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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上课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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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四个月前,五月份的一个周五,下午4点50分,离放学还有10分钟,松江市第四高中二年级一班的讲台上,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还拼命的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布置着周末作业。她是刚从师大分配来的女大学生,姓葛单名一个然字,年方二十二。讲台上的她,染成栗色的微卷长发流水般搭在肩上,自然的侧刘海让小巧的五官显得更加精致。她上身穿着纯白色短袖雪纺衫,下面是一条紧紧包裹着臀部的黑色职业短裙,修长匀称的双腿没有穿丝袜,白嫩的大腿光裸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将本来就玲珑有致的曲线挺拔凸现,一副婀娜的身形曼妙迷人。

葛然毕业于普通的师范大学,学习非常刻苦认真,是这次松江市教师公开招聘考试的状元,不仅人长得漂亮,专业技能优秀,而且说话得体,举止大方,包括一中和二中在内的很多校长都看中了她,都想把她招到自己的学校任教。但是葛然考虑到自己只是偶然在招聘中考了第一名,但毕竟自己不是名牌师范大学的毕业生,家里也没钱没势,与其到一中这种特级教师、高级教师一抓一大把的顶尖学校去龙争虎斗,倒不如在四中这种教学成绩平平的学校安安稳稳的当一名老师,毕竟竞争压力会小一些,也少了很多烦心事。葛然从小性格就比较柔弱,不喜欢你争我夺、勾心斗角的生活。所以她最终选择了到四中教学,当时很多校长和老师都说可惜了,都说她傻,可葛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希望到一个与世无争的安稳岗位工作。葛然非常喜欢教师这份职业,虽然不是争强好胜的性格,但对待工作却一直兢兢业业。她每次上课从来都不坐着讲,有时候一天讲几节课,连续讲几天,腿站累了,嗓子说哑了,仍然坚持在三尺讲台。

但有一个情况是葛然万万没有想到的,她对自己在四中将要遇到的困难估计的太低了。松江市第四高中跟其他学校不一样,是全市唯一的体育艺术类高中,来四中上学的都是准备考体育、艺术类特长生的,文化类课程要求本来就不高,四中的学生也是出了名的顽劣,逃课上网的、抽烟喝酒的、打牌赌博的、顶撞老师的屡见不鲜,上课不听讲、下课不做作业对他们而言更是家常便饭。而且,最要命的就是,四中最顽劣的不良学生——“小霸王”宇文川就在她班上。就像现在,有如此年轻漂亮、富有敬业精神的女老师讲课,学生们按照常理应该聚精会神的听课,就算老师的话听不进脑子也会把眼睛停留在老师身上,但是班里除了前三排的学生还在目光呆滞地看着黑板,其余的都在干自己的事。有的在低头看着小说,有的在涂鸦着课本上的人物画像,有的在和同桌悄悄商量着放学后去干些什么,有的开始频频看手表,最后一排的学生甚至把书包都收拾好了,就等着放学铃声响起冲刺出去。

“还是太年轻了。”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座位上的宇文川自言自语的说到。看着黑板前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老师,再看看下面各忙各自事的学生,宇文川心里想到:“唉,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工作热情真是爆棚,工作起来跟玩命一样,用得着这样吗?班里能有几个学生会认真学习文化课?有这么好的身材、这么高的热情,真应该去一中教学。唉,可惜了,可惜了。”想到这里,宇文川抿起嘴巴,不禁摇了摇头。

“宇文川!”,盯着台下摇头晃脑的宇文川,葛然突然间喊道,喊声打破了教室里嗡嗡的说话声和沙沙的画画声。“我讲的题目哪里错了吗?”葛然愤愤地问到。

听到老师喊自己的名字,宇文川猛地一激灵。从上课开始,除了刚才叫他名字,宇文川压根没听进去老师的一句话,他生怕老师提问自己讲课内容,赶紧回了一句“没有错,美女老师!”。

“那。。。。。那你。。。”葛然毕竟年轻,脸皮薄,听到宇文川当着这么多学生面喊自己美女老师,白皙的小脸唰地一下红了,说话也磕巴了一下,“那。。。那你摇什么头?”

