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松在杨家见杨钊爷俩离开,这才回自己房间。他凑到墙壁上,听闻格格房间一无动静,不由暗喜,心道,感情这一路妹妹真累了,平常惊醒的一个人竟也酣睡了。也好,让她多睡一时是一时,只怕一会儿混账知县来拿人,那时妹妹可真不能睡了。这么想着,睡意困倦,蹲下趴在墙壁上迷糊过去了。
睡梦中,洛青松正和格格缠绵。格格含情脉脉,洛青松看得心驰荡漾,一把将格格揽在怀中。格格欲说还羞,偷偷瞥了洛青松一眼,又忙忙躲开。洛青松再忍不住,俯身就要亲一个。这时,不知从哪儿传来叫闹声:“洛爷,洛掌门,不好了,知县带着一群衙役来搜人呢。”
洛青松春---梦初醒,心中好一阵失落。听门外又有人叫道:“洛爷,洛掌门,不好了,知县带着一群衙役来搜人呢。”洛青松不由怒火中烧,愤而起身,拉开门,骂道:“奶奶的,还让洛爷我睡不让了?”
来叫门的小厮吓了一跳,但此时也顾不得,指着后面张皇说道:“爷快去看看吧,知县领着一群衙役四处搜人呢,他们说要不搜到人,谁也别想离开。”
洛青松冷哼一声道:“放他娘狗屁!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能把爷咋地?”
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洛青松忙转身去看,见格格正装出来,头发丝毫不乱,想必是整理过的。洛青松迎上去,呵呵笑道:“吵醒妹妹了?这帮混蛋,我还让他们不要吵,可可还是吵醒妹妹了。”
格格淡淡说道:“他们都已经走了么?”
虽然格格没有指明他们是谁。但洛青松却顿时领会了,笑道:“他们走了,我让他们找地方躲避一下。”
格格微微点头,只听前厅喧闹的厉害,有人的吆喝声,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杂汇在一起传过来。格格皱眉说道:“这倒不是官家搜人。竟像是匪人打劫呢。”
洛青松呵呵笑道:“由着他们闹去。走,我们只管出城,在这里耳边很不清净。”
格格无话。好在他们也没什么行礼好收拾。只让小厮去后院牵了他们的马,他们这就要离开。
小厮为难说道:“不是小的不去牵马,可前面知县大人说了,不搜到老东家。谁也别想离开。”
洛青松张口又要问候他奶奶,格格及时拦住他道:“你不用怕。只管牵马,想他一个知县还奈何不了本格格。”
小厮这才听话去了。洛青松和格格径直向前厅走去。等来到前厅,他们才看见这里已经一片狼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一些值钱的家当尽皆消失。而衙役们只在一夜之间都胖了好几寸,个个膘肥体壮的。卢知县稳坐在前厅正中间,要衙役们将所有当票、地契拿过来一一审阅。洛青松和格格昂然而出。正眼也没看他们一下,竟要出门去。
一个衙役不知深浅。横前拦住他们,喝道:“你们给我站住!”
也不见洛青松怎么动手,那衙役已经仰躺在地。洛青松怒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爷是谁,也是你能叫喝的?”
其他衙役见自己人受伤,忙都过来,团团围住洛青松和格格。洛青松冷笑道:“这会儿你们要打群架么?就凭你们三脚猫功夫,想跟爷斗差得远呢。”
卢知县听闻动静,抬头看是格格和洛青松,起身作揖打招呼道:“哎呀呀,晴格格和洛掌门怎么在这里呢?卑职可给两位请安了。”
格格只微微点点头。洛青松却大眼一瞪,怒道:“卢大人是想拦着我们么?”
卢知县呵呵一笑,说道:“掌门这话可说大了,卢祥怎敢承当?难道掌门不知道今夜县衙出事,犯人全逃走了?其中就有朝廷重犯杨钊。本官身为一县之长,管辖一县之治,怎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本县已经发出通告,掘县三尺,也得找到杨钊。寻常人等,不得随便出城。若得罪晴格格和洛掌门,卢祥这里对不住了。”说罢,又是轻轻一揖。
洛青松又要恼,格格轻轻拉他一下,挺前说道:“大人公事公办,本格格也不敢随便搅扰。不过大人也说了,寻常人等不能出城,试问大人,本格格可是寻常人等么?若本格格是寻常人等,那皇上又是什么呢?本格格可是当今皇上的堂妹。本格格有事要出城,我看谁敢拦我?”
这一回答,让围着他们的衙役心吃一惊。之前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姑娘的身份。这会儿听格格自报家门,不由都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紧抓着的哭丧棒也耷拉在地上。
格格上前抓住洛青松的手,带头朝门外走去。那些衙役被格格声势吓倒,纷纷让开,放他们出门骑马,扬长而去。
直到出门,格格才放开洛青松的手。刚才气急之下,她竟抓住了洛青松的手,这会儿才意识到有些不妥,忙又甩开放下。这个微妙动作早被洛青松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呵呵笑道:“妹妹怎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