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初瑶走了之后,剩下谢灵芸一个人在屋里,左思右想总觉得当年的事情有问题,而她最后总是会往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方想,这样的想法,首先她自己就持有否定的态度——祖哥儿有可能不是薛仁杰的儿子,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
若说是在现代的话,那还有可能,毕竟人的思想都开放了,可是这是守旧的古代,对于血脉看的很重,怎么可能轻易的混淆了呢。冰@火!中文..
再说了,从乔姨娘如此得太夫人的看重,从薛仁杰时不时过去乔姨娘那边留宿来看,这样的想法也不成立呀。
可是谢灵芸脑子里就像是中了魔似的,总是会朝那方面琢磨。而这时,怀疑的种子深深地在她心底埋下了,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乔氏出现的地方,她总是会下意识的多注意一些。
“世子妃?”抱琴等到薛初瑶走了之后,又找来侍书在门外看守着,便走了进来,一进屋却见谢灵芸正在愣神,她小声的出声叫了一声。
谢灵芸回神,见是抱琴也没有惊讶,毕竟她知道抱琴一定会进来询问的,“谁在外面呢?”凭她对抱琴的了解,她知道外面此刻一定有人在守着。
“奴婢让侍书守着呢。”抱琴回答完之后,直接入主题,问道:“世子妃,二小姐为什么哭?”没有办法,实在是太好奇了。
谢灵芸张口就要对抱琴说出实情,可是想到她嫁进简亲王府这两年来,从来没有听到过像薛初瑶告诉她的事情,那么也就可以猜想到当年知情的人,都被太夫人或者是薛仁杰下了封口令。那么这件事情也就不能给抱琴说了,以免抱琴不在意再说了出来,这样反倒是害了抱琴。
既然不能说。那谢灵芸在回答的时候就有些敷衍,“只是为了当年那么小就被送到别院去,心里有些郁结而已,现在哭出来了。也就好了。”
抱琴一听是这样的,想到那么小便被送到别院,不免感慨地道:“这也就难怪二小姐哭的那么伤心了,唉--。其实这样一想,奴婢到觉得生在显贵人家也不是一件好事。”说完这句话她想到了从生下来就被送到庄子上的小少爷,心中觉得小姐也好,少爷也好。都不像表面那么好。然而她想到自己,随即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蹙眉道:“这样说也不对。像奴婢生在贫穷的人家。最后还不如二小姐呢,奴婢直接被父母卖到了谢府。”
唉--,谢灵芸想告诉抱琴,不管是丫鬟也好,小姐也好,即便是身为王妃的太夫人,又能有几个容易的呢。
等到了晚上。薛仁杰回来之后,谢灵芸帮薛仁杰脱下外袍,让抱琴伺候薛仁杰洗漱完,等到和薛仁杰坐下之后,她才说道:
“爷知道魏氏的事情了吗?”
薛仁杰拿着茶杯的手一怔,接着吹了吹茶杯中漂浮的茶叶,说道:“知道了。”
知道了?就这么一句生硬的话?
谢灵芸有些不信薛仁杰听到太夫人想要魏静香的命,竟然是这么平淡的反应,要知道魏静香再如何可恶,可是毕竟是他的女人。
“爷,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娘那里给魏氏求求情?”这话说的就有试探的意味了。
薛仁杰大概并非如表面那么平静,他竟然没有听出谢灵芸话中有话,而是愣了愣之后,才生硬地道: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必管她。”
倒是能狠下心来。
谢灵芸心来难免会觉得薛仁杰有些薄情了一些,其实女人就是这样,可以说有的时候是不可理喻的,是复杂化的。如果薛仁杰对魏静香表示出了一点点的在意,估计谢灵芸心里会更不好受。
现在的谢灵芸,虽然觉得薛仁杰对待自己的女人有些薄情,可是心底却在知道薛仁杰并不在意魏静香时是窍喜的。而她若不是想要知道一些什么,就魏静香的话题绝对会就此打住,毕竟和自己的男人谈论曾经是自己男人的女人,她心里还真的是超级不爽的。
“虽说如此,妾身还是觉得魏氏罪不至死,爷,若不然咱们去向娘求求情吧,虽然魏氏有些不知道身份的冲撞了祖哥儿,可是要说起来,魏氏也是祖哥儿的姨娘,也不能全说是她的错。”说完,谢灵芸紧紧的盯着薛仁杰,企图不放过薛仁杰脸上闪过的任何表情变化。
然而她失望了,薛仁杰面无表情地道:“祖哥儿是主子,是简亲王府未来的世子爷,如何能任由一个妾呵斥,这事你不要管,听娘的就是了。”
“只是妾身觉得没有必要这样动怒。”谢灵芸装作费解地样子,说出去试探的话来,“若说魏氏有冒犯祖哥儿的地方,也就是说祖哥儿不是爷的孩子这句话,可是乔氏不是都惩罚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