中气十足的狮子吼,劈头盖脸的喷了过去:“闭嘴,小爷好的很!”
战北越这才舒爽了,深吸一口气,抹掉脸上的唾沫星子,享受无比……
这才是小菜板嘛!
“欠骂!”年小刀撇撇嘴,咕哝了一句,一转眼看见进门的冷夏,又圆又大的眼睛忽闪忽闪,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冷夏微微一笑,见她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其他一切还好,只是眼底不免有几分落寞之色,隐隐约约的封藏了起来。
年小刀沉默半响,开始说那日发生的事:“他们应该是我娘的娘家人,我以前从没听娘说过家里的事,每次我问起,她都闭口不答,所以对于他们具体的身份,我并不知道。那日一早,我起床就发现桌子上有一支玉钗,那玉钗和我娘平日极珍惜的一支一模一样,下面垫了一张字条,要我去那家客栈。”
冷夏眉梢一挑,既然有能耐进了房间,为何不直接把她带走,除非那进房的并非武功超绝,而是越王府里有奸细。
众人皆在一瞬想到了这一层,战北越猛的一捶桌子,大恨道:“别让本王逮着他!”
这话落下,怀里的小纤再次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明显是被吓着了。
年小刀恶狠狠的瞪过去,咬牙切齿:“给小爷出去哄孩子!”
战北越立马收了杀气,狗腿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老老实实的抱着闺女,屁颠屁颠的去了。
待他走了,年小刀的眼中闪过丝嘲讽,垂下眼睑,接着道:“我去了那家客栈,就见到了里面那些人,其中那个领头的,说是我表舅舅,我娘当年和那个男人私奔,已经被逐出了家门,如果我能想办法去西卫,接近你杀了你的话,就把我娘重新迁回族谱。我那时候已经知道,他们不过是看准了我现在的身份,什么表舅舅,什么亲人,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我一口拒绝,后来的事,你们就知道了……”
“杀冷夏?”萧凤一个高蹦起来,战北衍怕她担心,昨天知道此事的时候也并未告诉她,这会儿骤然听见,果然是紧张的不得了,抓着冷夏的胳膊,一个劲儿的道:“不如搬进皇宫住啊,我保护你!”
战北烈翻了个白眼,心说进了皇宫,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母狮子那身手,要危险也该是刺杀的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