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刚才明明还看见他们在这边的!
乔雪心里一急,又怕被白霖发现,顺着人群走出苏家的仪式大厅,但她却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想办法去找韩奕。
此时仪式大厅的门口,随着告别仪式的完毕,白霖不过是接了个电话折回来时便发现唐易恒已经不见了顿时眉头一皱。
“去跟我查苏景今的行踪!还有,苏景今的太太今天是不是也来了?”
“是的,白少,她是来了,只不过没有在仪式上出现,但有人是看到她跟着苏二少一起来的!”
白霖一声低咒,该死的!
唐易恒,你要干什么?
这里可是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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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让你们滚,还进来干什么?滚!”房间里响起女人淡漠的声音,因为门口响起的脚步声让她心里一阵烦躁,左手捏着的剪刀剪断了一根花枝,面前的那盆仙客来已经被她剪得枝叶凌乱,一盆好好的盆景就这么被毁了。
仪式已经结束了吧!
门口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是慢慢地靠近了,坐在室内单人沙发上的女人面色一怔,抬脸看向了门口那边,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惊喜。
“易恒!”
宫汝沫惊怔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站起来扑进了来人的怀里,左手里握着的剪刀掉在了地上,她单手抱住唐易恒的腰,急促地开口,“易恒,你带我走吧,你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带我走吧!”
被抱着的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有着温暖的体温,他站在她面前,用她从未见到过的冰冷淡淡地看着她,也没有推开她,而是淡淡地出声,“我来只是想让你亲口回答一个问题,韩奕的母亲是不是你叫人杀害的?”
宫汝沫脸色一僵,似乎是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她紧张地看着门外,低声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会给你个解释,我们先走!”
唐易恒却站在原地没动,眼神里带着宫汝沫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陌生,他伸手将她环抱着的左手慢慢扯开,不动声色地缓声说道:“当年我就说过,我能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苏太太,但是前提是你手里不能沾血,这些年你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在苏家的地位也日益巩固,为什么你到头来还是不肯放过那对母子?”
宫汝沫此时脸色煞白,“你都知道了?”
他很早就知道了?
“所以前几年我派出去的人都是被你的人给截了?”宫汝沫那惨白的脸上闪过了后知后觉地苦笑表情,抬脸看着面前的男人,“唐易恒,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了我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吗?可是到头来我就是想杀个女人你都要拦着!你这样是爱我吗?你是在挡我的路!她一条命算什么?我一条胳膊没有了,我整个人都废了!”
“够了!”唐易恒的脸色变成了石灰色,眼底的表情是越发的陌生苍凉,“汝沫,你变了!”
“当年你自己选择了苏景今,婚后却跟我说着你如何如何的不幸福,说要我带你走,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可是你,你让我等了一个三年又一个三年,让我等来了你一个五岁多的孩子,等来了你在苏家步步踩高的位置,我没有刻意却调查你,是因为我还相信你,所以我才这么傻得愿意等下去,可是你,变了!”
“或者从一开始我就被你骗了,你是如何步步为营地将我拉入这个局,利用我牵住苏景今的力量,你又是如何苦心积虑地将你的丈夫害得半身不遂?甚至是,你那个孩子,汝沫,那个孩子是苏景今的孩子吗?恐怕连苏景今自己都不会承认的吧!”
“你是暗地里推波助澜隔岸观火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那个人,而你身后的那个人又是谁?你清楚,我也清楚!”
宫汝沫的脸色一变,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个平日里放荡不羁让人以为一眼就能看透的男人,其实不然,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房间里响起一阵拍手声,“说得好,说得击节赞赏!不愧是北城第一家的主事者,不仅命长命硬,脑子还不错!”
唐易恒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苏景怀,转脸看向了宫汝沫,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来,往旁边的座椅上悠闲地一坐,手臂随意地往扶手上一搭,脸上恢复了那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那是,跟你苏大少爷斗,没有几分能耐哪能入得了你的眼?”
苏景怀却没有回话,而是将右手一展开,露出掌心的那枚黑金色的领带夹,在唐易恒锁定的目光轻轻眯起时沉笑出声。
“唐少是聪明人,这个叫小乔的女孩子,现在,她的命可是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