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芸听着挑了挑眉,更是不喜这魏夫人,觉得那魏静香行事如此违常理,倒是在情理之中了,毕竟有什么样的娘,便有什么样的女儿,娘行事嚣张跋扈,作为女儿的魏静香,又能好到哪里去,能坚持这么久才寻事,倒是难得了。
谢灵芸心底不屑的一笑,看着魏夫人的眼神也渐渐地清冷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魏夫人明白就好,说起来,魏妹妹既然身子不爽利,这孩子老人的都住在一起,该是让魏妹妹去别院好好的修养的,本来府上也是有这个规矩,只是看着魏妹妹也不像有什么大病的样子,我才暂时压下,并没有让魏妹妹搬到别院去,如果魏夫人见过魏妹妹之后,魏妹妹还是拦着不让请大夫的话,那不如请魏夫人代为转诉本妃的话,有病看病,不想看病,便收拾一下去别院住吧,别院清净的环境,也许会让魏妹妹的病不药而愈呢,不知道魏夫人意下如何?”不想让你女儿老实可以,那本妃就有这个能力让她滚得远远地,省的在眼皮底下整事。
任凭魏夫人来前再如何的自我催眠—为了女儿,为了能见到太夫人,一定不能显得太迂轻禳灵芸这个庶女。可是在听到谢灵芸这份连讽刺带威胁的话,还是气的心肝疼,更是心惊肉跳的意识到自己的女儿不可能压制住这个没有后台的庶女,因为她的女儿身份再贵重也只是一个妾,如何能斗得过嫡妻身份的谢灵芸。
再说了,如果真的把静香送到别院的话,别说是魏静香本来没有病,这一下恐怕也会真的气出病来吧,想要在回府谈何容易,那魏府又怎么能和简亲王府系在一跟绳上。
魏夫人心里五味杂陈,望着还没有及笄的谢灵芸,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怨怼,可是却又不敢在多说一句,唯恐再被她抓住把柄,或者直接阻止她们母女两个相见。
谢灵芸冷冷地回望着她,道:“孰重孰轻,相信魏夫人心中有数,既然魏妹妹有病却要见你,那我相信你一定是比大夫还要管用的,魏妹妹那里就要魏夫人多费心了,不管是身体不好,还是心里有事,只要放聪明一点,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和平相处下去,毕竟本妃不想动用自己的权利。”而动用权利要做什么,她却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略微停顿,接着笑容无害的说道:“话已至此,相信魏夫人明白本妃的意思是吧?”说着,她微微一笑,便端了送客茶,显然是不想听魏夫人废话。
魏夫人感觉一口气憋在了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的,气的嘴唇抖动着,很想说几句话找出场子。可是却见谢灵芸已经端了送客茶,那领她进来的丫鬟也已经对她摆出请的手势,她是气的恨不得转身就走人,可是为了见女儿一面,只得忍气吞声的被丫鬟领着出去了。
谢灵芸一直用眼睛瞄着魏夫人,她脸上的懊恼、气愤、怨恨的表情,自然是没有逃脱她的眼睛。而魏夫人如此,却并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反倒是更取悦了她,难得的,她竟然起了一丝调皮的心思,见到魏夫人走到门口,正要踏出去,猛的来了一句:
“本妃大度,不计较规矩,同意了魏夫人见魏妹妹,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做的太过不是,这样的话,望魏夫人见魏妹妹长话短说才好,毕竟魏妹妹身子也不爽利不是吗?!”
魏夫人脸色的表情像是调色板似得,红白绿相调,煞是好看。半天,也许是缓过气来了,她才说道:
“世子妃说的是。”然后狼狈的踏了出去。
谢灵芸看着笑眯了眼,心情更是大好。其实原本她不用这样的,可是对于魏静香和魏夫人娘俩屡次冒犯,她也只好勉为其难的以世子妃的身份,小小的反击一下了。只希望魏静香和魏夫人娘俩,能认清事实,老老实实地才好。
魏夫人心里难受的去了魏静香的院子,而魏静香早已经在她进门时,就得到消息的等在了门口。
当魏夫人见到女儿时,真是不知道该骂女儿一顿,出出心头的怒火,还是该抱着女儿大哭一场,心怜女儿以后要在那庶女手底下生存的不公平命运了。
魏静香却是不知道魏夫人心里的复杂,只是在见到自己的母亲后,立刻疾步走上前,嘟着嘴,口中抱怨道:“娘,您怎么这才过来呀,听丫鬟说您不是进府有一会儿了吗?让我白白的站在这儿等了您半天,腿都快站麻了。”
魏夫人看着女儿如此,满腔的怒火腾腾的往上窜,想起在东院受的气,险些忍不住便要骂这个不孝女。
只是她再如何生气,可是毕竟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含辛茹苦的把这个女儿养大了,母女俩又多日未相见,她的怒火化成了激动,反手握住女儿的手,眼睛里泛着泪花,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女儿一遍,才激动地说道:
“听说你身体不爽利,娘吓得不轻,你如今还好吧?”说着她飞快的瞄了领她来的抱琴一眼,接着沉脸喝叱女儿道:“你也是一个不省心的,处处让我操心,听说身子不舒服,却硬撑着不找大夫瞧瞧,真是太不懂事了,身体不舒服怎么能不看大夫呢,世子妃也不是那苛刻之人,你只要跟她请求一下,相信世子妃会给你请大夫的。”
魏静香愣了一下,却是不明白她娘为何要这么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娘糊涂了,没有猜出她设法请她来的目的,正要想解释两句,却感觉母亲抓着她的手猛的一用力,然后便见母亲转头笑容很假的看着抱琴道:
“还要劳烦回去给世子妃带话,我一定会好好的说说静香的。”
魏静香这才发现了抱琴的存在,而抱琴听到魏夫人的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