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来不及磋商,火龙瞬时就已经到了他们面前,所有人都只感受到满身火热极端,好像体内的水分,正在急速的蒸发,当下顾不得其他,手中独特宝器化作一道道眩目亮光飞到半空,随即变大了数十倍,以雷霆万钧之力,向攻击自己的火龙攻去。
所有人的身形,也在那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开始在五条火龙的空隙中穿梭,对于火龙的能耐,十几人都是心知肚明,别说被火龙进攻到,哪怕便是从身边飞过,都能让他们有种拥有着异样的感受,好像身边的空气,都随着火龙飞过,而被燃烧一尽。
而三人的宝器,诚然极端强劲,但对于这五条火龙,却根本造不成任何威逼,就算是击中了火龙,也只是仿佛穿过空气一般穿过火龙,就连火龙的速度,都不能阻挡半分。
“完了!”
十几名修士的眼中,同时流露出灰心的目光,他们此前绝对不会想到,曾经在修行界威风八面,被奉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今日会葬身在绝不起眼,修为仅仅是结婴前期的修行者手里。
时间一分一秒从前,十几名修士身上,披着的那一身道袍不像道袍的长衫,已经被烧掉了一泰半,愈加好笑的是,他们的头发和眉毛都已经被烧光。
“徒弟,我已经窥探了此阵法的秘密,我们走吧,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苏哲缓缓说道。
尔后,欧阳英东便跟着苏哲离开了凤凰山,前往乾阳派。
两人来到了一个小城,城墙高近十八丈,通体黑褐色,上面刀痕箭孔,血迹斑斑,较着履历过无数次狼烟洗礼,充溢着光阴的气息。
可以想象,在那长远的年代,此城必是狼烟飞扬,刀光血影,尸山血海,不知多少战士,被挡在如铁桶般的城墙以外,墙下面,更不知安葬了多少战士的尸骸。
惨烈的大战,让人望而却步,城墙上,血迹至今凡是未能荡涤干净。
这座大城,占地域圆数百里,是乾阳派立派时所建,拥有着近万年的历史,等于无数朝代更迭。
悠悠光阴,历经无数狼烟,不停屹立。
这也可以看出他的强劲,传承万载,如故不倒,现今诚然低调没落了,领地更是于周遭千里,不过,没有人可以小觑它,万载传承,若没有深厚的根基,谁也不会相信。
城内,商家林立,大路开阔,叫卖声更是不停于耳,其繁华程度绝非小城所能比拟的。
果然不愧是十大修行圣地之一的乾阳派啊。
走在大街上,看着络绎不停的人群,苏哲一阵感触:“大城不论人口,还是修行者的数目及修为,都绝非是小城所能比拟啊。”
人群中,行走的人都是修行者,并且,修为高深的修行者极为多,乃至,苏哲还遇见了几个到达结婴期的强者。
“苏哲,此地真是大啊,比咱途经的那几个小城要富有多了,你看,那前方是否便是乾阳山啊。”走了约半个时分,欧阳英东左揪右看,最后盯住远方。
在乾阳城的外围地方,有一片山脉,山脉外围有一座极端壮阔的大山屹立,山中云雾旋绕,隐隐间可看到苍松翠柏,灵禽漫游,半山腰处更是有一片宫阙屹立。
“恩,那即是乾阳派的山门之地。”苏哲仰头望去,看着那似人间瑶池的大山,怔怔入神。
突兀大山,屹立云端,山苍天松翠柏,仙鹤飞扬,奇树异草,妙药片片,山上浓厚的灵气化成了雾气,翻滚不息,更有宫阙楼阁隐现,当真是一个灵秀之地。
乾阳派乃是上古传至今日的门派,昌盛时代,曾拥有百万里国界,无数灵山大川,是一处顶级的修炼圣地,门派弟子更是天才辈出,如何怎么光阴无情,山水变化,让得已经昌盛的门派,现今只剩下千里周遭的地域。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诚然看似没落了,低调了,但其力量不能小觑,万年的根基,不是一般新崛起门派可以比拟的。
