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大夫不在啊?”着急忙慌的跑来前院,江樱却被药徒告知这个高大夫出门采药去了。
真是亲力亲为的好大夫,连采药这样事情也要自己去做,江樱默默给高大夫点了个赞,一面又问道:“那府里可还有别的大夫了?”
“有。”药徒对她点点头。
江樱一喜,“那他们在何处?”
“跟我师傅一起出去采药了。”青衣药徒是个面瘫脸,表情呆板着说道。
江樱:“……”这群人是去搞学术研究了吧?
“你是哪个院子里的?”药徒打量了她一眼,见她并非是丫鬟的装扮,便问道。
“我是厨房的。”江樱脱口而出。
“厨房的你来我们这儿干嘛,我们又不治下人。”药徒嘁了一声,转身便欲走。
江樱怔了怔,正在为这贵贱之分严重到了极致的社/会现象而感到悲切,却忽然想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诶你等等!是问梨苑里的人让我过来的,说是大少爷犯了喘病!”江樱连忙叫住他。
话刚落音,江樱就见那药徒的腿瞬间重重的抖了一抖,若非是扶住了门框,只怕要跪倒在地了。
“你怎么不早说!”药徒神色张皇的冲江樱喊了一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了屋中,取来了药箱。
“走!”他一把拉住江樱。
“我……就不用去了吧?”江樱一脸纠结,她心里是真的有阴影。
“你不去谁给我证明我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这都怪你一开始没把话说清楚!万一大少爷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担当的起!”药徒瞪了她一眼,遂扯着江樱的衣袖疾步朝着问梨苑而去。
被他一句话说的心生忐忑的江樱,就这样被硬扯着来到了问梨苑。
这药徒显然不是头一回来问梨苑,在曲折回环的问梨苑中,熟门熟路的就来到了大少爷韩呈机的卧房。
一路上无论江樱怎么保证自己不会半路脱逃,肯定会配合他,但是药徒仍旧是坚持将她拽到卧房中,才肯撒手,执着的程度让江樱觉得人与人之间真的没有信任可言了,虽然……她真的有想过半路跑掉……
此刻,卧房中乱糟糟的一团,甚至围在牀边的几个身材面貌均是出挑的丫鬟们已经吓得小声啜泣了起来。
江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架势不太妙啊……
该不是她真的要被拖下水吧,她真的只是路过帮忙喊人的……
正帮牀上喘息不止的韩呈机顺气儿的阿禄,一见来的人是个药徒,而非是专门负责韩呈机病情的高大夫,顿时就急了眼,“怎么是你,高大夫呢!”
“师傅采药去了……凝寿堂里只有小的在……”药徒约莫也是瞥见了韩呈机情况不太好,吓得已是双腿打颤。
“什么!”阿禄圆圆的脸上满都是失措的神色,“那你可懂得如何抑制这喘病!”
“小的……还未出师,跟在师傅身边不足半年,药理学了些,但医术真的不济……”药徒说罢,已经抖索着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