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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镖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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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夜晚依然灯火辉煌,街巷闹市人流往来不绝,只是聆月楼最近少了些许往常的气氛,没有翠蝶压场,已不再像往日那样红火。

福馨客栈里靳山和毕秋安二人住同一房间,隔壁是钟十念和史靖伦两人住的一间。

钟十念闲不住,在房间里不停来回转悠;史靖伦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钟十念在他眼前走来走去,他也不吭声,只是低头看书。

钟十念对史靖伦道:“靖伦,你看的是什么书这么沉迷?”

史靖伦道:“《庄子》,随便看看!”

钟十念道:“唉,可真有你的,这里本就无趣,你还看这些东西,不觉得枯燥乏味吗!”

史靖伦道:“这个可一点也不乏味,里面有很多故事还挺有趣的,大道理我是看不懂,自得其乐罢了!”

钟十念道:“庄子说要忘却物我,无所凭待,是为绝对逍遥,而我们如今被圈在这客栈里哪儿也去不了,还提什么逍遥自由!”

史靖伦道:“庄子的逍遥非你说的逍遥,庄子的逍遥无为是为了有为。如果心无束缚,视一切如常,就算是身在圈中也是自得逍遥,是以心中无为反而有为。师父曾经也说过我们当以用世之心,意随境出!”

钟十念道:“你还说你不懂这些大道理,我看你都快成圣人了!”

史靖伦道:“我哪里敢自称圣人,倒是你,在我面前转悠了大半天,还不如学些古圣先贤之道。”

钟十念道:“我现在不想学,就想着什么时候也能想那些师叔们,出来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史靖伦道:“你说的这些谁不想,可是我们现在还不成气候,师父是不会放我们的!”他说道这里也无精打采,叹了口气:“唉!你还是先静下心来找点事做吧!”

钟十念道:“你有书看,我连一本书都没有,到哪儿去找事做,也不知道其他师兄弟们都在干什么?”他突然想到靳山和毕秋安,走到史靖伦跟前道:“对了,要不我们去看看靳山和秋安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史靖伦道:“要看你自己去看吧,我是不去。”

钟十念强行把史靖伦手中的书合上,放在桌子上道:“还是别看了,跟我一起去,我想到一个好主意,咱们去找机会捉弄他们一番。”

史靖伦道:“十念师兄,你又想捉弄人,我说你除了会捉弄人还会干什么?”

钟十念道:“好像你没捉弄过人似的!”他拉起史靖伦道:“快跟我走吧,别再装文雅了,快!”

史靖伦被他拽着手往门口走,说道:“你别拉我!”可钟十念手劲比他大,他只好说道:“好吧好吧,我跟你走便是了!”

他们二人来到靳山和毕秋安房间门前,二人将耳朵贴在门上,隐隐听到里面的靳山毕秋安说话。

此时靳山躺在床上,正无聊地看着坐在桌子前发呆的毕秋安,说道:“秋安,你说咱们本来还想着来这长安城能出去逛逛,欣赏一番这长安城的美景,结果就让我们成天呆在这客栈里,唉……真没意思!”

毕秋安道:“师兄你就别再埋怨了,现在金师叔还下落不明,我们怎能把心思全放在美景上!”

靳山道:“不是我不担心金师叔,可是担心有什么用,我们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这样即找不到金师叔又耽误了我们欣赏外面的花花世界,真搞不懂金师叔为什么把其他是兄弟们都派出去,把我们却留在这无聊的地方无所事事,真是郁闷啊!”他说着双手捧起枕头,把头钻进枕头里。

毕秋安道:“好了师兄,你再忍一忍吧,金师叔他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只是在暗中试探我们,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跟金师叔说一下出去好好逛逛!”他心中也有些怨叹,又道:“唉!没想到这客栈的掌柜也是我们无界山的师叔,而且也那么难说话!”

