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王老实一向觉得自己算无遗策,自封前知五百年,后晓十多年是没问题的。
按说不差了。
可他还是低估了冯金璞的怒火有多旺盛。
洪主任也无福享受姜所即将给他带来的满足感。
人家老冯在京城可能彻底落下了一些诟病,被人瞧不起,脸面都被踩到粪坑了,可在驻~京~办那里,冯金璞还是冯大少。
至于神马洪主任冯大少没啥印象,他直接找正主儿,别看已经处于暴走的亢奋下,说话依然有板,“那个洪主任是不是闲得蛋疼啦,工作都做好了?去跟人家一个学生瞎尼玛扯,是不是觉得现在冀北事儿少?有钱去那地儿潇洒,他挣多少钱?”
正经的主任脑门子都冒汗了,那天他也在。
冯金璞说,今天,就今天,给我个说法。
老冯有点欺负人了。
人家凭什么给你个说法,你又不是人家领导,说起来,你啥也不是。
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可偏偏他说了话,就好使。
那一头儿,王老实给程力打电话,告诉程老大,事儿摆平了。
程力惊讶万分,不知道事儿是怎么办的,就单凭一篇真的假文章?他不大信。
紧接着,王老实把这事儿又跟宫亦绍说了。
宫大少倒是有些意外,问,“至于绕那么远,费这么大劲干嘛,直接办了多简单。”
王老实说,“猫吃耗子的时候,不都讲究逗弄会儿吗?”
宫亦绍静了一会儿说,“你丫有病!”
有没有病,王老实才不在乎,打这个电话,就是通知一下,我和姓冯的接触了,又耍了那厮一遭,大伙儿乐呵下,别多想。
现在盯着冯金璞的人多了,有会说的就有不会听的,间隙多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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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来,洪主任被谈话了。
领导谈话正儿八经的谈话,不是好事儿,就坏到家的衰事儿。
洪主任脸都黑了。
人家领导还是体恤下属的,冯大少不管怎么愤怒,也不能失了风度。
就算再恨姓洪的,也得通过正常渠道来办。
这样一来,不管多有道理,那一套程序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核心问题是解决事儿。
惹事儿的是洪主任,自然还是由他去。
领导说的话好啊,小洪啊,你也是老人了,要分得清形势,拿出气度来,这件事儿无论如何要让人家满意,多困难也要圆满。
洪大主任从楼上下来,真不会走路了。
这事儿闹的,再二的脑子,也想起来是谁在整事儿。
那天来的人,都不用猜别人。
看走眼了,洪大主任此刻真悔了。
回到办公室里,屁股还没坐稳,洪大主任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电话不是姜所打的,大小也是个领导,他觉得跟着王老实这么胡闹不好。
可又不能不打,谁知道是不是触动或者惹了人家,看王老实行事手法,不是个心慈的善茬儿,比残忍还过,整人喜欢从心理上收拾,要是惹到了,算倒了八辈子血霉。
姜所都能猜到,这个洪主任被揉搓成什么样儿,不气死也得神经一阵子。
不是欺负人了,典型在玩儿人。