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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大家,我没有信守承诺,我莫名其妙的来更新了,请大家原谅我
缓缓映入眼帘的一张有几分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男子脸庞。
或是因为常年戴着面具不见阳光的缘故,其肤色很白,却不是像西陵人那样充满光泽的白皙,而是一种接近病态的苍白。
并且从右眼角开始便一条极深的疤痕纵横至左脸颊上,其余还有些或长或短,大小不一的印痕交错着,疤痕的颜色都已经很淡了,看得出都是极旧的伤口,但由于都是突出型的疤痕,一条条盘桓在脸颊上,依旧显得触目惊心。
乍然之下,江樱无可避免的被吓了一跳,却并未有惊呼出声,而是直直地与那双有些闪躲、有些羞愧,还有些期待的深蓝色眼睛对视着。
隐隐记得,原来的江浪,有着一双眸色微淡的鹰眸,发起怒来眼睛一眯,便能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
印象里,年少叛逆的江浪时常会拿这种眼神与父亲对视,然而在面对她这个妹妹的时候,却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温柔模样。
而眼前这张脸,虽然因为破相和异眸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但大致的轮廓,以及熟悉的神态,却几乎是丝毫未变的。
真的是……
真的是!
看着这样一张在记忆中阔别已久的脸庞,江樱无可自抑的便红了眼眶,仿佛眼前的人从始至终都是那个疼爱她的兄长,仿佛记忆中的那十多年里发生的桩桩件件,都是她亲身经历一般!
若说她与庄氏之间的感情完全是靠近年来的相处积累而来。那么她对江浪,却是一种发自肺腑,植入骨髓里的亲近与依赖——
这种感觉在确定了面前的人就是江浪之后,强烈的无法形容。
“江,江姑娘……你……你怎么哭了?”江浪见面前的小姑娘仰着脑袋看着他,没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红了眼眶,登时便手足无措起来。满脸紧张地问道:“可是……可是吓到你了?”
说着。便连忙抬起手来,欲将面具重新戴上。
江樱见状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蓦地上前一步将他手中的面具夺了下来。再下一刻,更是整个人都扑进了冬烈怀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冬烈呆呆地站在原处任由她抱着,整个人都震惊的傻掉了。
良久之后。方得以出声问道:“江姑娘……认得我吗?”
奈何江樱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宣泄情绪上头,加之他声音又低。轻而易举便被江樱忽略。
冬烈微微低了低头,看着这个扑在他怀中放声大哭的小姑娘。
似乎有些印象了……
脑海里的碎片中,似乎也有这样一个小姑娘,同她长得十分相像。好像比她还要小上一些,平日里并不爱与人说话,但似乎很依赖他……总是喜欢跟在他身后。甜糯糯地喊着……
喊他什么来着?
冬烈眉头一皱,头部忽然剧烈无比的疼痛他十分熟悉。每当他要深究这些零碎的记忆之时,便会如此。
但他却不敢乱动一步,唯恐惊扰到江樱一般。
江樱哭了好大一会儿,大约是哭够了,又或是哭累了,终于由极痛快的嚎啕大哭渐渐转变为了低泣抽噎。
江樱稍稍抬起头来,睁着一双还满是泪水的红眼睛望着冬烈,然而就在冬烈以为她终于要开口说话之时,却见她拿起手背抹了一把……鼻涕。
冬烈怔了一下,继而便是迷惑。
可印象里的小姑娘,虽然也很软弱爱哭,却好像从不会……这么的不讲究形象啊?
“江姑娘……”满心疑惑地冬烈就这么低着头望着把眼泪和鼻涕抹了他一身,却还不打算离开的江樱。
江樱抽噎了一下,哽咽着声音说道:“我不是什么江姑娘,我是你妹妹——”
“妹、妹妹?!”
冬烈赫然瞪大了眼睛,神色比见了鬼还要……惊恐。
江樱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表情?
她虽然也觉得自己这种阐明关系的方式来过于直白且缺少铺垫,但也用不着拿这副表情看着她吧?
仿佛……有她这样一个妹妹,是一件十分让人绝望的事情一样!
但纵然如此,江樱还是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让他明白真相。
“你若不信,咱们可以滴血认亲。”江樱说道。
眼睛依然很红,却已没了泪意。
“不……”冬烈摇着头,解释道:“我,我并非不信,只是……只是太突然了……我……我并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妹妹……”
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过后,却又忍不住问道:“你……你当真是我妹妹吗?”
“同父同母。”江樱进一步强调道。
“那我……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江浪——”
江樱一脸期盼地看着他,希望他能记起些什么。
“江浪……”冬烈默念了一遍,不停闪烁着的蓝眸看着江樱,却依旧的手足无措。
就在此时,忽听“砰”的一声响,房门被人从外面十分大力地推开了来,门框边撞在门后的墙壁上,哐当一声,似将整间房都震得晃了一晃。
江樱被这巨大的动静给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身形一抖刚要回过头去看,却被冬烈忽然伸出去的手稳稳地环护住。
这种几乎是下意识的保护动作,让冬烈自己都是一愣。
以至于他抬起头来往门外看去的目光,都是有些迷茫的。
“阿烈……!?”
‘破门而入’的人竟是冬珠。
此时此刻,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几乎要震惊的昏厥过去。
阿烈竟然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将面具都摘下来了!
而且……向来不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的他,竟然就这样任由她抱着!
不……不止。
方才将门推开的瞬间。她分明看到了他在突发情况之下,瞬间便伸出了手去保护她……那几乎是一种接近本能的保护欲!
她的阿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都怪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冬珠怒不可遏的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