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酡红的张苍，一手提着醒酒壶，一手拎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房间，拿起了电话。

“姚立是否还记得老张给予的恩惠，我想让他做的事找他是否可放心。”

“很好。没问题，我没病，我谢谢你听我说话，白白。”

一手酒杯一手电话的张苍一仰头，大半杯红酒一口气倒进了嘴里，放下电话又提起醒酒壶倒了大半杯，放下醒酒壶后继续拿起电话，随便点了个绝对不是东女国的国际区号，然后胡乱点了数字，看看没多没少就拨了出去。

“万晓东是否……操蛋，他完全可以是半年问一次的那种，钱可以浪费，精力不能浪费，如果他妈不在就可以归为死虫的人，不到半年问了也是白问，这次的中转人还选他。

呦呵，先生你好，你怎么还在听我说话啊。你真是好人，可我却是个混蛋，除了维持他妈的病不恶化，我还有更好的办法，就是一直纠结到底要不要用上，用上了鬼知道他妈没病后，不到六十岁的妇女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死。

不用上又觉得对不起他，因为我觉得他在以后可能有大用，要是将来让他知道我有治病能力，铁定产生心结与隔阂，一想该怎么选择就觉得头疼……。

你不认识万晓东，呵呵，那怎么行，仗义每多屠狗辈，他除了不是杀猪的而且没老婆孩子，看着就和另一个世界的专诸模板几乎一样，不过他妈不脑残不会主动想死。嘿嘿，对他的投资可划算了，为他妈的病花了不到四十万，就怎么试都没问题了。

估计等他妈一死，让他去死都没问题了，比那几只死虫可标准多了，他们几个哪算死虫哦，无缘无故叫他们去死肯定分分钟和我翻脸。哈哈，我最喜欢这种自以为士为知己者死的傻子……。”

“呕，呃，呕哇……。”

“先生，你什么职业啊，才发现你还没挂断电话，没事，吐完舒服多了。”

“我说话有趣，嘿嘿，谢谢夸奖。什么？什么另外一个世界，我说过这话吗？”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谁？我还没问你谁呢！我打错电话了，再……差点忘记得夸你一句，您的风度和耐心真好，再见。”

“再见个毛，这张卡是不是不能要了？真硬，钢剪在那呢？下一个是……。”

“李贤，我怎么把这倒霉孩子的资料调出来了，他好像把老张看成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人了，悬乎啊！郁闷啊！当初真应该在国内多花点杂项时间交朋友，现在实在没人只能凑合了。算了，别想了，打电话问下愿望就知道了。”

“李贤是否还记得老张给予的恩惠，我想让他做的事找他是否可放心。”

“名字不错，可惜你就是个狗屎，还贤呢！贤你MB，你还读什么大学，品德都没达标，你还不赶紧回去读小学回炉重造……。就知道你是白眼狼一个，万晓东那一西瓜刀白挨了，你还白瞎了老子的一句话和三万块，你等着吧你。

嘿嘿，老子给你标记了，下次换个要求不高不需要问信任度的，如果你不做事，老子就让你一夜回到世界大战前，让原本收拾你的混混继续收拾你，还有老子害怕犯忌帮你赔出去的钱，你都得给我吐出来，这钱老子不要，捐了也比便宜你好，特么的让你以为老子是救世主。

你个B……，除了神文换的钱之外，老子说的每句话都需要付出精力外的隐性代价，资源就那么多，用光败光死光后也许就没了，你以为老子就能凭空让天上掉馅饼么……。

王八蛋，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让你找个人和姚立一样探个话而已，就算老子的心变狠了，有人被我连累死也不是我亲手杀人，就算是也和你屁关系都没有，就这么点时间……算算时间好像还不到五个月，你竟然就不能让我放心了，你特么的还是人么。他们在我爸妈死后那么对我，有些事我还是不忍心不敢做，你特么的竟然就这么快的把老子给忘得差不多了……。”

桌面上的醒酒壶再次被人提起，片刻后又安静的立在桌面上。

这是个三瓶量的醒酒壶，还有大半壶鲜红如血的红酒。此刻，微微荡漾。

……

四月三日。

东女国时间，早上九点一分。

西上省，圆台市，许庆县。

北新区家安房产分店，店长办公室。

“老姚，大清早的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就当你不是开玩笑，就你上个月的业绩，你还好意思请假，特么的四张假条还都是一周的加起来一个月，三个月业绩不达标底薪可就降档了，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我不同意。”

“老黄，刚在来上班的路上接了个电话，有事……。”

“有事！有你M的事，同事七年朋友五年，你特么的骨头几两我都知道……呃，你别拿小多说事，我前天就在你家吃的晚饭，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给她的阴影在上个月就真的过去了。

那对SB好像真搬走了，看他们上门道歉赔钱的样子，人也不错啊，怎么孩子会教成婊子，就因为妒忌小多长得比她漂亮学习比她好，小小年纪就学人栽赃陷害心思这么狠毒，活该被开除。

老姚，我早决定了，小文升学时只选小多在读的学校，有一个英明公正的好校长太重要了，不然就我们俩的面子和社会关系，还真没办法让东警再次认真调查……。”

“黄主管，这是我的请假条，请您批准。”

“老姚，我还没说完呢，我刚刚说什么刺激你了，我嘴臭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高兴你就骂回来，你这表情和态度什么意思……。”

“黄主管，这事真和小多……无关，我真有要紧事需要请假，麻烦您批准。”

“您都出来了，你M……，行……行你……行你……行你请假的理由总得填个像样的吧，四张请假条的理由都是一模一样的家里有事是什么意思，员工请假条我都得建档上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店里有你这么个业绩拖后腿的，你以为我这店长的日子好过，想让我挨上面骂啊。”

“那你准备让我填什么，我也不是往上爬的料，都请假了印象肯定就那样了，写好了毛用。要不你看着填个能让你好过的理由就是，还有你嘴巴想臭就臭，看你憋着的说话方式，我听着更难受，反正能买到票的，最快一班出发的车票我都定好了，中午饭一吃完我就得收拾下出发去动车站了。”

“你M，你都先斩后奏了，就我们俩私底下的交情，我还能怎么办。咦！外地的事！到底什么事要去外地这么久，不会连我都不能说吧。”

“老黄，你别问了，真不能说。还有，可能不用这么久，也有可能更久，没办好之前我也不知道，如果更久我会电话告诉你，到时候你先模仿我的笔迹帮我写下请假条，我出去了。”

“谁把刀架你脖子上了，还什么真不能说，你M的有没有把我当朋友……老姚，你等等，你别走啊，你还没说是什么事……，姚立，努力，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谢谢您的鼓励。”姚立大声回应，已经把门打开的他，冲老同事兼朋友抬了下眉毛眨了下眼，接着装出一脸恭敬的样，带上门转身，在门外办公区的几个闲着的年轻同事的悄悄关注下，恭敬的神色转为如释重负的神色，一脸无所谓的走回位置坐下，不自觉的悄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