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今晚是伍国彰请我赴宴,庆祝合作成功,没想到,包房的保洁柜内会突然冒出一只老鼠来,唉……”
酒店里死了三个人,出了这么大的命案,警方当然要立即调查,不仅要盘问张闯等人,酒店内凡是见过血鼠的人都要询问一番。
经过详细调查,警方先后发现两个疑点。第一,张闯他们来吃饭为什么要带猫?第二,死者伍国彰和施栋的脖子上竟然挂着檀香项链。
对于猫的解释,张闯的回答很简洁,今天和女朋友去宠物市场刚买的,因为喜欢,所以女朋友将猫咪带过来了。寻问李诚莎和骆颖彤,回答也基本吻合,找不到什么破绽。
不过警方还是问出一个细节,那就是小白曾经将血鼠压住,可随后又让它逃掉伤人。关于这一点,张闯的回答更加简洁,“你问我,我又去问谁,你怎么不去问猫。”
这个案子千头万绪,还真难以找到确切的线索。老鼠咬死人,这个凶手是确定的,但即便抓到凶手,你也不可能从它嘴里问出什么。只能在当事人中找出策划者。毕竟血鼠产于非洲热带雨林,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天都来。
从张闯那头的表现,以及两具尸体的发现,警察似乎觉得,这两伙人都应该知道会有血鼠出没。血鼠害怕檀香,伍国彰和施栋还刚好带着檀香项链,这是巧合还是故意?可为什么偏偏是带着檀香项链的二人被咬死,包房内其他的人反而无事?
太多的疑点让警方实在是无法定案,张闯和王虎在警局里被拘押了整整三天,但因为没有证据,最后还是被释放。
但在这三天里,天都市又连续发生多起命案,都是有人被血鼠咬死。警方不得不将重点转移到扑捉血鼠这头来,要是再死人的话,公安局长、刑警队长都得下马。
因为命案的发生,天都市的檀香销售一下子达到空前,区区一个檀香手链都被炒到几千块一条,就这样还供不应求。不过,天都市这两天还发生了一件事,街头上的流浪猫突然再也看不到,据说都是被各家各户抱回家饲养。再怎么说,猫是老鼠的克星,管它血鼠有多厉害,有只猫在家护卫总是好的。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猫咪发威,在张闯和王虎从拘留所出来之后没两天,有人突然在自家的楼道里发现血鼠的尸体,尸体有明显被猫撕咬的痕迹,而且好像还不是一只。据楼内的居民反应,昨天晚上听到楼道里有猫叫和老鼠叫,大家都没敢开门去看,早上上班时,才发现的血鼠尸体。
血鼠伤人的案子总算是尘埃落定,但天都警方还是背负着无穷压力。香港天大集团的董事长伍召景已经来到天都,在看到儿子的尸体后,悲痛异常。随后,他便召开记者发布会,向天都公安部门施压,理由无非有二。第一,长子在天都失踪至今无果,你们警察是怎么办案的?第二,次子在酒店被血鼠咬死,血鼠肯定是有人蓄意带到酒店的,你们警方要是找不到主谋,那就是无能。让我们广大纳税者如何能够信任你们。
警察没有办法,只好加强警力继续侦办,最后,确定了郊区失火案中的焦尸是伍国雄的,只是凶手还无法落实。不过,每件案子似乎都和张闯有这么定点关系,明显成为怀疑对象,无奈没有任何证据。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张闯三天两头就被请到警局喝咖啡,但每次进去不到一个小时,又平安无事的出来。
伍召景是恨在心里,两个儿子都死在天都,而且二儿子的死,又是被自己弄来的血鼠咬死,让他如何不悔恨。办完儿子的丧事,伍召景明显老了许多,须发全都斑白,与此同时,他的恨意全部转移到张闯的身上。
“张闯,你让我没有儿子送终,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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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浅水湾别墅区。
这里是香港有钱人的居住地,在这个地方,全都是别墅豪宅,虽然离市区有点远,但住在这里的人肯定有车,不会在意这些。对他们来说,远离市区的喧嚣、安静的享受才是对重要的。
一辆宾利轿车在一栋有三层别墅的院落外停下,轿车内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这个人就是伍召景,不到五十岁的他,此时看起来像七十多岁。
司机也从车内下来,按动别墅的门铃,很快,从里面走出一个青年,大门张开之后,青年人一见的伍召景,先是一愣,随后十分礼貌地道:“伍先生,您好。”
伍召景微微点头,说道:“雷先生在吗?”
“我家先生这些日子正在闭关,之前曾说过,要到春节前后才能出关。”青年十分礼貌地说道。
伍召景沉思片刻,从兜里取出一枚戒指,“麻烦你将这枚戒指交给雷先生,就说我在外面等他。”
青年犹豫了一下,接过戒指后,跑进别墅。不大功夫,青年又跑了出来,礼貌地道:“伍先生,我家先生有请。”
伍召景让司机守在外面,独自一人跟随司机走进别墅。
别墅的一楼是宽敞的大厅,装修的很是古朴,沙发和桌椅都是衬托着古典东方美。
然而,并没有让伍召景在大厅内落座,也没有上楼,只是带着他朝一个角落走去。当走到一个老式座钟前时,青年停下脚步,伸手在座钟上三长两短地敲了几下,就见座钟突然缓缓地向左侧挪去。露出雪白的墙壁。他又轻轻的敲击墙边,很快,墙边又转动开来。里面竟别有洞天。
墙壁后漆黑一片,青年掏出手机一照,可以看到一条向下的楼梯。伍召景跟着青年顺着楼梯向下,没走两步,身后的墙壁便合上。不过伍召景并没有感到害怕,只是跟着。
终于走到楼梯尽头,下面是一条漆黑的甬道,二人继续向前,伍召景突然感觉到有一丝寒意。越往前走他就越觉得冷,走了能有五分钟,对面有一道石墙挡住去路,到了这里,伍召景已然冻得浑身打颤。
这时,青年冲着墙壁开口说道:“先生,伍先生到了。”
话音一落,石墙猛地向一旁挪去,随后一股浓郁的寒气从墙后窜出,伍召景浑身打了个激灵,“啊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