靳山趴在枕头底下,声音沉闷道:“是啊,我们不经意间又多了个师叔,你说我们无界山怎么那么多师叔,有到哪儿都能碰上,我都怀疑罗掌柜这师叔是真的假的,如果他不是我们的师叔那该多好,这样就没人管我们了,我们就自由了!”

毕秋安道:“我看这罗师叔比我们无界山上的任何一位师叔都苛刻,而且还比作威作福,多管闲事,刚才满江阁的庄俊师弟走路姿势不好看他都管!”他说的满江阁就是郭照兴的分院,满江阁比行出来四人,其他三人分别是蔡臻、高应辰、柯解。

靳山突然想到什么,头从枕头底下探出来道:“对了秋安,你有没有发现罗师叔和冯师叔夫妇两个都有些小心眼儿啊!”

毕秋安道:“谁说不是,我刚才在楼下还遇见冯师叔了,她非要让我给她立个字据,就因为金师叔临走前给她的房钱到期了,让我们找到金师叔赶紧给她补续,幸好我们还是出自同门,她也这么抠门儿!”

靳山道:“秋安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们这么小气其实也是个好事儿?”

毕秋安不明白他的意思,懵懂道:“怎么他们这么小气倒成好事了?”

靳山道:“别忘了我们在这客栈里住他们的吃他们的用他们的,都是借他们的开销,既然他们小气,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吃就吃最好的,用就用最上等的,这样我们欠他们的钱就会越来越多,直到他们吃不消了自然就不会想我们成天一直呆在客栈里,他们反而还希望我们多出去转一转,因为这样能节省他们一大笔开销,到时候他们管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严了,我们也就可以出去了……”

门外的钟十念和史靖伦听他们说到这里,钟十念故意咳嗽了一声,而且咳得还很厉害。

里面的靳山和毕秋安听到外面的咳嗽声忙止住话语,表情微显惊吓,毕秋安道:“靳山师兄,外面好像有人!”

靳山道:“应该是过路的吧!”

毕秋安道:“我出去看看。”

他刚起身,又听外面钟十念的声音:“罗师叔你怎么了,咳嗽这么严重?”

靳山和毕秋安一听是钟十念的声音,而且还是在称呼“罗师叔”,顿时慌张,毕秋安道:“坏了是罗师叔,他不会听到我们说话了吧!”

靳山从床上跳起来道:“应该不会吧,我怎么听那咳嗽声不像是罗师叔!”

毕秋安道:“我们跟罗师叔又没见过几次面,你怎么能听出来?”

靳山道:“笨啊,你没听出那咳嗽声像是个跟我们年龄相仿的人吗,肯定是十念不知又在捣什么鬼!”

靳山说着走到门前,门突然“啪”一声开了,钟十念闯进来道:“我怎么不是你们罗师叔!”

靳山和毕秋安二人起初还真以为是罗友才,被吓了一跳,又见进来的人原来是钟十念正高兴地哈哈大笑,后面的史靖伦站在门口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唉,我以为你有什么新鲜招捉弄他们,原来就是这,简直比你呆在房间里还无聊!”

靳山呵斥道:“十念,你搞什么鬼!”

钟十念笑道:“没事儿,我就想跟你们开个玩笑!”

他们四人刚进了房间里面,就听外面又有人叫了声:“罗师叔,您怎么来了!”另一个声音:“嗯!没事过来看看你们!”

他们四人能听得出是庄俊的声音,还以为是满江阁的四个人又在吓唬他们。靳山道:“满江阁的那四个家伙怎么也来这一套!”

他们四人走出房门,却见庄俊和柯解二人在走廊上,果然二人跟前站着罗友才,他对庄俊柯解二人说道:“你们都给我乖乖地呆在这里老实点,少给我出去惹乱子!”

这时,罗友才又见靳山等人从房间出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钟十念道:“罗师叔,我们没干什么,就是随便窜窜门儿!”

罗友才道:“你们也给我听着,我今晚可能要回去一趟,就不在客栈里了,不要以为我不在客栈你们就可以胡作非为,我已经吩咐楼下的店小二好好看着你们,如果你们一旦敢出去乱跑,我立马就知道了!”

