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牛樊,只见他满脸横肉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眼中充满了赞许。
苏怀山打了一个寒颤,就你这样貌,你女儿也好看不到哪去。
要不得,要不得!
可无论苏怀山心底怎么拒绝,都已经于事无补,只要是对苏怀山起了嫁女儿心思的人,都会被系统自动判定为潜在岳父。
作为潜在岳父,牛樊立马给他送来了一个大礼。
【来自潜在岳父牛樊的满意值+1000】
???
岳父大人,你合格了!
苏怀山大喜过望,此刻,牛樊的样貌已经在他眼中变得可爱多了。
“不知道驸马爷可有良策?”
牛樊说出了秦远山心底最想问的话,虽然他尽量压低了声音,可依旧震得苏怀山耳膜生疼。
“不知道将军可否提供三大王朝的详细信息?”
办法是有的,不过得根据情况来制定。
“那就由我老牛来给驸马爷介绍一下情况。”
牛樊看上去是个粗人,其实粗中带戏,在苏怀山说了一点苗头之后,就大致上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自告奋勇,将三大王朝的基本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苏怀山越听,眼睛越亮,脸上的神色也越发自然。
“那就好办了。”
三大王朝的帝君性格各不相同,待人处事的方式也千差万别。
玄月王朝的独孤无伤醉心修炼,对于有潜力的修者,他都从不吝啬,甚至每年都会安排几天时间来讲解修炼上所需注意的情况。
因此,国力强盛,修者如云,这些年来,不少修为高深的散修都被玄月王朝打动,主动加入了玄月王朝,因此,玄月王朝隐隐有了超过大周王朝的趋势。
冰封王朝的龙天乾则唯利是图,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从修炼至今,得罪了不少人,当他成为冰封王朝帝君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不断的挑拨其它三大王朝,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的手段。
因此,冰封王朝是四大王朝里最不受欢迎的王朝。
至于,东极王朝的薛万仞,则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只有界主境的修为,但东极王朝有着一个极大的杀手锏,那就是合击之术,薛万仞一旦联合王朝内李家的李长春,则可战半步帝君。
因此,东极王朝极少挑事,大部分的时间,薛万仞和李长春都在潜心修炼。
“那么说,这一次,很可能是龙天乾挑起来的。”
听完牛樊的介绍,苏怀山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驸马睿智,据可靠消息,龙天乾这一次的确活动的很频繁,不过奇怪的是,独孤无伤和薛万仞居然也同意了。”
萧自在也呵呵一笑,眼前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苏怀山的一番谈论基本上已经被秦远山采纳,他也不会蠢的继续反驳。
“嗯,不过,听说是三大皇子回到各自王朝之后,他们两个才做出决定。”
秦远山也适时的插了一句嘴,眼神玩味的看着苏怀山。
苏怀山暗暗叫苦,这便宜岳父不是典型的敲打我吗?
意思很明显,你在大殿上驳了他们的面子,现在他们的老子出头了,这屎是你拉的,你得负责清扫干净。
“帝君就不要再打趣我了,小婿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想必一定能让帝君满意。”
苏怀山自信开口,只要知道了三大王朝的情况,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让大周王朝解除危机,甚至还能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
“好,倘若你能解此麻烦,本帝君就准你今后自由出入王宫,大周境内,你可随意游历!”
秦远山给出了自己的承诺,不过他还是不能让苏怀山离开大周境内,否则一旦他的体质被人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帝君!”
随后,苏怀山就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除了在大帐里的其他三个人外,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苏怀山说了什么。
外面驻扎的王宫禁卫军只听到里面时不时的传出畅快的笑声,他们面面相觑,却不敢擅自打听,身子反而站得更直了。
当事情交代完之后,苏怀山一举斩获6000满意值,其中牛樊的贡献极大,达到了4500,这让苏怀山心里乐开了花,连带着看牛樊的眼神都充满了绿光,让牛樊心头直发毛。
夜已深,牛樊和萧自在两人接连离开,根据苏怀山的计划前去安排,苏怀山也想离开,却被秦远山叫住了。
“事情你都知道了?”
秦远山缓缓坐下,一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轻轻的在扶手上摩擦。
苏怀山木然,随后他忽然间明白,秦远山说的是为何他一定要自己娶秦淮月,作为此事的始作俑者,他自然时刻严密的监视着龙凤阁的一切。
“回帝君,小婿已经知道了。”
苏怀山光棍的回答,此事,掩饰没有任何意义。
“淮月是个好孩子,不过心高气傲,你要多担待。”
秦远山忽然语气柔和了下来,就像一个慈祥的老夫,在向自己的女婿提请求,但你要是真的将他当场一个慈祥的老夫,恐怕就得玩完。
因此苏怀山并不搭话,而是静静的等待下文。
“我此生已经无望帝君境,半步帝君已是极限,三位皇子又不堪大用,这大周王朝最后还得交到淮月的手中,而你也注定会在大周大方光华。”
秦远山也不管苏怀山,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你与淮月生下的孩子,如果是灵胎,那他自然就是我大周的下一任帝君,我大周也可以问鼎玄阳大陆,而不用与四个草包均分天下!”
说道‘草包’两个字时,秦远山身上气势暴涨,脸上也露出了不甘的神色,他有着极大的野望,而现在,他已经无能为力。
苏怀山暗暗心惊,对于自己的岳父,他完全摸不透,但他可以确定的是,秦远山是个枭雄,而枭雄,在绝大部分时候,都是不择手段的!
“呵呵,说远了,继续说你们的事,我知道淮月对于这段婚姻很反感,对你态度也不好,你毕竟是男人,要大度一点,凡事多让让她,争取让我早日抱上外孙。”
苏怀山一听,知道正题来了,说来说去,最为关键的还是灵胎。
“拿着,这是我的令牌,有了它,淮月今后再也不敢对你颐指气使,你呢,也要像个男人,该硬的时候就要硬,不能让女人骑在你的脑袋上,淮月虽然是我最器重的女儿,但你也是我的女婿,我可是帮理不帮亲的。”
话里有话,模棱两可,这或许是上位者的习惯,至于你怎么理解,就是你的事了,理解对了,有赏无罚;理解错了,有罚无赏。
比如‘该硬的时候就要硬’,到底说的是性格要硬一点,还是哪儿要硬一点,还是两样都要硬一点,苏怀山清楚的很。
苏怀山心里有些堵,他秦远山将令牌交给自己,难道真的是打算让自己硬上?
难道他最器重、最疼爱的女儿,他舍得让自己如此对待?
一想到这里,苏怀山被秦淮月痛斥的怒气开始消散,要说可怜,她比自己可怜多了。
“谢帝君赏赐,小婿一定不负帝君厚望!”
苏怀山恭敬回答。
“嗯,去吧,已经很晚了,淮月可是在等你回家呢。”
秦远山说完就挥了挥手,示意苏怀山可以离开了。
在苏怀山走后,秦远山缓缓的将身子靠在了椅子上。
“生下来的灵胎,真的能冲破帝君境吗?”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某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