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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过来的咖啡还带着浓郁的香气。
顾念解安全带的手僵硬地保持着那个动作,左耳灌进了些水,有些懵,但即便如此,陆恺的话还是一字不差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咖啡是温热的,不比除夕夜泼来的那盆水凉,可顾念心头才燃起的喜悦之火就这么被硬生生地被扑灭。
陆恺冷冷说完,甩手扔过来那只空了的纸杯,直接扔在了顾念的身上。
“顾念,你真让我恶心!”
陆恺丢下那句话再也不看顾念一眼,转身就走,阳光甚好的上午,春意盎然的斑驳树影下,他的身影越来越远。
车里坐着的顾念耳畔碎发上还在不停地滴着水珠子,一颗颗地掉。
一辆银白色的宾利轿车停到了宝马车的车前面,从车里下来的人站在车门口看着早已走远融入进人群里的身影,眉头一皱,再看着宝马车里驾驶座上的女子时,大步走了过来。
佐宿翰是在顾念离开不到十分钟就驾车朝着这个方向跟来的,在离这辆车不到一百米的时候,他看到了有人朝她里泼了东西!
顾念车前窗还开着,佐宿翰一走进就嗅到了空气里的咖啡香气,俊秀的眉头一拧紧,在车门口站了十秒钟之后果断地伸手穿过车窗门按下了开门键,把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的顾念给拉下了车。
“跟我走!”
佐宿翰看着顾念身上白色的裙子上被泼上了水渍,拧眉时唇间一抿,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此时的顾念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头人,被他从车里拉下来没有丝毫的反抗。
佐宿翰把顾念塞进了自己车里的副驾驶座,关门之后这才折回去将顾念的车锁好。
上了车的佐宿翰发动了车,看了一眼静坐在副驾驶毫无反应的顾念,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早已习惯了她沉默时的表现方式,只不过此时她这么安静,即便熟悉她的脾气但时间久了还是让他有些着急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
佐宿翰问,视线向右,看着一言不发的顾念,她左边的头发还是湿的,肩头也是湿的,水渍顺着她的发尖滴在她的胸口,她竟没有一点的反应。
佐宿翰把车靠右停下,车停下了之后他从自己的西装外套包里掏了一条手巾,不是递给顾念,而是直接拿着手巾替她擦拭着湿了的长发。
伸过去的手指一触碰到顾念的脸颊肌肤,顾念便惊着一偏脸,顾念就像溺水太久终于可以畅快呼吸,大口呼吸着急喘着,仿佛刚才那个毫无反应的人并不是她自己。
顾念大口呼吸,胸口剧烈起伏着,喘息中夹带着一声声的颤音,在佐宿翰的手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她条件反射般地转开了脸。
佐宿翰拿着手巾的手姿势有些僵硬,收回去时直接把手巾放在了一边,手直接按下了车门锁门按钮,‘卡擦’一声,想要伸手开车门下车的顾念打不开车门了。
“你干什么?”顾念转脸,抬手用衣袖把自己脸上的水给擦拭干净。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佐宿翰神色淡淡,抬手捡起刚才那条手巾递了过去。
“不用!”顾念没有接,去摸自己的包,才恍然惊觉自己的包并不在身边。
佐宿翰递过来的手巾没有收回去,顾念这才伸手抓了过来,用来擦自己的脸,可是嗅到手巾上有自己厌恶的香水气息,她把手巾一扔,直接扔在自己的脚边,不再去看旁边的人,“开门,我要下车!”
“你平复一下情绪,我们谈谈!”佐宿翰垂眸就见到那条被她直接踩在了脚底下的手巾,眼睛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语气很淡地说道,“踩在你脚底下的那条手巾是我初恋送我的生日礼物,即便你看不上,也麻烦你别这么糟蹋!”
说是让她平复情绪,可是他哪知道,他的这句话就是在挑动她的敏感神经。
他的初恋!
呵--
“你初恋脑子有问题!”才会找了你这么个男人!
顾念在心里低咒,全然没把自己诅咒的佐宿翰的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初恋跟她自己挂上个等号。
佐宿翰也不去追究自己的手巾现在还被她用脚踩着的事情了,转开目光,淡笑一声。
“对,她是脑残!”
狠踩那条手巾的顾念只感觉牙齿在磨得嚯嚯地响。
脑残你妹!
顾念觉得,自己长达多天的压抑总算是找到了根源,而她因为刚被陆恺泼了一杯咖啡,心里的悲怆和怒气也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一切的罪魁祸首。
只是,要对一个人发脾气那也要看对方到底是自己什么人!
顾念觉察到自己情绪的失控,暗自深吸一口气,把踩在脚下的手巾捡起来放在了车前挡风玻璃处。
既然连朋友都算不上,有什么脾气好发?
“有什么话就说吧,说完就让我走!”顾念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如果你是来为你老婆打抱不平,责问我为什么要泼她水,那么我只能告诉你,她欠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