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和你一起,就去醉仙居。”战北烈长身玉立,指着远处的横街径自下了决定。
冷夏转头看向林青,林青立马解释道:“姑娘,这长安城中大大小小的酒楼足有数十家,其中最出名的就要数这醉仙居了,酒香食美堪称长安一绝,那消费也是高的吓人,前去用膳的皆是达官贵人、非富即贵。”
他将头稍稍凑近冷夏的耳朵,小声补充道:“听说醉仙居幕后的老板是越王。”
越王?自从来到这里她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飞扬跋扈的越王。
秦国先皇共有三子,长子战北衍以智谋见长,少年聪慧天下皆知,其后登基为帝更是治国有方。次子战北烈以勇武著称,兵韬武略无人能及,战神之名享誉大陆。然而老幺战北越却无甚建树,在两位兄长的羽翼下长大,更是养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性子,堪称秦国一霸。
醉仙居是一座足有四层之高的金顶雕梁楼阁,飞檐高壁气派异常,招牌上龙飞凤舞地印着三个烫金大字。这会已经过了午膳时间,可楼前纵横排列停满了马车,衣冠楚楚的食客穿梭不息,店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此起彼伏,隔着老远就能听见,生意兴隆的很。
几人刚到门口立时有机灵的小二迎了上来,显然是认得战北烈的,跪地行礼后恭敬的招呼道:“王爷,您是否去四层,今日两位东家也在呢,知道您来了定然欣喜。”
战北烈熟门熟路的阔步上了阶梯,狂风掏出一块碎银递到小二的手里,吩咐道:“不必招呼了,咱们自己上去。”
小二顿时眉开眼笑的谢了又谢,也没再推辞直接招呼另一桌客人去了。
冷夏四下轻扫,醉仙居内装潢极为华丽,一水的青花汉白玉铺地,四根盘龙金柱熠熠发光,红顶雕花梁木,上好的金丝楠木长桌。空气中飘荡着酒菜的醉人香气,熙熙攘攘一片热闹之态,觥筹交错笑语不断。
一层大厅中摆满了散桌,二层是加了屏风隔开的雅座,三层则是一间一间独立的雅间。
行至四层豁然开朗,偌大的厅堂中就只有一间豪华包房,装潢素雅别致。一扇巨大的山水素色屏风将厅堂分隔开来,内室中摆着一方宽大的软榻,外室垂挂青竹幕帘,正中一个透花冰蓝纹细瓷胆瓶中插着几枝丹桂,散发着幽幽清香。
一方黄梨木圆桌,几把雕花竹椅散布四周,而其中两把竹椅上正斜斜的倚坐着两个年轻公子。
“二哥?你怎么来了!”其中一个紫衣少年一眼看到战北烈,忽的一下从椅子上蹿起来。
冷夏看着这个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着一袭金贵的紫色祥云袍。长的和战北烈两兄弟有几分相似,却没有战北衍的温润战北烈的刚硬,眼睛大大,眨动间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可爱的不得了。
想来应该就是“秦国一霸”战北越了。
战北烈阔步走上前拉开一张竹椅坐下,言简意赅:“吃饭。”
冷夏紧跟着坐在另一张竹椅上,林青摆出一副随从的样子立于她身后。
战北越忽闪着大眼睛打量了她一番,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嘻嘻道:“这就是二嫂了吧?”
战北烈瞥她一眼,对这个称呼心里舒坦极了,身子靠向椅背满意的嗯了一声,随后看向另一个年轻公子,问道:“何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