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日月神殿的大堂里。
对于圣女缺席大会一事,长老护法们都微感惊奇。
圣女自继位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夙兴夜寐,可以说是从不曾懈怠半分,一直是他们日月神教的榜样。
而今……已经日上三竿,小童说是圣女还未起床?
大长老失智,大祭司叛变,他们唯一可以倚靠的就是圣女了。
几个长老不由得有些焦心。
唯有左护法曲泽盛不紧不慢的顺着自己留了两年的胡须,气定神闲的等待着。如果二长老没看错的话,这家伙嘴角总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二长老不由得拐拐他的胳膊:“嘿,小子,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曲泽盛拂了拂袖子,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脑袋:“佛曰,不可说。”
“呸,臭小子。”二长老是个火爆脾气,看他那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碎了他一口,“得意什么劲啊,有种和老娘打一架,谁输了谁是龟孙子,给对方倒夜壶一个月。”
装B不成反被单挑的曲泽盛傲娇的别过脑袋,不予理睬。
他这个样子让二长老更加不爽,顷刻间便眉横怒气,目露凶光:“怎么?怂货!不敢了?!”
她的剑已经握在手中,手指微微曲起,蓄势待发,好像他只要一点头,她就会拔剑而出。
曲泽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然后运起步伐一个闪身躲在旁边右护法苏娆的身后,只露出一个欠揍的脑袋:“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整个日月神教中,除了圣女的武功外,便是右护法苏娆最高强了,二长老自然不会与之杠上。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拿他没法了。
她突然甩手,一个暗镖便飞驰而来,曲泽盛慌忙躲避,飞镖堪堪擦过曲泽盛耳际,划落他的一缕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曲泽盛大怒,便要出手时,一直安静的苏娆抬手按住了他。
左右护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平日里二长老就看他不爽,而苏娆虽不帮忙,却也不会管他。但他们多年的默契合作,让曲泽盛此时一眼便看出来了她眼里的不悦。
他微怔。
苏娆眉心微拢:“你昨天到底和主上说了什么?”
曲泽盛想起昨日场景,嘴角微微抿起,假意咳了一声:“没什么啊,就是一点私事。”
“什么私事?”
“呃……就是……”曲泽盛朝她抛了个媚眼,压低声音,“男人那档子事呗。”
整个日月神教只有左右护法知道圣女是男扮女装。苏娆闻言脸色红了红,然后转身走了。
而曲泽盛则一个人美滋滋的继续装高深。
昨日,苏蕴从外折返回来后,一直站在闻乔平日里最喜欢看风景的地方拧眉。
曲泽盛忍不住问他在烦恼些什么。
苏蕴不答,长久沉默后才问他:“要怎样让一个女孩子子听你的话?”
曲泽盛露出老油条的微笑:“当然是睡她宠她,睡她宠她,睡她宠她啊。”
重要的事说三遍!
如果一个人女人不听你的话,那就睡了她;如果睡了还不听话,那就宠她;还是不听话,就再睡……
所以闻娇被苏蕴抱回了自己的居所时,曲泽盛一点都不意外。今早大会缺席,他更是觉得正常。
回想到这里,曲泽盛脑海里突然飘过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前任圣女回光返照之时,曾拉着他的手让他好好辅佐苏蕴。她用了几个词形容苏蕴——孤独求败,不懂情爱。
所以苏蕴如今二十七岁高龄,仍然是小处男一枚。
曲泽盛抖了抖身子。
主上,他他他……
该不会不知道要怎么睡女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