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真的是右护法大人啊,既然护法大人高高在上,何必跟我这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一般见识呐,这天色应该也不早了吧,就放我们走吧。”姜玦试着示弱跟葛达谈谈。
但葛达听到后,仍是不现身,山谷内仍能传来那种装神弄鬼的声音。
“你让本座放你们走,哼,笑话!”
“既然羊都主动送进虎口了,哪有进了虎口不吃羊的道理!”
姜玦问:“那依葛大护法的意思,今个儿就不想放我走了呗?”
葛达道:“本座不想杀生,本座也惧九黎,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种是把本教法器给我,二种就是你的尸体永远的留在这里,直至腐烂!”
姜玦听后觉得很好笑:“我堂堂一国之将,岂会听你这邪教术士摆布?”
葛达不屑道:“怎么?除了规规矩矩的送还给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姜玦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有,就是你的尸体会永远的留在这里,直至化为尘埃。”
姜玦说完这句话,突然迎面袭来一股冷风,四周顿时大风狂涌,一股肃杀之意,凝聚四方。
葛达厉声喊道:“气死我也!这是你自己找死,到了阴曹地府,可怪不得本座!”
姜玦心中暗想:“左护法陶然的实力,尚不如闫无炎,这右护法修为固然再高,应该也就是比陶然稍强一些,陶然可以控制噬月貔貅,着实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不知道这个右护法会何本领?”
这葛达迟迟不现身,四周又是杀气十足,姜玦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消灭了对面的冒牌货“姜玦”和“姜烈”后,还是一支冒牌货“玄甲军团”。
两支一模一样的军团在狭窄的山谷中,就这么剑拔弩张。
随着姜玦身后的玄甲军,拔刀时那个刀身摩擦刀鞘的声音,顿时就将四周的肃杀之意压制下去,姜玦身后的玄甲军团,可是身经百战,出生入死,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一国精锐,每个人的刀下,都不知沾满了多少亡魂。
当真正的玄甲军士兵拔刀的刹那,那股带着血腥的气息和特殊的杀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山谷。
这股战意,让平时都过着刀尖子舔血的玄甲士兵,更加狂热,面对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士兵,他们丝毫没有畏惧,眼神当中,反而还有一丝不屑。
他们将自己的重盾全部扔掉,他们双手握紧短刀,持在胸前,等待一个命令!
虽然玄甲军团,是一国依仗,国之精锐,但它毕竟只是九洲大陆的一支训练有素,却又极其平凡的军队,这里的士兵出身都很普通,没有具有超高修为的人在其中,他们只不过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生死,但就是这样的一支军队,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丝毫没有畏惧,反而跃跃欲试!
姜玦看到一支普普通通的军队,居然可以将修为高深的人制造的杀气压制下去,姜玦心下十分感动。
既然我的属下和普普通通的士兵,都有如此魄力,我这个当将军的,就更不能退缩了,今个儿不管是人是鬼,都不能怂,就是战!
姜玦振臂一呼,向前方一指,喊破喉咙的喊着:“兄弟们,给我杀!”
这一个命令,让所有的士兵都热血沸腾,他们瞪大眼睛,紧握短刀,眼神无比的狂热,就好像饥渴了好几十年的单身汉看到了一群脱光光的美女似得,挥着刀,举着刀,拼了命的往前奔。
没有了重盾的重量,玄甲士兵的速度,特别的快,就像山间攀援的猿猴一般,只是两个呼吸的时间,双方就在短兵相接,开始了血腥残酷的近身厮杀。
有人曾说战争就是魔鬼,但也有人说,战争不是魔鬼,是战争把人变成了魔鬼。
而让战争变成了魔鬼的人,是否还会畏惧自己的另一面呢?
面对真正的魔鬼,他们是否会退缩,会畏惧呢?
那冰冷的刀刃,刺到敌方的身体里,他是痛苦,还是畏惧,还是恐慌。
他们受到沉重的打击之后,便化成了一地的血水,因为他们是被人控制的尸鬼。
但真正的人呢,敌方刀刃刺穿自己的胸膛时,自己是什么感觉呢。
可能是痛苦,可能是一瞬间的迷茫,可能是挣扎许久的不甘!
但更多的是,你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感觉自己的胸膛,正在慢慢变热,自己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你甚至会在那一瞬间看到自己最想见的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在你耳边轻声呢喃,看到她们抱着你的孩子,正在家门口,等待你回来。
天色渐暗,留给光明只有一条缝隙,呼吸渐弱,留给自己在人间的最后一刻。
姜烈看到这惨烈的一幕,都是热血沸腾,浑身浴火,手持着附着火灵的刀,冲入那没有感情,满地鲜血的战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