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的肩头被一只火热的大手揽着,手掌温热有力,紧紧的贴着他的肌肤,然而身侧的人却是浑身上下冒着嗖嗖的冷意。
身侧那人突然步子一顿,转过身,如墨的鹰眸直视她的眼睛,低沉问道:“这什么葡萄酒,很好喝?”
这语气,比那酸葡萄还要再酸上几分,冷夏失笑,歪着头欣赏大秦战神那泛着青绿的脸色,戏谑回道:“是还不错。”
青绿直接变成了翠绿,战北烈咬着后槽牙“吭哧吭哧”的磨着,火大的低吼道:“东方润是什么人,你也敢和他单独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冷夏撇撇嘴,虽然知道他的担心,但是全没当一回事,这个世界上能杀了她的人还没出生!
战北烈看着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东方润那人阴险狡诈一肚子坏水,连肠子都是乌黑乌黑的,若是那里早已设置了埋伏,若是酒中有毒,若是……
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承认冷夏手段凌厉,但人有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是她这么个随意的性子,只凭自己的喜好行事。
战北烈面色肃冷,不再言语,大步转身,拂袖而去。
冷夏眨了眨眼,一时竟愣怔住了,这人,是生气了?
半响后,她冷冷的牵了牵嘴角,向着烈王府慢悠悠的走去。
这几日,战北烈好似消失了一般,再没出现在冷夏的跟前。
冷夏自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后来的不习惯,再到如今,心里竟好像缺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她倚在院子里的竹榻上,敛着眸子,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旁边懒洋洋盘旋着的小青。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子,她独来独往,以自我为中心,没了谁都依然能活得潇洒肆意,从来不会将无关紧要的人放在心上。然而来了这个世界,她的心里开始有了牵挂,萧凤是一个,战北烈……
冷夏坚决不认为战北烈也是她的牵挂,然而心里的感觉却给了她狠狠的一击,不得不承认,也许那个铁血刚硬的男人真的在不经意间,住进了她的心房。
前几日萧凤风风火火的冲到了清欢苑,张口就是一阵大骂,责怪她不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直骂的口沫横飞筋疲力尽,才被战北衍扛着回了皇宫。
那日之事,冷夏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她是杀手之王,别说是东方润,就算身为大秦战神的战北烈,想要她的命也得掂量掂量,就是拼个不死也要重伤。
然而经过这些时日两人之间的冷战,经过萧凤声色俱厉眼中却明明白白写满了担心的斥责,冷夏开始认真的思量,自己是不是过于肆意了,忽略了周围人的感觉,无形中她的肆意而为,让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担惊受怕。
冷夏闭着眼这般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爆竹。
响声震天,惊的院子里的八只鸽子扑棱着翅膀到处乱蹿,冷夏掀了掀眼皮,懒洋洋的唤道:“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