据说,七千年前,有一个新崛起的门派,看着乾阳派占地广袤,灵山无数,便趁着门派天才强大之时,想要劫夺土地。
刚开始很顺利,乾阳派没做多大的反抗,或者是觉得无法在守护偌大的地域,自动不与其对峙。但新崛起的门派却步步紧逼,最后更是打到了乾阳城下。
惹得乾阳派大怒,请出了一位闭死关的老古董,发扬出门派秘术,瞬时将围攻的人杀了大半。完后,那位老古董更是冲天而起,飞向新崛起的门派山门,以滔天战力,将悉数门派硬生生的抹平。
那一战,除了一些侥幸在外的人,全部被杀。
在这一刻,西北都震了三震,各门派各权势大惊,对于乾阳派都隐隐忌惮了不少。
以后,乾阳派低调起来,开始收缩地域,从十万里领土减少到八万里、五万里,最后到一万里,这种举动,让各大门派十分不解,但也于是给乾阳派笼盖了一层深不能测的神秘之感。
过后,乾阳派又经过大动荡,被仇人兵临城下,不过,都一一渡过,最后门派中总是会有一位古董级的太上长老出头,将仇人击溃。
然而,让人不解的是,乾阳派每次胜利后,非但没有扩充领域,反而渐渐收缩起地域来。
各权势纷纷看望,却没有一点动静,并且,每隔一段时间,乾阳宗城中年轻强者行走于各处历练,个个功力高强,秘法独一无二。
这让各大门派权势,感觉乾阳派愈来愈神密,对这个门派,更是深深的忌惮。
过后,乾阳派更是将领地缩小到千里地域,成为了一个中等门派,不过,所有的人都晓得,乾阳派绝对不止一个中等门派那么简单。
最后,各方权势终于看出了一丝乾阳派的秘密。
传闻之中,乾阳派后山之内,竟然拥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境。
传说此秘境里面天材地宝无数,拥有不少蛮兽、异兽,据说里面亦有不少上古高人的洞府在内……
这近万年来,乾阳派掌握着此秘境,独占里面的好处,不断强劲着,无人晓得此刻乾阳派的究竟有着怎样深沉,新崛起或强劲的老牌势力进犯,都没有强横过乾阳城。
但这都只是传闻,没有修行界中人发现过,或许只有乾阳派知晓自己有没有这等秘境吧。
“驾,驾……”
这时,一阵马蹄声音起,将入神的苏哲惊醒。
“那是……乾阳雪马。”
“奇怪,乾阳派的乾阳雪马怎么动用了,难道说,天下有什么大事产生不成。”
马蹄声远去,人们谈论纷纷,开始料想。
而苏哲在这一刻知晓,定然是论道大会临近了,所以乾阳派才有了动作。
乾阳雪马,通体雪白,有一丈高,平常修行者根本斗不过,更不能降服。
这是一种日行五千里,踩雪无痕,天生筑基的马,假如进阶,可为灵兽,据说可日行万里以上,进阶到高阶,更是可以化为龙马,在天空奔行,如履平川。
现今只有乾阳派有豢养之法,另外其他门派,根本无法豢养,想要得到,只要拿好东西来乾阳派换。
乾阳雪马,乾阳派一般也不会动用,更不会随便给人,只要门派弟子做出伟大贡献,或得到门派长老欣赏,才会被赐予。
不过,乾阳派领域内,各个城池均有一匹或数匹乾阳雪马,为的是防范有什么突发变乱,可以及时把动静传回乾阳城内。
现今看来,当真是有什么大事产生,否则,定不会动用乾阳雪马。
“那马体内有一丝神兽血脉。”这时,苏哲脑海中,突然传来了影无刀的声音,流露着惊讶的表情。
“没想到,这里竟有神兽血脉,若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神兽龙马的后裔。”
“神兽龙马。”
苏哲一惊,龙马乃是极度稀少的神兽,可踩月而行,亦是天下极速之马,无人可以追赶的上。据说只有上古之时拥有,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了。