靳山道:“罗师叔,我们不会出去乱跑的,您放心!”

罗友才道:“好,如果你们敢出去乱跑,我就把你们赶出我的客栈,别怪我不留情面!”他说完,离开走廊下楼。

靳山道:“是,知道了,罗师叔!”

当罗友才下了楼之后,钟十念走到庄俊和柯解二人面前道:“你们两个干什么,我还以为你们在吓唬我们!”庄俊道:“别提了,幸好你们来的及时,要不然就要处事了!”

靳山道:“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柯解道:“你们不知道,应辰和蔡臻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在客栈,他们俩早就出去逛去了,刚才我们见罗师叔的时候手里也捏了一把冷汗,就怕罗师叔发现他们不在,幸好你们出来的及时,罗师叔这才没进他们的房间,要不然就被他发现了!”

钟十念道:“他们俩出去也不说一声,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靳山手托着下巴,略有所思道:“你们说应辰和蔡臻他们两个出去了,而罗师叔今晚也不在,这么说我们是不是该出去找他们,顺便也出去快活一番!”

毕秋安道:“靳山师兄,你就别乱想了,没听罗师叔说了吗,楼下店小二还在看着我们呢!”

靳山道:“那么应辰和蔡臻他们两个是怎么出去的呢,而且罗师叔还不知道?”

史靖伦道:“该不会是罗师叔刚才是在试探我们吧!”

柯解道:“没有,其实很简单,他们无非就是给了店小二几锭银子,堵住了店小二的嘴!”

钟十念道:“他们从哪儿来的银子!”

柯解道:“你们可千万别乱说,他们用的是金师叔临走时发给咱们的银子!”

“啊?”靳山吃惊道:“那可是金师叔留给咱们应急的银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的!”

庄俊道:“不用担心,其实那店小二不用给太多,只需要给上三十文钱就给打发了!”

钟十念道:“咦,照你们这么说,我们也可以这样,岂不是好!”

靳山笑着道:“十念,你这话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两人很是默契,相互击了一下掌,钟十念又道:“那正好咱们今晚也出去逍遥一番!”

毕秋安有些顾前恐后的担忧,说道:“这样恐怕不好吧!”

钟十念呵斥毕秋安道:“你白痴啊,过了今晚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庄俊道:“两位师兄,不瞒你们说,其实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靳山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赶快走吧!”

他们几个人拉拉扯扯下了楼,到柜台找店小二,每人给了他二十文钱,店小二答应帮他们保守今晚之事。

就在他们走出客栈过了没多久,柜台后面,罗友才又出现在店小二跟前,店小二对罗友才道:“掌柜的,这是我刚才收的钱!”罗友才从他手中一把将所有的钱抓过来道:“拿来!”

店小二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到手的钱进了别人手中,他问罗友才道:“掌柜的,他们那些人为什么突然间变得那么怕你?”罗友才白了他一眼道:“少管闲事,先把他们欠我们的房钱收回来再说!”

靳山和毕秋安等六人出了客栈往后面那条繁华街道上走,街道上灯火流光,人烟密集,欣赏着周围热闹景象,心里面敞朗了许多。史靖伦道:“你们说应辰和蔡臻他们两个会不会在这里?”靳山道:“这客栈周围就这一条街最繁华,他们十有八九在这里。”钟十念道:“这里人这么多,就算他们在这里我们也找不到他们!”

这时只听前面处传来一片吵闹声,离他们不远处围着一群人,里面不知什么人在争吵:“贼婆娘,你说谁的镖是花架子!”另一个女子娇细的声音不缓不慢道:“我说你们怎么了,就这两下子还敢在人前显摆!”

周围一群人喧哗声:

“这姑娘真是不识天高地厚,敢说长安第一镖是花架子!”

“你还别说,说不定这位姑娘还真有什么惊人的绝技呢!”

