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夜与周济等人在王员外的引领下来到了另一个厅,而这个厅与之前的会侠厅很像,只不过厅外挂着的门匾上写了“聚英厅”三个大字。
当众人来到的时候,聚英厅已经摆上了圆桌,而且桌上已经摆上了四道凉菜。
这四道凉菜白夜全都不认识,但从其精美的摆盘便已经让人充满了食欲。
落座之后,王员外先起身向众人敬酒道:“今天各位英雄齐聚我府上,这也算是一种缘分,王某虽然不懂武功,但却最敬重各位这样的豪杰,今天我便以这杯薄酒聊表对各位英雄的敬意,王某先干为敬!”说着王员外先干了手上的杯中之酒。
主人敬酒,作为宾客自然不会不接,周座各位也举杯共饮之。
不得不说王员外的这酒是上好的美酒,这酒观之纯净透明,嗅则醇馥幽郁,酒刚入唇齿便能感觉到一股浓烈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口腔,而当一杯酒饮下后,整个口腔依旧是味久而弥芳。
一杯酒刚饮下,一旁的周济便赞许道:“好酒!”
王员外微笑而不语。
白夜刚想也说上一句,却突然感觉一股莫名酒意涌上,两眼一花便一头栽倒在了酒桌之上。
肖云刚想嘲笑几句一杯便醉倒的白夜,却不想自己也突然涌上一股酒意,让后便与白夜一样栽倒于酒桌之上。
说也奇怪,白夜和肖云虽然酒量不是很大,但也没弱到一杯就醉的地步。
在白夜和肖云栽倒于酒桌后,王员外脸上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而周济则是从桌上站起,有些冷漠的伸手说道:“事情已经办妥,我要的东西呢?”
王员外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丢给了周济。
周济接过小瓷瓶刚准备转身离开,王员外却开口说道:“周老弟,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在那个老家伙身上费功夫了,他身上的毒根本无药可解,我给你的‘九胡之蜜’终归是治标不治本,”
周济停下脚步,扭头回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毕竟是我的师父,哪怕有一丝的希望,我也要救他老人家。”
“天下间能够救你师父的恐怕只有医不死一人了吧?”
“也许吧,但我并不知道医不死在什么地方?”
“是呀,就算你能找到医不死,他也不见得会救你师父的!”说这话的竟然是白夜,刚刚栽倒在酒桌上的白夜,竟然又醒了过来。
王员外和周济,同时一惊,他们明明看着白夜和肖云被毒晕了过去,可白夜怎么会突然就清醒了过来呢?
要知道王员外在酒中所下的毒是一种名为“醉梦中”的毒药,这种毒药并不致命,可一旦与酒混合,便会成为世上最强的迷药,一旦饮了掺有醉梦中的酒,不管武功多强悍,都将昏迷一天一夜。
王员外右手颤抖着指向白夜,问说:“怎……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醉梦中,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的!”
白夜笑着回说:“醉梦中的确厉害,但你却忽视了一个比毒药更厉害的东西。”
“什么东西?”王员外问说。
“人。”
“谁?”
“当然是我了!”回话之人并不是白夜,而是一旁趴在酒桌上的肖云。
“你也没中毒?”王员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肖云从座位上站起身,说道:“说起来还多亏了王员外您的提醒,不然我们还真可能着了你的道儿!”
“你说我提醒了你们?”王员外完全不明白肖云这话中的意思。
“刚刚你敬酒之前不是说了自己不会武功吗?虽然你隐藏的比较深,但我四弟还是看出你是会武功的,所以他便用一种只有我能看得懂的方式提醒了我,而就当我举杯假装喝酒之时,便已经确定了酒中之毒为醉梦中,于是我便用一种特殊方式提醒了四弟,随后我们便相继假装被迷倒了。”
“不可能,我明明看你们俩把杯里的酒都喝掉了的。”王员外还是不能相信肖云的话。
“没错,我们是把酒喝掉了,但却并未咽下,而是趁假装晕倒的时候将酒给悄悄的吐掉了。”
“就算你们俩没有被迷晕,那又怎样?只要进了我王府,就别想再活着出去!”说着王员外拍了拍手,当即二三十个人冲入了聚英厅。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二三十个人,肖云望向白夜,问说:“老四,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家人多势众,咱们只能投降认输啦!”白夜摊手说道。
见白夜放弃抵抗,王员外便阴笑着说道:“很好,只要你二人乖乖听话,让我为你们种下‘金蚕蛊’,这事便罢了!”
白夜高举双手,向王员外问说:“王员外,您为我俩种金蚕蛊的目的又是为何呢?”
“当然是为了控制你俩,只要中了我的金蚕蛊,每月十五都会发作,届时你们将感觉到胸腹搅痛,肿胀如瓮,若七日之内没有我为你们引蛊缓解便将流血而死!”
“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您是为了拿我们养蛊,据我所知一个人一旦被中了金蚕蛊,九九八十一天之后,体内的金蚕蛊便会蜕化成一只金蚕王,届时金蚕王会饮干寄主身上的鲜血成为血蚕王,这血蚕王可是大补,只要吃掉这血蚕王功力便会得到很大的提升!”白夜手舞足蹈的说着,而就在白夜说养蛊的时候,周围那二三十个人的身体都有些震颤。
“你小子知道的倒是不少嘛?放心,只要你们听我的话,我就不会拿你们养蛊的。”王员外的这话不仅是回应白夜,也是给周围那二三十个人的一支定心剂。
这时白夜又望向王员外旁边的周济,对其问说:“赵闯山知道你在给什么人当狗吗?”
“白少侠,注意你的用词,周大侠与我是互相合作的关系,可不是你说的……”
没等王员外的话说完,白夜便打断道:“王员外,请让我给周大侠说上几句可否,毕竟我们之间以后的时间还有很多,但与周大侠接触的机会就不一定会那么多了。”
周济将手中小瓷瓶揣入怀中,望着白夜问道:“之前我便想要问你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我师父名讳的,他老人家在江湖上可不常走动。”
“此言差矣,身在江湖不管常不常走动,都是江湖人,只要是江湖人,别人自然就会知道。”
“还有你是怎么学会我们昆山拳劲的?”
“什么叫你们的昆山拳劲,这昆山拳劲可不是你师父赵闯山的独创,而是当年与我师父切磋时,在我师父的引导下领悟出来的。”
“难道你是……”周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白夜却在这个时候转向了王员外。
白夜看着王员外,问道:“王员外,您听说过蛊王金藏吗?”
“作为一名练蛊之人,自然知道金蛊王的名号。”
“那您知道四年前他为什么会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吗?”
“估计是金蛊王他老人家躲在什么地方闭关修炼呢!”
“差不多,那老家伙的确躲进了地狱。”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白光闪过,等人们看清那道白光的时候,一把利剑便已经抵在了王员外的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