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熬好之后,由冬珠‘屈尊降贵’的亲自喂着江樱吃了下去,江樱苦的直皱眉,却也很顺从地一口不剩的吞入腹中。
可药吃下去之后,却没能睡过去,而是望着床顶子,莫名其妙地掉了眼泪来。
也没有哭声,就那么默不作声的淌着泪。
冬珠瞧见被唬的一愣,忙地问她是不是刚才的药太苦。
江樱摇头。
“那是饿的不舒服?”冬珠觉得这个最靠谱儿。
江樱又摇头。
“那是头疼的厉害?还是想泛呕?”冬珠觉得这定是她这一辈子头一回对一个人如此嘘寒问暖过……
然而江樱只是摇头。
“哦……我知道了……”
冬珠凝视了她片刻,后道:“你是觉得我表哥今日没出去找你,冷落你了。”
江樱这回倒是没摇头。
“他没有。”
而是直接开口给予了否认。
她和晋大哥,早就过了那段暧/昧不清,互相猜疑对方心中自己的分量是轻是重的时候了。
晋大哥待她如何,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岂会因为他为了谨慎而没有亲自去找她,而心存芥蒂。
“那你倒是在哭什么啊?头脑被烧昏了?”冬珠抓了一把头发,神色无奈。
而抛去了尊严,不顾属下的阻拦,以及大舅子谴责的异样目光、去而复返了的晋家二公子,此刻携卷着一身冰冷的风雨气,提步来至了外堂,凭借着过人的听力,便恰巧不慎听着了自内间传来的啜泣声。
“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
“我担心我会拖累晋大哥……”
“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了?”呃,这话说的,好像本来就是事实,只是一直被当事人忽略了似得。
“……我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我太没用了。”
“这只是意外……”
“可我确实笨。”
“这倒是真的……”
小姑娘的啜泣声渐渐地更大了……
“咳,你也不要太过气馁。是人总有短处,不光你有,他晋然也有啊!”冬珠帮人找回自信的方法,往往是通过极力贬低其他人,用以制造出不太上档次的优越感。
江樱却不赞同了。
“晋大哥没什么不好的。”
“谁说的!”冬珠狠一翻白眼,当即细数道:“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性子冷淡又固执,还成日一副冰山脸!还有……”
“你别说了。”
江樱出声打断,吸了吸鼻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目光依旧定在床顶上,口气却已经没了啜泣声,一脸认真地讲道:“你放心,我平日里虽然也知道自己笨,但自暴自弃还是不常有的,眼下我只是烧昏了头,比较情绪化,所以才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待睡一觉醒过来,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冬珠:“……”
这算他娘的哪门子逻辑?
做人的态度,竟还能如此自如的来回转换?
一帘之隔的外堂,晋起却忽地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他看上的这个小姑娘,傻的,真与常人不太一样。
不,是太不一样。
……
江樱睡过去之后,做了一个很长很好的梦。
她梦见晋大哥一直在照顾着她,整夜寸步不离。
这梦极为真实,梦中的她在晋起的看护之下逐渐退去了高烧,睡梦外,她果然也已烧退。
以至于江樱醒来的时候,真的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说不准一回头,晋大哥就坐在牀边守着她呢?
做人总归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很显然,事实的确如她昨晚与冬珠所言那般,自我嫌弃不过是一时情绪,这才一睁开眼睛,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掉节操了。
江樱微微侧过身子,挤着眼睛不敢睁开的太明显,拿被子挡着半张脸往外瞧。
这本注定是件脑残少女病愈之后自娱自乐的无聊之事,可不料经她这么一瞧,竟真的瞧见牀沿边趴着睡的正熟的人!
江樱一愣之后,赫然睁大眼睛。
这衣裳打扮不像是冬珠和华常静,身形却也不是晋起与江浪,短暂间,江樱未能在周遭的熟人当中找出契合条件并且能出现在她牀边的人来,便无可避免的被吓了一跳。
江樱警惕地一攥被角,而不过是这点微小的动静,竟瞬间惊醒了对方。
对方豁然抬起头来,动作迅猛地不像话。
对方露出真容,四目相对,江樱一愣。
呼……她当是谁呢!
而不待她开口,却见面前的脸一皱,嘴一撇,下一刻,竟整个人忽然朝着她压了下来,双臂抱着她的肩头,脑袋埋在她身上,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动物悲鸣的声音。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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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风小剧场系列之——“我才是萌宠”
某日,小红与白宵狭路相逢,一人一虎就萌宠地位的争夺发起了一场临时性的厮杀。
结果,两败俱伤,胜负难分。
江樱闻讯赶来,面临着‘我和ta同时掉水里之你觉得谁才是本文萌宠’的千古难题。
江樱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身侧的晋姓少年,茫然问:“……竟然不是我吗?”
没有立场的晋少年表示#你好看你说了算#,以及#傻也是萌的一种方式#,#宠只能他一个人宠#。
红、白,二者遂自决于夫妇二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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