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火大军的前沿阵地上,一排排骑兵整齐有序的在阵地外围巡逻,四面哨塔上的弓箭手,也在太阳升起这一刻,不由自主的朝着东方看了一眼。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突然,有一处巡逻骑兵突然失声喊道:“是将军,姜将军回来了,他没事!”
列位士兵,听到将军这个词,尤其前面还加了一个姜字,所有的士兵的目光都纷纷聚集在喊这句话的骑兵的位置。
岩火帝国的位置,有点靠近西北大荒,说到底已经是半只脚踏入大荒境内的帝国。
冉冉升起的红日,早早的将大漠的空气烧成了灰烬,一个简单的身影,从山丘上缓缓的走了上来。
大家纷纷注视着那个身影,有些担心,还有一丝紧张感。
姜玦一个人,就这么徒步的回到了岩火前军阵地上,巡逻的骑兵纷纷上前迎接姜玦。
姜玦看到周围负责巡逻监察的卫兵都看着自己,便大声说了一句:“行了,行了,都别看了,在看我也不能变成大姑娘,大家的各司其职,注意警戒。”
大家被姜玦这么一逗,紧张的气氛消失全无,也知道了姜玦确实没事,所以大家也应声执行了姜玦的命令,各司其职,注意警戒。
姜玦也没在前沿阵地上呆着,领了一匹快马,急匆匆的回到了天门关。
姜玦看到沿途的岩火士兵,明显有了生气,一点没有像姜玦刚刚参军那样,每个人都对这场战争毫无希望,甚至已经绝望。
所有的人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执行着命令,从前军阵地向回赶,每一处防御的地方,士兵们都瞪大眼珠子巡视着自己的范围区域,就好像一场恶战要即将来临一样。
当姜玦回到中军大营的一刹那,第一个跑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令姜玦魂牵梦萦的诗鳞。
那柔媚的眼眸,高挑的身材,还有真挚的感情,驱使着她一股脑的就扑到了姜玦的怀里。
姜玦抱着怀中的玉人儿,抚摸着她的泼墨长发,满是怜惜说:“怎么了鳞儿,才离开一宿,就这么想我了?”
诗鳞依偎在姜玦的怀里,像只受了伤的小天鹅,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的那满是关心的神色,诗鳞抬起头,对姜玦说:“主人,我好担心你,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被…你被别人给打死了。”
姜玦忍不住的笑了一声:“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敢打死我,我家鳞儿同意了吗?”
诗鳞看着姜玦的眼睛,眼中无限柔情的对姜玦说:“有你在真好。”
说罢,两瓣樱花般的嘴唇,便映在了姜玦的嘴上。
两个人静静地吻了好久,谁都不愿意打乱这个美好的二人时光,许久许久,姜玦才恋恋不舍的分开,轻吻了一下诗鳞的额头,温柔的说了一句:“乖,现在时非常时期,等战事结束之后,我在好好陪你。”
诗鳞很是听话的回答道:“我知道的,只要能跟你天天在一起,这又何尝不是在陪我。”
“对了,主人,玉玦灵境内,造化灵枝营造的木属性空间,已经到了最高的峰值,现在灵境内充斥着滋养生命的木属性灵气,正适合主人提升修为境界,记得有空去灵境内修炼一下。”诗鳞提醒道。
姜玦点了点头说:“行,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诗鳞挽着姜玦的胳膊,继续说:“还有就是,灵境内可以滋养造化灵枝这等神物,自然还可以培养其他的神物,现在老是吸收一种灵气,反而不好。等有机会,可以找到其他属性的天材地宝,进行培养,多种不同属性的灵气,一并吸收,对你的修炼进程,绝对是事半功倍。”
姜玦抬着头想了想,无奈的对诗鳞说:“这造化灵枝就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还是向叔给的,除了这个以外,剩下的,得上哪找去啊,若是找几个品质和造化灵枝一样的天材地宝,那岂不是要大海捞针啦?”
诗鳞小脑袋,像个拨浪鼓一直摇着头说:“没事的,凡事都凭机缘吗,等机缘到了,自然而然就是你的了,想甩你都甩不掉。”
姜玦笑嘻嘻的捏着诗鳞的尖下巴,问道:“你说的,就是你吧,想甩都甩不掉。”
诗鳞没好气的嘀咕着一句:“又拿鳞儿开玩笑。”
姜玦宠溺的对诗鳞说:“好啦,我老婆是鳞儿,鳞儿才是我最大的宝贝,行了吧?”
诗鳞瞪了姜玦一眼,眼中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说:“哼,这还差不多。”
两人在路上亲昵了好多句,才缓缓进入中军大帐,只见闻先屠大将军,向人则,副将张洲,耿仁杰,单长亮等统领,齐齐聚在桌案上,盯着作战地形图。
当姜玦走进大帐一刹那,所有人只是抬了一眼,看了一下。
随即便继续盯着作战地形图,闻先屠一边低头看着地图一边问道:“如何了?”
姜玦缓缓地摇了摇头说:“没事,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闻先屠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正好你来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姜玦随口回答:“好消息!”
闻先屠说:“好消息是,我们采纳了你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的计策。”
姜玦苦笑了一声道:“这对于我来说,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说这算不上是好消息。”
闻先屠仍是低着头,眼皮却抬起来,额头上满是抬头纹,他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姜玦说:“看来你只有听坏消息的命了。”
姜玦好奇道:“噢?说说,怎么个坏消息?”
闻先屠说:“过来看下地形图。”
姜玦应声而去。
闻先屠指着岩火、九黎和辰皇三国交界的地方说:“这个地方出问题了。”
姜玦一看,原来是辰皇帝国的哭嚎深渊啊。
姜玦皱起眉头说:“这不是辰皇帝国的地盘吗?”
闻先屠似是很无语的说着:“确实是辰皇的地盘,不过马上就要变成九黎的了。”
姜玦听后,不由的心中一颤,他直言道:“这地方,归辰皇管,倒也无妨,只是如果九黎得了这个地盘,现在又正值岩火和九黎进行战事,那么我们就会被迫陷入两线作战,分兵据守了!”
闻先屠点了点头说:“没有错,我们在西南方的天门关到白水关一带与九黎打的如胶似漆。而现在东南方却出了岔子,眼看就要被九黎拿下,九黎这是要在咱们背后捅刀子啊。”
这一下,连姜玦都没了注意,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我的天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姜玦深谙兵法,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搬回一局,结果另一个方向出现了岌岌可危的情况,那就是哭嚎之地一旦被九黎夺去,在都城不派援兵的情况下,就得用守天门关的兵力,再分一半,调到东南方向与辰皇接壤的前线作战去。
这本来就对人数上不占优势的岩火军队来说,就是个致命的打击。
姜玦都在自言自语的说:“若是这样的话,岩火军队,迎来的肯定是灭顶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