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也就是昨天,他再一次把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来门口时正好七点二十,可是,还是不见人。
今天,第四天了,才七点钟,人又走了!
搞洋啊!
谢安泊在淡定地关上车窗之后,脸上表情立马了样儿,变得抓狂起来,伸手扯了一下自己的短发,调转车头开车便走,但今天却不是去医院了,而是直接去了景湖地产!
就前三天的经验来看,他即便像根尾巴似地跟过去,到了病房里,那两个女人聊她们的,做她们的,把他就跟个灯笼似地挂着,晾着,他啥话都插不进去,而许安好一去医院陪伴顾念就是陪一天,一整天他都捞不到机会跟许安好单独相处。
有时候想趁着许安好去洗手间去洗毛巾之类地就跟着搭句话的,结果却被躺在那边的顾念咳嗽提醒,不好意思啊,那是洗手间,你跟去干什么?
谢安泊活了这么多年,三十二年了还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样的!
看到她在眼前晃,又摸不得碰不得!
长达三天,话都说不上一句的,他都快憋死了!
所以今天,他决定了,顾念那个孕妇他现在是惹不起的,他要去跟顾念的老公,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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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还合胃口吗?”
病房里,许安好端着一小碗的粥喂了顾念一口,顾念喝了一口便点了点头。
“就放了点青菜和稍许的盐,其他什么都没放!”
顾念很满意今天的早餐!
她最近就是想吃清淡点的,之前一直喝营养师调配的各种汤,喝的多了都要吐了。
“家里有厨师有保姆的,你能省点心思就省点儿,别操心这些事情!”顾念被扶着坐了起来,后腰上垫上了许安好放好的腰垫。
“没有,我每天都是闲着的!”许安好又坐了回去,一勺一勺地舀起来亲自喂。
顾念看了看许安好,关切地说道:“我看你最近几天都瘦了些了,这些事情你就别忙活了,我让医生好好调养一下你的身子!你这么瘦!”
“我没事的,真的!”许安好抬脸冲着顾念微微一笑,顾念是看出了她眼睛里时而闪过的迷茫彷徨,还有些魂不守舍,恍然才想到,咦,怪不得今天总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原来是还少了根尾巴了!
哦,有个人还没有来呢!
前几天许安好前脚刚到,后面的那根尾巴就跟着来了,中间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不过某人即便过来了也每天享受着冷板凳的待遇,因为没人搭理他,他要么坐在病房阳台外的沙发上睡觉,要么就是坐在那里玩手机,看样子是在玩手机或是看书的,其实注意仔细看,就能发现他每过几分钟都会准时朝这边看上一眼,眼睛珠子是一点也不掩饰得一直盯着人家身上转!
顾念就想着,他一个绿能老板的,整天窝在这里,不工作了?不忙事儿了?
有几次他的助理盛华过来了,以为他就要走了,结果他出去一会儿交代完了又折回来窝在阳台的小沙发上继续玩他的手机,瞟他要瞟的人!
顾念一想到这几天来,谢安泊在她病房里的各种表现就十分想笑,再看看垂眸有些心神不宁地搅着小碗里清粥的安好,忍不住地在心里笑一声!
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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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湖,萧景琛的办公室!
没有提前预约的谢安泊还是懒在了萧景琛的办公室不肯走!
要不是公司上下的人都认识他,没有预约的他哪里能进得来?
萧景琛今天来得比较早,是因为要接待一位合作商。
所以原本八点钟才来公司的他今天提前了半个小时,只因对方安排的航班在早间九点,不得不将见面的时间提前!
尽管菲尔已经悄声进来了两次,低声提醒坐在办公室里不走的谢安泊,萧总洽谈合作的时候他不太方便在这里待着,可谢安泊就是没走,以至于菲尔进来第三次时见他还没走时眉毛都差点飞出去了。
谢安泊将耳朵里的耳机取出来给菲尔看,表示自己虽然坐在这里可什么商业机密都没有听到,信不信由你!
菲尔嘴角抖了抖!
都说谢总的脸皮厚,他还没有尝试过到底有多厚,今天倒是领略到了!
吖滴!城墙拐弯的厚度也不过如此!
半个小时之后,萧景琛的商谈结束,送走了那位合作商,办公室里响起了刷刷刷的签字的声音,已经萧景琛头也没抬说的那句。
“之前你说过,我要什么你都给!”
坐在沙发上终于等来了萧董事长一刻钟空闲时间的谢安泊刚站起来要朝那边走,就被这句话给震地嘴角直抽。
我现在不承认我说过这句话,行不行?
而且,顾念不是,不是没事了吗?
谢安泊的话都是在心里嘀咕的!
而萧景琛却像是会读心术那般,停笔抬眸,“没有出事那是侥幸,不是谁都能次次侥幸的!”
谢安泊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忍不住蹙了蹙眉,好吧,他当时是说过那样的话,可是要不是一时情急他哪敢说那样的话?跟萧景琛说那样的话,那又将是怎样的割肝割肺割肾割心脏?之前唐易恒那个不要脸的就狠狠敲了他一笔了,他还来,还要不要他活了?
谢安泊咬了咬牙,“我知道那次是我不对,但事情结果也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所以--”
萧景琛眉毛一抬,所以,你想说话不算话?
萧景琛看了谢安泊一眼,往后一躺,眯了眯眼睛,丢出一句,“强X犯跟蓄意强X有什么区别?一个已遂,一个未遂,为什么蓄意未遂被逮住了依然要坐牢?你不懂?”
谢安泊一阵倒抽气,目光微微一滞,那个,咱两个男人的,能不能不谈什么强X不强X的?老感觉这帽子就是跟他量身定做戴在他头上的!
强X犯!
“想清楚了再来找我!”萧景琛的这一句话就是逐客令,很不客气地丢出来。
被萧景琛一句话就给堵得哑口无言的谢安泊僵在座位上半响没起来,摸着鼻子闷了大半响的,在萧景琛低下头不理他时咬咬牙,眼睛在菲尔看来是十分贼眉鼠眼地。
谢安泊在朝四周瞟了一眼,发现只有菲尔在,这才眉头一皱,豁出去了厚着脸皮却又十分别扭不好意思地,皱眉的,瓮声瓮气地,终于下定决心了,才低低地,喊了一声。
“姐。。。姐夫!”
听到这一句‘姐夫’的菲尔呃了一声,瞪直了眼睛!
而低头签字的萧景琛:“。。。”
停笔!
靠!
果然没有更无耻,只有最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