……

靳山毕秋安他们几个走过去,挤进人群,来到最里面。

只见里面几个人正在争吵,其中一年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身边站着一位身着黄衣的妙龄少女,身材消瘦,蛋圆脸大眼睛;旁边还有两名年轻男子,一个长脸瘦高个,另一个瓜子脸中等身材;他们身后立着一座圆木,上面插了几支飞镖。

老者前面对立着三个人身着黑衣,其中间是一位左脸带梅花刺青的女子,两边是两名身材壮实魁梧的大汉,左边那个光头,右边那个头顶只留了一撮小辫子。

老者身边的少女对老者道:“爹,我看他们存心是来砸场子的,要不然就让他们来跟咱们比试比试!”

对面左脸带梅花刺青女子笑道:“小妹妹,你说话可要注意些,什么叫我们是来砸场子的,我就是看不惯你们靠的这些小把戏也敢出来招摇卖弄,就想说几句,你们还较上真了!”

中年男子对身边的妙龄少女道:“萱儿,人家说几句就说几句,不要跟他们较真!”

那长脸男子道:“师父,他们说的话那么过分,我们岂能就这么算了!”

刺青女子道:“我说的话过分吗,你们确实就是花架子,难道我说的过分吗?”

中年男子身边那瓜子脸男子,冲那刺青女子道:“你还敢胡说八道!”

说着就要上去动手,中年男子将他挡住道:“阿武,不可冲动!”

这名叫阿武的男子道:“师父,我今日要不教训她,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刺青女子道:“有本事,你来呀!”她身边那头上留小辫子的壮汉道:“梅丫头,你也少说几句吧,本来就是你多嘴在先,就算你比别人厉害也别乱说人家!”

那长脸男子怒声道:“你说你比谁厉害,你算那根葱!”

另一个光头大汉道:“就说我们梅丫头比你们厉害,你们至于吗?”刺青女子对中年男子道:“如果你们不服,那我们就来比试比试怎么样!”

萱儿道:“比就比,谁怕谁,输了可别后悔!”

刺青女子淡然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反正我是不会后悔的!”

这时周围的人群熙熙囔囔的声音:

“这女子还真是大言不惭,竟然要跟长安第一镖蓝铁飞比试飞镖,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这姑娘是哪里来的?”

“是啊,说不定真有两下子!”

……

那中年男子名叫蓝铁飞,对刺青女子道:“姑娘你说我的飞镖是花架子,那我还真想请姑娘来露一手,在下也好领教了!”

刺青女子道:“好啊,你年长,你来定规矩吧!”

阿武上前一步道:“师父,这种后辈岂劳您亲自动手,我来跟她比!”

蓝铁飞心想阿武从小就跟着他,学了这么多年的飞镖绝技,对付一个年轻女子应该不成问题,他说道:“你可不要轻敌!”阿武道:“师父,您对我还不放心吗,对付她绰绰有余,我要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飞刀绝技。”

蓝铁飞对刺青女子道:“好吧,我就让我的徒弟来跟你比一比!”

刺青女子道:“你这是瞧不起我呀,我不跟无名小辈比,就要跟你比!”

阿武道:“也不知谁是五名小辈,看我的镖!”说着伸手入腰间,转身连续快速发出十几枚飞刀,射向身后的圆木,那飞刀在圆木上从左到右一字排开,水行整齐无半寸差毫。

刺青女子道:“雕虫小技,就这也算飞刀绝技,那我这是什么?”她说话的同时,身子向前一倾,两臂前伸,数十枚飞镖一齐出手,那飞镖击中圆木的声音就像是一枚飞镖入木,每一枚飞镖都插在阿武的飞刀之间,平行成一线。

周围的人大声欢呼:“好!好镖法!”也有人说道:“没想到这姑娘还真有两下子!”连靳山和毕秋安等人也佩服赞叹这女子镖法之精准,简直堪称神技。

阿武对刺青女子道:“我刚才还没用真本事,只是想试探姑娘的镖法,接下来我就要来真的了!”

刺青女子鄙夷的口吻对他道:“哦,那你就拿出真本事来,别用这些小儿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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