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灵芸这时已经冷静下来,她看着一身简亲王府侍卫服装的清冷男子说道:“你怎么在这里?”说完,她向他身后看去,里外两间的格局,想伸头看看里间是不是还有人在,却因为眼前杵着的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男子,而不敢轻举妄动。想到刚才的话被清冷男听到,她懊恼的就想挠墙。
“为何说简亲王府里有人害你?”清冷男对于这个问题很坚持。
谢灵芸看着他皱眉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竟然闪现出残酷的画面——两名妙龄少女在寺庙中被杀害。心一哆嗦,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来不及多想,唯恐眼前的清冷男失去了耐心,简洁的答对道:“因为知道简亲王府有人要害我。”
清冷男眉头皱的更紧,声音更是低了八度:“你有证据?”
“没有。”谢灵芸抬头直视着他,回答的更简短。
这一次清冷男的声音直接是没有温度的了,就如地狱里发出来的一般,一字一句道:“没有?!”虽然是简短的两个字,却带着深深的质问。没有证据,竟然就敢说是简亲王府里有人要害她?胆子不小!
谢灵芸这会儿也反映过来自己说话不对,可是话已经出口,却不能收回,她也只能挺起腰身,坦然的面对清冷男凌厉的眼神,沉着的说道:“虽然我没有证据,可是差点被人害死却是不争的事实。”
“证据!”清冷男还是惜字如金。
谢灵芸也不是怎么回事,却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知道他在向自己要证据,又潜在的指责自己不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乱说。其实她也觉得挺委屈的,差点被人害了,可是却不能声张,更不能找出真相。而她只是同巧凤说一说,没有想到却被当场抓包,还有像她这么寸的么。她心中怄的要死,绝美的小脸上却很平静,让人看不出她的想法。心中沉了沉,她试着以最真诚的态度说道:“请相信我,我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我绝对没有胡言乱语。”
可是她的诚意却只换来清冷男轻蔑的一瞥,说的话更是不客气:“无证据,岂非胡言乱语。”
谢灵芸被这话噎的差点闭过气去,要不是因为清冷男周身散发着能冻死人的冷气,她真想赏他两脚,让他清醒清醒。凡事要是仅凭证据定论,那像她这样无凭无据的受害人,岂不是连为自个申辩一下都不可能。而他又知不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有了证据便是真事。
“呵呵--”谢灵芸被气的反倒笑出声来,不理会巧凤拉扯她衣袖的动作,盯着清冷男的眼睛,道:“你的意思莫非就是,那些没有证据喊冤之人,就是活该,就该自认倒霉,谁让他们没有证据呢,没有证据,即便受害之人心里明镜似的,也不能言论半句,要不然就是胡言乱语,是么。”说到最后,她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眯了起来,眼神清冷的看着对方。哼,比冷气磁场,她也不弱。
“荒谬,一派胡言。”清冷男语气中带了怒气。
谢灵芸因为这丝怒气,心里竟然有了一丝窃喜,不禁冷哼一声,更是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
“小姐,小……”巧凤虽然聪明,也跟在大太太身前服侍过几年。可是算起来见过最厉害的人也只是大太太而已,何曾见过清冷男子这样凌厉的人。这会儿她见自家小姐竟然跟冷冽的恩人僵持不下,心里着急万分。
谢灵芸转头安抚的看了巧凤一眼,虽然她现在快要气炸了,可是却没有失去理智,知道与眼前的人争执已经过去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不说,也浪费时间。更何况她现在对外面的人还有顾忌,唯恐因为争执的声音把人引来。
“算了,我不同你争这些,你说是胡言乱语,便是胡言乱语吧,反正真像是什么对我已经不重要了。”谢灵芸说了软话,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算遮掩过去了,才要转身往外看时,清冷男却又沉声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简亲王府岂是你能中伤的!”
谢灵芸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对于清冷男救过她和巧凤的事情,她虽然嘴上没有说,可是心中一直都记着。这会儿面对清冷男的一再指责,放在身侧的小手紧紧的攥着,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能忍住没有让自己的小手对他挥过去。心中不禁的也暗自责怪自己,早知道要面对眼前之人,她还不如别躲进来去面对刚才出声叫住她的金夜呢。(金夜——逍王在民间的化名。)
“为什么不回答我!”清冷男又一次的出言,口气更显得不好。
谢灵芸眼角一跳,无言以对,感觉好笑的很,他既然已经认定自己是胡言乱语,那么自己说什么不都是错吗?既然这样,她只有保持沉默,哪怕是对面的人脸上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凌厉之色,像是随时要结果了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