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了。
楚长生有些奇怪,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会是谁呢?门又没有锁,吴刚的话,早自己开门进来了。
楚长生打开门,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
是个认识的人。不过,楚长生还以为不会在这里看到她了。看来,他实在是低估她神经的强韧程度了。
“嗨,又见面了。”
娜娜笑嘻嘻地挥了挥爪,算做打招呼。
然后,她一把挤过楚长生,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走了进来。跟在她后面进来的那妖娆无比的身影,不是玛丽又是谁?
她嘴里问道,“嗨,楚,我进来没关系吧”,人却已经自动自发地进来了。
进都进来了还问什么?
楚长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关上了门,有些疑惑地跟在她们的身后走到了客厅。这两个人找他有什么事吗?
娜娜东瞄瞄、西瞅瞅,最后,招呼楚长生。
“来,帮我挪一下这个沙发。”
“为什么要挪沙发?”
楚长生完全摸不着头脑,所以没动。不过,他没有动,玛丽替她动了,只一只手,就无比轻松地将沙发举了起来,身形仍然是那么地妖娆。
“要放在哪里?”
“嗯,就放在这里好了。”
娜娜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决定就放在窗户旁边,在这里,推窗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绿荫葱葱,视野很好。玛丽将沙发放在了娜娜所说的位置,这时,门又响了,不待楚长生开门,玛丽就扬声地道。
“进来!”
俨然已经以主人自居吧。
好吧,这栋别墅的确是他们兄妹俩的,可是好歹他是这里临时的住户,是不是得尊重一下他的意见呢?
只是,这些送进来的东西又是什么?
怎么好像是被子、床单神马的,他们这里又不缺这个东西。楚长生还在那里想着,下一刻,他就不用想了。因为,一张崭新的床诞生了,娜娜正在沙发床上跳跃着,顺便发表了下感想。
“好软,弹力也好,不错。玛丽,你们这沙发哪里买的?什么牌子?改天我也叫人去买一张放我房里。”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我叫管家过来问问?”
两个女人聊得起劲。
楚长生举起手,表示这里还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请问两位?这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谁给我好心解释一下。”
“又什么好不明白的?”两个女人全是一脸地莫名奇妙,玛丽说道:“现在别墅里房间紧俏,娜娜是你的血食,她不跟你住一起,跟谁住一起。反正明天也就出发了,就算不方便人,也忍忍吧!”
“对啊。”
娜娜点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并且大方地说道。
“放心,我睡沙发就好,不会让你们把房间让给我的。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有玛丽陪我就够了。”
两个女人的模样,似乎她们的行动十分正常,反而楚长生不正常似的,搞得楚长生自己都有些怀疑起来了。
不、不正常的是这两个女人,绝不是他。
而且,前些天娜娜不还讨厌玛丽讨厌得要死吗?怎么这会儿又好上了。女人,永远搞不清楚她们在想些什么。
楚长生正色道。
“别胡闹了。娜娜,我对养血食没有什么兴趣。而且,我也不会带你走的。”
“你不带我走也没有关系。”娜娜满脸地不在乎:“反正,玛丽也会带我上路的,是不是,玛丽?”
“当然。”
玛丽肯定地眨了眨眼,凑到娜娜的耳边低声说道。
“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娜娜会意地点了点头。
“放心,只要你把我带到,东西就是你的了。”
两个女人的声音虽小,但是,楚长生可是吸血鬼,这点声音哪里逃得过他的耳朵。显然,玛丽估计为了那串深蓝之心答应了娜娜的条件。娜娜,楚长生实在搞不懂这种血饭心思,怎么会对吸血鬼这种危险的生物感兴趣?但是,他对麻烦没有兴趣。
楚长生的脸冷了下来,清冷的眼看着娜娜。一向胆大包天的娜娜不知怎么地竟有些心虚起来,她的贝齿轻咬着下嘴唇,有些怯怯地看着楚长生。
楚长生只是很冷淡地说道。
“你最好想清楚,如果跟了去,碰到危险,我是不会救你的。”
“不是每一次,你的运气都会像上一次那么好的。”
说完,楚长生拿起笔记本电脑进了房间,再不理外头是什么样的状况。娜娜看着楚长生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他好像不太欢迎我。”
“为什么啊?”
娜娜十分想不通地问玛丽。
“你们吸血鬼不是最喜欢像我这样纯洁的处女了吗?我都主动送上门来了,他为什么没有一点高兴地表示啊。”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这个决心的。
她容易吗?
可是,这反应怎么跟她预期的有点差别?
玛丽也想不通,不过,她却是笑了,红唇轻抿,抛了个媚眼,又一次不死心地勾引道。
“怎么样,后悔了不?要不要来当我的血食?放心,我会对你很好的。”
“才不要。”
娜娜却考都没有考虑,一下子就给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玛丽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些许的失望,不过,这个答案也早就在她的预想当中。
“好了,这里都安顿好了。要不要下去玩玩?”
“不会又跟上次一样吧?”
娜娜皱了皱可爱的鼻子,对上次看到了情形仍耿耿于怀。虽然她好奇心是重了一点,可是,对这种重口味的东西,她还是敬谢不敏了。她纯洁的少女的眼睛啊,会长针眼的。话是这么说,犹记得上次某人的眼睛可是骨碌骨碌转着,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该看的全看了个清清楚楚就是。难得的真人现场耶!生理课本上可是没有这么详细清楚。
“当然不是,这回可好玩多了。”
玛丽和娜娜两个出去了。
房间内的楚长生却是用手握住了胸前的玉坠,玉坠上似乎有微微的绿光在游动,楚长生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
刚才,他真的有些生气了。
为了根本无关紧要的人生气,以前,他可不会这样。楚长生看着桌面上的几张未刮开的几张彩券,似乎同这几天的练习有关系。图案的清晰度是越来越高,但是,敏锐地不只是这种直觉,还有别的,不是身体机能上的,而是一种精神上的。
就像以前,楚长生对不太感兴趣的东西,总能忽视掉;对没有兴趣的人,也是如此。他们的喜怒哀乐,他没有兴趣,也不关心。
但是,现在不一样,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好像是收信机一般,这些情绪,尤其是那些比较强烈的情绪,虽然明明知道不是属于他的,可是,却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弄得他极为烦躁。只有手握着玉坠的时候才感觉好些。
还要继续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