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帝王们最怕的就是盗墓者打扰他们的长眠,自然要对外宣称一个假的,再将真正的皇陵修建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点。
冷夏想起那些在石室中见到的尸骨,身着粗布麻衣,想来应该是修建这座皇陵的工人,在皇陵建成之后,作为陪葬永远的封存在了这里。
战北烈走到第一座冰棺前,问道:“要开棺?”
冷夏挑了挑眉,理所当然道:“当然!”
两人在之前已经将整个地下宫殿给搜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任何的出路,此时也只能在这冰棺内找找线索,冷夏的想法里可没有什么鬼神之说,即便在经历了灵魂附身这么奇异的事之后。
更何况,外面的所有陷阱,明显都是为了保护这座陵墓,这棺材里的两人,可害的他们不轻。
战北烈二话不说施展内力,大掌推在第一个棺材的冰盖上,触手竟是格外的冰冷。
古代的人对于“死者为大”是极为尊崇的,尤其这尊崇中还含着对于一些怪力乱神的想法的无端恐惧,别说开棺了,就是言语间对死去的人不敬,都认为会沾染上阴邪之气。
不过战北烈那个霸道桀骜的性子,可管不了这许多,媳妇最大!
随着棺盖被轰轰推开,仿佛开启了一个沧桑古老的世界,一阵腐朽的阴冷气息自内向着外面弥漫着。
这具冰棺里,躺着的是一个女人,尸骨已经完全的腐化,只从那身鲜红若血的衣裙上辨认,裙脚绣着大片大片的芙蓉花,一朵一朵,姿态各异,或含苞待放,或缱绻相依,或舒展摇曳……
因着冷夏胸前的纹身,两人对芙蓉花格外的敏感,此时骤然见到这许多,总是冥冥中的感觉,这也许和她身上的那朵纹身有关。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在冰棺内仔细的察看着,并未发现任何的线索。
战北烈走到另一座冰棺前,推开棺盖。
里面躺着的是一个身穿龙袍的尸骨,看骨骼应该是个男人,男人的头颅侧斜对着左侧,仿似在守望着那女人的冰棺,金黄龙袍闪耀着尊贵的威仪,上绣一只五爪金龙,栩栩如生,胸前抱着一个竹简,看上去极老旧了,穿着的皮绳已经脱落。
瞧着这情形,冷夏歪着头,打趣道:“抱的这么紧,一定和爱情有关。”
男人已经腐化的手骨依旧死死的抓着竹简,冷夏仿佛通过这尸骨看到了几百年前,那人在死去的一瞬,指骨分明的手攥着竹简,将它缓缓的印在了胸前,就这么抱着,生生世世。
战北烈失笑,咂了咂嘴,道:“一个执着于爱情的帝王?除了父皇和皇兄,我倒是没听说过有其他的帝王,是有情的。”
冷夏耸了耸肩,这么一想也觉得诧异,史书上从来就不见帝王的爱情,记载的皆是上位者的无情、薄情,只有战北烈他们一家,简直就像基因突变一般。
她勾着唇角将战北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直打量的他毛骨悚然,才说:“你们大秦的皇家血统,倒是在五国里鹤立鸡群。”
战北烈勾过她的肩,瞪眼道:“是我们大秦!”
冷夏笑着投降,想起身边的这人,想起在长安的萧凤,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归属感,正色道:“对,是我们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