“我。。。。。我脖子酸。。。酸了,美—女—老—师!”看着被自己说到“美女老师”而羞红小脸蛋的葛然老师,宇文川顽劣的性格又冒了出来,心里想这个女老师纯纯的、傻傻的,还挺萌,索性学着老师磕巴着说话,拉长语调把“美女老师”四个字喊得更加响亮,引着全班学生哄堂大笑。

葛然哪里经过这种场面,以前上大学谈恋爱也仅仅和男朋友在人少的地方说说悄悄话,哪想到会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被人叫“美女老师”,而且叫自己的还是个顽劣不堪的不良学生。葛然觉得自己脸火辣辣的烫,心想着一定是红到脖子根了,赶紧把既害羞又紧张的眼神从宇文川身上收了回来,低头装作看手表,说了句“快下课了,好好听我布置作业,不许说话,不许走神”。她之所以先说“不许说话”,是因为害怕宇文川还会怪声怪气的说到“是,美女老师”。

看着讲台上红着脸转过身抓紧时间继续奋笔疾书的老师,宇文川突然想起了网络上那个考试结束马上要交试卷的小学生的搞笑图片:背后是正在收试卷的老师,这个参加考试的小学生歪着脖子、瞪着眼睛、张着大嘴、右手抓着铅笔玩命似的写着,小脸憋得通红,就好像站在背后的老师是一个握着镰刀的死神,那把镰刀随时就要砍下来一样。想到这里,宇文川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老师,发现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于是把目光转移到了窗外。

窗外,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微风习习。校园中心假山前花池里的一排排喷泉,不断地向上喷着白色的水柱,升到半空中徐徐绽开,像是一朵朵被压扁的菊花。甬路上已经有下班的老师,有步行的,有骑车的,有开车的,都说笑着。周末了终于可以休息两天了,不光是学生,老师们也非常高兴。甬路两旁的柳树随风摆动着枝条,就像草履虫四周的鞭毛,推动着老师们向学校门口涌去。

远处教学楼门口出现了一点亮光,仔细一看,原来是教务处王主任。王主任四十多岁,可头发已经从前额秃到了后头顶,好在两边鬓角以上的头发还在,他就把左边鬓角上的头发留长了3寸多,往头顶上梳起,盖在了额头上,免得光秃秃的前额和头顶曝光。可惜今天有风,一阵风吹来,王主任的头发就会散落下来,顺着耳朵挂载脸颊上,就像古装电影里女侠脸庞两边的两缕长发。长头发一旦被风吹下来,王主任就赶紧用手捋一下盖回到头顶,还时不时向周围看一眼,生怕女老师尤其新来的女大学生们看见,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花池里的喷泉像菊花一样一涌一涌的,永不停止;甬路两旁柳树的枝条像草履虫的鞭毛一样一摆一摆的,永不停止;教务处王主任的头发像女侠的两缕长发一样一飘一飘的,永不停止。“哈哈哈。。。。。。”看到窗外的这富有动感和节奏的一幕幕,宇文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的笑声像电波一样在教室里传播着、反射着,钻进同学的耳朵里,钻进了在黑板前奋笔疾书的女老师耳朵里。当他发现时,想捂住嘴巴已经太晚了。

“又是这该死的宇文川,”葛然终于怒了,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对着自己说“如果老师可以打学生的话,哪怕就能打一次,我一定把他的脸打个五彩斑斓,还有那张怪叫的嘴,要打得不能吃饭,不能说话。”葛然“咔啪”一声按断了手中的粉笔,皱起弯弯的柳叶眉,瞪起圆圆的杏眼,就连小巧的鼻尖也跟着红了起来。“宇文川!你一会儿东看西看,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哈哈大笑,你究竟想干什么?不好好听讲,就会上课走思。”女老师在赶时间布置作业,紧张连贯的思路突然被宇文川一次又一次地打断,就像上大学时自己专心给男朋友打着电话说着情话,突然间他被宿舍的同学叫去打游戏,随便说句“一会儿回给你”就挂断电话时一样的不爽。

“走私?老师,我没有走过私啊?”宇文川被老师问了个糊涂,瞪大眼睛不知道葛然老师在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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