“竟是神兽后裔,诚然血脉淡溥,但假如开了灵智,奋力修炼的话,或者有一天,会成为神兽。”苏哲自语道。
“不晓得乾阳派境内,发生了什么事,惹得乾阳雪马也出动了,肯定是为了论道大会吧。”
“徒弟,我们走吧。去城中乾阳酒楼居住一晚,再进入乾阳派。”苏哲收敛心神,对欧阳英东一摆手,率先沿着大道向城内走去。
乾阳城占地域方圆数百里,外围周遭十里的山脉地域,是乾阳派的山门,乾阳酒楼就在靠近外围的地域,距离乾阳派大门只有数里远。
“我滴娘哎,这么高啊,竟有五层。”
乾阳酒楼下,欧阳英东张着大嘴,看着那五层楼阁,十分惊讶。
五层楼阁近十丈高,雕梁画栋,古香古色,皆是铁木建成,就连见惯了高楼的苏哲,也不免有些惊奇。
“走吧,进去吧。”回过神来,苏哲一挥手,当先走了进去。
“客长,请问您是吃饭,还是留宿啊。”刚一进来,就有一个小二跑来问道。
“好家伙,这乾阳酒楼还真是财大业大。拿承转期修行者当小二。”苏哲打量着小二,对于乾阳酒楼的力量,更为的佩服了。
“吃饭也留宿。”苏哲说道。
跟在大明城一般,如故是天字号房,不过,价格却足足高了数倍多,五百两银子一晚。
四楼,乾阳酒楼对外开放的最高层,苏哲、欧阳英东坐在了靠窗的地方,这里,一眼大约看到乾阳派的山门内。
大山中,灵气氤氲,宫殿楼阁无数,奇树异草处处皆是,山内仙鹤飘扬,猿猴腾踊,山中古木参天,老藤如龙,更有一株株妙药,夹杂在其中,汲取日月精华生长。
在那数千丈高的山峰上,更有百丈长的大瀑布垂落,远远望观,像是一条银色的巨龙吼怒,让人心震动。
苏哲看得这等画面,心中一阵澎湃,俗世之中,何曾有这样的景象。
“论道大会快到开启的时间了啊。”苏哲冷静的想到。
看到乾阳派之中的景象,如此可以想象,乾阳派近万年来,究竟得到了多少好东西,积存了多大的底蕴,不敢想象啊,这让全部的修行界中人都眼红,恨不得咬上一口,却又不敢下口。
这些年来,有不少权势进犯乾阳派后,终于都是被灭门,前车可鉴啊,不能不警惕啊,否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论道大会开启期近,会有西北众多的门派精英及无数天才前来,这凡是想进入论道大会之中的,同时这也是一次历练,极为凶险。
“此次论道大会,定然凶险万分。”苏哲心道。
现今已是下午,乾阳酒楼四层,已经坐满了人,不少都是前来拜入乾阳派的,他们大部门都是各大门派晚辈,修为到达筑基期以上的强者,来乾阳派争抢论道大会的名额。
“那是……”
这时,正在窥察乾阳酒楼楼四层众人的苏哲,突然一顿,瞳孔瞬时凝结。
“那不是金光宗女弟子,结婴初期修士马千蕊吗?”
在四层的一个靠窗位置,一个年轻女子静静的坐着,一身白衣胜雪,朱唇皓齿,风采清秀,眼中带有淡淡的郁闷。
她如故是零丁一人,一边喝着乾阳酒楼的千杯醉,一边看着窗外,整个人落寞之极。
“是金光宗年轻高手,已入结婴初期,为绝世天才,不过,她怎样会在这里,难道是为了论道大会的开启吗?围攻我封狼宗的四大宗派难道都来了?”苏哲看着她,怔怔入神。
白衣女人如同发觉到了有人在盯着他,扭过头来,淡淡的看了四周一眼。
这一刻,苏哲把自己的气息隐匿了,马千蕊没有发现什么,便继续饮酒。
“什么?她的眼神中,竟有淡淡的感伤,她在为谁失落。”苏哲身体一震道。
“如此年轻高手,难道有一段坎坷经历吗?”
苏哲一惊想道。
“唉,若不看透,将来修为难进啊。”苏哲心中感慨道,随之,便又想到此人乃是金光宗弟子,便再也不去为其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