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浩瀚无垠的虚空之上,宋浪早已化为了飞灰消失不见。
夏飞知道如果刚才自己晚出手一步的话,恐怕现在死的就是自己了。
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夏飞缓缓的站起身来。
目光看向去,只见骆桥依旧昏迷着躺在地上。
还好刚才的战斗并没有波及到那里,不然的话恐怕现在的骆桥早就死无全尸了。
看着骆桥没事,夏飞心中也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轻轻地抚摸着的自己的眉心,夏飞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眉心虽然早已经是闭合了。
但是在自己的手指之下,夏飞还是能够感受到在自己的眉心之下却是隐藏着一股恐怖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也是在不断的吸收自己身躯之上的力量,夏飞知道这是灭生瞳在渐渐地复苏。
“老石,灭生瞳我收下了。”转身看向石像,夏飞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依稀之间夏飞就好像是看见老石也在冲着自己笑,感受到自己丹田之中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元气。
随着灭生之光的最后一击,此刻夏飞的丹田之中也已经是早已枯竭。
虽然能够感受到自己身躯之上,那亿万毛孔此刻仿佛化作成为了一个个巨大的黑洞一般,在不停的吞噬元气。
但是夏飞还是盘膝坐下来,就坐在原地双目紧闭开始恢复元气。
一股股暖流不断地从自己身躯的骨骼深处逸散而出,随即流到自己身躯的各处使得自己的全身暖暖的。
而夏飞的身躯之上,此刻随着夏飞全身气血翻滚就好像是长江大河一般。
在浓烈好像是火焰一般的血气之下,夏飞开始全力运转日冕体。
只见随着血气翻滚,夏飞的身躯之上涌现出淡淡的金光。
在那金光之中,夏飞的皮肤之上此刻也是出现了三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金色漩涡。
这已经代表夏飞已经初入日冕体前期。
在那金色漩涡一出现之时,四周的天地元气就开始剧烈翻滚。
就好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风暴逐渐在虚空之中形成一般。
凄厉的风啸声音,只见四周原本犹如是空气一般的元气汇聚在一起。
此刻变得厚重就好像是云雾一般悬浮在虚空之上。
随着夏飞全力运转日冕体,那浓郁的元气也是直接犹如是海水一般倒灌进夏飞的身躯。
而夏飞的身躯之上也是涌现出淡淡的金光,浓郁的元气在金光的笼罩之下也是逐渐消失。
随着四周风卷残云之间,浩荡的元气就犹如是长江大河一般直接灌注进夏飞的身躯之中。
感受到来自虚空之中的浩荡元气,夏飞也是在无声无息之中缓缓的恢复着自己的修为。
而在恢复自己修为的同时,夏飞还不会忘记将自己身躯之上的元气和气血直接运进灭生瞳之中。
随着浩荡的元气和血气不断地进入到夏飞的眉心之中,夏飞也是感受到灭生瞳那漆黑的眼眸此刻变得更加的深邃。
那黑色的魔气翻滚,夏飞能够感知到此刻的灭生瞳已经是恢复了有两成的实力了。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吧!”夏飞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修为恢复灭生瞳的两成实力已经算是不错了。
更何况此刻随着自己元气的灌注之下,夏飞能够感受到。
随着力量的积聚,此刻灭生瞳已经足够让自己再来一次灭生之光。
而不至于像开始那样,灭世之光一出自己便是瞬间虚脱了。
毕竟灭生瞳那时候复苏吸收了夏飞太多的力量了,好再现在一切都是已经结束了。
而夏飞心中清楚,恐怕自己要发挥灭生瞳全部实力的话,恐怕修为也是要到化天境才行。
这一修炼便是三个多时辰,当夏飞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是发现。
骆桥已经是消失在了原地,不见踪迹,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过夏飞也没管那么多,毕竟骆桥也没惹自己。
更何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命运,有自己的活法,自己也不会干涉太多。
站起身来,夏飞伸了一个懒腰。
噼里啪啦的骨骼脆响声音之中,夏飞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就好像是一条大龙一般。
他身躯之上的脊椎就好像是大龙复苏一般,欲腾上九天,缓缓的舒张自己的五指。
无声无息之中,夏飞的肌肤之下却是有着浑厚的元气就好像是流水一般流淌在他的经脉之中。
感受到好像是百川水流汇成大海一般,一股股浑厚的力量流淌在自己的身躯之中。
那种力量回归的满足感让夏飞不由的猛然紧紧一握住自己的五指。
五指紧握成拳,那消瘦的五指骨骼凸起,骨骼之声脆响的同时,夏飞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拳头。
随着手臂缓缓地向后就好像是一张正在拉开的大弓一般。
无形的力量犹如洪水一般汇聚在夏飞的拳头之上,就好像是洪水汇聚在大坝之上。
随着洪水的不断汇聚,大坝轰然决堤的刹那,夏飞的口中发出一声轻啸的声响。
随即他便是手臂猛然轰出,像是被人射出去的箭矢一般。
笔直的手臂像是箭身,拳头划破虚空就好像是箭头一般。
撕裂开虚空的同时,只见四周有着磅礴的气浪向着四周翻卷开来。
随后形成强烈气爆之声,无数的气流轰然炸碎开来,夏飞的手臂就已经是一拳轰出砸在虚空之上。
虚空骤然随着夏飞的拳头出现了一道笔直的白色光柱,那光柱直冲数万米的高空之上。
伴随着一声雷鸣一般的声响,那道光柱便是轰然间便是炸碎开来。
无比璀璨的白光就好像是一个白色的小小太阳在虚空之中冉冉升起一般,被驱散的战争阴云。
苍白色的天空,百丈之内无云,这里寂静无声。
看着天上那战争的阴云再次汇聚在一起,夏飞口中突然嘲笑的说道:“我讨厌战争。”
毕竟夏飞知道因为战争死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就像是老石唱的那样,一寸山河一寸血,遍地的尸骨。
夏飞知道,老石也被埋在这里,静静地躺了几千年了。
无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也无人知道他们的故事,唯一提起他们的时候便是这次战争的时候。
历史的洪流中,老石他们都是尘埃,被那历史的浪潮推得不断向前,没有退路。
太多的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唯有岁月中的一声叹息,叹尽世事沧桑。
“老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