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想象着那个小小的冷夏,肉包子一样的粉嫩小脸,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藕段儿般的小胳膊小腿,软的让他心都化了的声音唤着“爹爹”,没错,还要扎着两个羊角小辫!
一个不够,多生几个,不过……他看看冷夏,可能还是会被打!
打也是老子媳妇!
快哉!
战北烈笑的牙齿明晃晃的,比那花灯还要亮上几分,二话不说,从兜里逃出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大洋洋的塞给小儿,强盗一般将他怀里抱着的同心灯抢过来,咧着嘴就朝木清河大步走去。
走了几步,赶忙顿住,回来拉着依然站在原地的媳妇,放花灯!
冷夏被他拉着跑到木清河,此时河面上闪动着无数的花灯,一盏盏一朵朵绚烂夺目缓缓的随波流荡着,天上硕大的圆盘投射下一片清亮的银辉,耀的木清河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战北烈正要点花灯的手突然颤了颤,才发现自己牵着冷夏的小手跑了一路。
战北烈将她的手拉到近前,细细的看着,这只手柔嫩而娇软,指甲犹似五只透亮的珠贝,干净莹润,指骨玲珑,纤长的五指好似葱白,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中。
战北烈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朵根,呵呵傻笑着。
冷夏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也不忍心将手抽回,任他牵着将同心灯点上,放进河里。
两人望着那只同心灯,在河面上静静的静静的漂着,直到看不见了,战北烈才牵着她缓缓的朝回走去。
两人回到烈王府之时,周福正等在门口,看见二人急忙迎了上来,说道:“王爷,王妃,西卫使节侯在客殿内。”
此时这个关系,慕容哲是绝对不会再来的,能出现在这里的除了那个所谓的舅舅,也不会再有别人了。冷夏眉梢一蹙,道:“我不是吩咐过,以后都不想再在王府见到他们。”
周福赶忙解释道:“回王妃,他说……他说今日是王妃母亲的忌日。”
这话说完,周福小心的瞄了瞄冷夏的神色,心里暗自猜测,据王妃的舅舅说今日是王妃母亲的忌日,只是现在小王妃神色到没有多忧伤,许是主子知道这事,特意陪王妃出去散心,以免她伤心思母!
战北烈挥了挥手,让周福退下去,他在心里对冷夏的来历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当下也不多问,牵着她的手朝客殿走去。
此时的客殿内,何永生和何张氏正局促的坐在椅子上,喝着小厮送上来的第六盏茶了。
何永生心头烦躁,三皇子给他的这个任务实在不好办,一方面他能升官发财全指望了这个和亲的侄女,一方面西卫只手遮天的三皇子他也不敢忤逆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另一头的何张氏紧张兮兮的捧着茶盏,她还没忘了上次那个侄女的冷淡和凶狠,一想到这次来此的任务,更是吓得浑身颤抖。
待见到进门的冷夏和战北烈时,何永生心头咯噔一下,没想到烈王爷竟也跟着来了。
他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心里的紧张,摆出一副摆出一副伤心失望的表情,忧愤哀痛高呼道:“夏儿!今日是你娘的忌日,你可记得?”
冷夏眸色一冷,和战北烈一起坐到主座上,冷冷的看着他们,并不做答。
这样的人,若真有这份浓厚的亲情,也不会在外甥女被强迫和亲之后,投靠那始作俑者罪魁之首,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慕容冷夏好,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恐怕他们自己也心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